风羽阁,姬羽衣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怒色与悲愤。
姬嫱抱着双手靠着门站着,房间中间坐着一个干瘪的小老头儿!
老头儿瞪着眼撇着嘴,满脸杀机,“将那小子交出来还则罢了,否则,莫怪二爷爷我六亲不认!”
姬嫱说话也不那么恭敬了,冷着脸说道,“只许你孙子杀我们的人,就不许别人还手了,是不是还要乖乖等着你们来杀?”
老头儿扭头满是老褶的眼睛瞥了一眼姬嫱,“老夫这次来也不一定要杀了那小子,他打断了我孙子的双手,我加点儿利息,就废了他双手双脚!”
“你孙子技不如人,能怨的了谁!”
“臭丫头,没大没还以为现在是宗脉当家的时候?二爷爷今天不废了那小子我就不走了!”他一巴掌将矮桌拍了个粉碎。
姬嫱被吓了一跳,眼中露出一抹惊惶,姬羽衣轻声道,“二爷爷,我们要是不交出秦好,你就杀了我两人对不对?”
“这是什么话?咱们才是一家人,我可没说杀你们!”
“秦好就在风羽阁西边的老宅里,没躲也没跑,你走几步就到了,但我姬羽衣发誓,我活着就不会让你动他一根汗毛,要是我们今天死在你手里,到时候姬家宗脉干脆也归顺你们分脉好了!”
姬东岳老脸一拉,看着姬羽衣阴沉沉说道,“羽丫头,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二爷爷这把年纪,是来欺负你们两个黄毛丫头不成?玄潇是我最器重的孙子,你二爷爷我就这么一个亲孙子,现在他被人打断了十指,难道让我袖手旁观吗?”
“那二爷爷要怎样才能放过秦好?”姬羽衣不动声色问道。
姬羽衣毕竟是姐姐,平时姬嫱看起来争强好胜,但真遇到事情,反倒是姬羽衣更为稳重。
姬东岳眉毛挑了挑,眯着老眼在姬羽衣身上扫了一眼,笑吟吟说道,“羽丫头,我那孙子最喜欢你,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了,快到了成婚的年纪,你要是答应嫁给玄潇,这事儿或许还能打个商量!”
姬羽衣轻叹了口气,“二爷爷,那我也实话告诉你,我姬羽衣就算一辈子没人要,当个老姑娘也绝不会看上你的孙子!”
“你”姬东岳大怒,“反了,反了!”
姬嫱哼了一声撇嘴道,“分脉欺压宗脉,这才是真的反了,我爷爷活着的时候,你们谁敢在我风羽阁砸桌子,现在宗脉没有长辈,你们倒是来这里倚老卖老了!”
姬东岳霍然站起,“蔷丫头,说话没大没今天二爷爷说不得要教训教训你,让你懂点儿规矩!”说罢只见姬东岳手中亮出一方黑色的铁令,一团黑气在铁令上萦绕,散发出阴森瘆人的气息。
“黑王令!二爷爷,你要对我们姐妹使用黑王令吗?”姬羽衣甚至姬东岳这件法器的阴毒,脸色不由一变!
姬嫱更是不由自主往姬羽衣身后退,眼中浮现惊恐之色!“姐姐!”
“老夫今天就管教管教你!”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不满的声音,“干嘛呢?你一分脉的,怎么还管到我们宗脉来了?”
“您老一把年纪了,在这儿以大欺还欺负我小姨子,这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姬嫱一听见这个声音,脸上不由得一喜,但随后又阴沉下去。“这小子怎么还来这儿送死!”
姬东岳听见声音猛地转头,他见过秦好,也认得他的声音,手中黑铁令脱手疾驰而去,刮起一阵彻骨的寒风,穿透了房门飞出风羽阁。
就听外面当得一声大响,铁令却是有去无回。
姬东岳以往常以这黑铁令杀人,铁令砸入人脑,吸干人血和人油,他只以为这一下便砸碎了门外之人的脑壳,冷哼一声走出风羽阁。
只见门外站着一人一兽,黑铁令根本没砸到人,而是被那只半人高的老兽叼在了嘴里,之前当的一声大响,却是黑铁令与这老兽牙齿碰撞发出的声音!
姬东岳老眼之中不由露出一抹狰狞的凶光。
“难怪我孙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原来你这小子哄骗了斑斓兽成了你的保镖!昂前辈,老夫要教训教训这小子,希望你老不要插手!”
斑斓兽吐了嘴里的铁令,“呸,一股死人味儿!这小子欠老夫十斤血,你想杀他可不行!”
姬东岳笑了笑,踱了两步,突然地上的黑铁令涌出滚滚黑烟,将斑斓兽笼罩在内,黑烟中伸出一只只人手,抱住了斑斓兽的脖子和四肢。“昂前辈,恕老夫无礼!你作为姬家灵兽,帮着外人可不行!”
斑斓兽一声怒吼,却是难以挣脱黑铁令中越来越多的手臂。
姬东岳的法器黑王令乃是一件极为阴毒的法器,他为了炼成此宝,不知杀了多少人,每杀死一人,便用人血与人油浸泡黑铁令,人的魂魄藏在五脏六腑,但也会随着人血流动,人血与人油中的魂灵与怨气便能被黑王令吞噬。
黑王令原本是一块人骨,每吞噬一个人的血与油,威力便增长一分,但颜色也会变黑一点儿,如今这块人骨令牌漆黑如铁,可见杀死之人数以千计。
笼罩了斑斓兽的那些黑气乃是由无数人类魂魄组成,而那些越来越多多到数不清的人手,便是被黑王令杀死之人被困在法器之中的怨魂!
见斑斓兽被黑王令困住,姬东岳冷笑一声,人如一道幻影般闪烁在秦好面前,伸出苍老的大手对着秦好的脸上就捏了过来,“爷爷捏碎你的脑壳!”
秦好闪身躲过姬东岳的手。
“秦好,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