浍河,是淮江的一个支流,开凿于隋炀帝大业六年,到清初的时候,几经改道,却依然流淌不息。
浍河河面比不上淮江的宽广,东西两岸大约有十几米,水深不足三米。上次淮江发水,浍河也遭了秧。河面增加了一倍不止,沿岸的村庄几乎全被淹没,农田里的庄家因被淹死而变得枯黄,百姓都去逃灾了,方圆几十里了无人烟。
在一处水流湍急的河面上,有一个头发胡须均发白的老头,脚下踏着一张门板,没有竹篙和木桨,只用两只脚和身体的摆动,在水中荡来荡去,玩的不亦乐乎。
不时有水浪冲向门板,险象环生,可老头却很兴奋,嘴里不停地“呜呼呼呼。。。,噢嘿嘿嘿。。。”的大笑,好不开心。
如若走进了看,你会惊奇的发现,他不是一个人在玩水。在他的两边腋下,夹了一大一小两个人。这一幕太过匪夷所思,如果没有亲眼所见,断不会有人相信。
当洪水夹着水浪要把江心荒岛吞没的时候,沈修宜惊讶的发现,在水浪的前方约十来米处,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凭空站在水面上,随着水浪一起一伏,画面十分诡异。
不过她此时顾不得许多,奋力挥手,希望老头能看向这边。王星也看到了老头,在沈修宜怀里大喊:“爷爷,爷爷,快来救救我们!”,只是水浪声太大,淹没了这稚嫩的声音。
白胡子老头正玩的开心,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人向自己招手,吓了他一跳。暗忖,这是谁?武功如此高强,竟然可以站在洪水中一动也不动,比起自己来,可要高明一些。
待行的近些,才看到这人是站在一块岩石上,顿时露出了孩子般开心的笑容,“姑娘,你们俩站在这干什么,钓鱼吗?”,老头眼尖,看到了沈修宜脚下的鱼竿。
“老人家,快救命。”沈修宜见洪水已经浸湿了鞋底,情急呼救。
此时老人已经冲到岩石边,伸手把她拉住,拽到木板上。可水浪这么大,她哪里站的稳,老头遂一边一个,把他俩夹在腋下,嘴里还说:“姑娘,你会玩水吗?我带你们玩水好不好?”
沈修宜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头晕耳鸣,说不出话来。倒是王星睁着两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一切,反而比沈修宜要好些。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顺着洪峰漂流到浍河。此时的水浪比起淮江要小很多,老头少了担忧,玩的更是大胆,一会儿高高跃起,一会儿又左右摆动,好不自在。
“姑娘,我教你玩水好不好?”老头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沈修宜没反应过来。
老头把沈修宜放在木板上,对她说:“姑娘我教你玩水好不好?这样下次你就不用怕了。”
“教我?”沈修宜惊讶的张开了嘴巴,她从没有想过要学这个,“我学的会吗?”她也感觉自己除了会读书认字,真的什么都不会了,如今自己身处险境,要能学会一些本领,倒也是好事。
“学得会,学得会。”老头听她同意,赶紧补充道。
“老人家,那怎么学呢?又在哪里学呢?”沈修宜紧紧抓住老头的胳膊,一动也不敢动。
“这个,这个,让我想想。。。”老头用手抓抓胡子,又抓抓脑袋,模样十分认真,和玩水的时候判若两人。
傍晚,夕阳西下,把天空的云彩镶了一层金边,更有几片红云高高的挂在空中,不断的变化着姿态。
沈修宜在岸边点起篝火,准备烤鱼。老头倒背着双手,不停的走来走去,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仍在思考着刚才的事情。
只有王星在一边玩起了泥巴,摔污泥成方块,从中间挖空,再用力摔在地上,啪的一声,泥巴烂了个洞,再重新摔成方块,反反复复。一块泥巴,此刻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一会儿过后,老头用鼻子闻了闻,“好香呐。”
就见几条鱼被木条穿起来架在火上烤,这时已经被烤的通体乌黑,但香味扑鼻。老头蹲在沈修宜身边,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沈姑娘,我先教你武功好不好?”
“武功?”沈修宜微微一笑,“老人家,这和玩水有关系吗?”
“有,当然有关系了。”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认真的说道:“玩水需要身体保持平衡,脚上、腿上、腰上、双臂的力都是一气呵成的,我想了想,这和练功是一个道理。你只要把功夫练好了,我再教你乘水之法,就简单多了。”
“那好吧,你怎么教我就怎么学。”沈修宜心里清初,这老人虽然言语和行为有点孩子气,但却是一个世外的高人,如果能得他指点一二,以后见到个坏人,自保应该还可以。
“那就这样说定了,可不许反悔。”
“不反悔。”沈修宜见老人一脸认真样,比不认真时更可爱。
“那好,你过来,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老头认真的说道,“姑娘,这可不是我占你便宜,这是祖师爷定下的规矩,祖祖辈辈都这样,谁都不能违反。”老头怕沈修宜误会,又解释道。
沈修宜走过来,心想,就凭老人的救命之恩,就应该磕三个响头。于是对着老头跪下,正准备磕头,老头突然连连摆手,“姑娘,你怎么不问我是哪门哪派?万一我是邪魔歪道怎么办?”
“老人家,就算你是邪魔歪道我也认了,老人家在上,请受我三拜。”说完,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好,好,好。你也不用担心,咱们是名门正派”老头很受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