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萤火虫纷飞的霞草地中,注视着星空,蔷薇不禁想起了在森林中的时光。无数个盛夏,蔷薇都像现在一样,躺在萤火虫纷飞的草地,注视星空。
她舒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用轻柔的声音缓缓唱起了歌。甜美的歌声犹如清泉甘露,在进入梦乡的皇城中萦绕,婉转而悠扬。歌声似乎激活了花园中的一景一物,紫藤萝垂下了自己的枝叶,绕成了一个秋千,示意蔷薇坐上去。霞草轻轻颤动着花朵,萤火虫随歌而舞,连聒噪的蝉都止住了自己吵闹的声音,静静地聆听她歌唱。小花园似乎开起了小型的演唱会,原本沉睡的植物都醒了,纷纷开出鲜艳的花,在萤火虫和月光的点缀下,别有一番风景。
“听完常侍一曲,朕顿时觉得四下里凉了许多。”批阅奏折烦闷的夏孤辰本想出来透透气,刚出大殿就听到了这清澈悠远的歌声,声而来,却撞见了这番盛景。
小花园似乎察觉到了人,都纷纷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本随歌而舞的萤火虫,也四散乱飞。蔷薇见是夏孤辰,连忙从秋千上站起了身来,端正地行了个礼:“臣……臣妾拜见陛下。”
“免礼吧。”夏孤辰罢了罢手,昏暗的天色看不清他的神情。
看见突然而来的夏孤辰,蔷薇有些紧张,连忙说:“定是臣妾瞎唱扰到陛下了吧,望陛下恕罪。”
“不,常侍的歌声真是令人心醉,就连这花园从不盛开的昙草,也竟开出了让人如此惊艳的花。”夏孤辰指了指院墙角落一大簇洁白如雪的昙花。
“回陛下,昙花本就开在夜间,臣妾只是碰巧撞上它开花罢了。”湿气渐渐凝结成薄雾,月光挥洒而下,蔷薇犹如置身于云雾缭绕仙境中的仙子,美得难以用尘世间的凡笔来捕捉和描绘。
夏孤辰走了过去,瞥了一眼斜躺于石阶上还在打呼的胖侍女,并没有恼怒,只缓缓地绕过她走到了亭子中,望着满园荧光道:“没想到,这无人打理的旧院子,也有这番美丽风景。”
蔷薇连忙说:“陛下平日日理万机,自然无瑕观赏风景。”
“那今日可全凭常侍指引,才让朕有幸得见如此美景。”夏孤辰突然搂住了她的腰,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还有……如此与众不同的美人。”说罢,将蔷薇拥入怀中,俯身快速贴上了她的芳唇。
蔷薇还没反应过来,温润的唇贴上了她的芳唇,微热的鼻息扑在她脸上。这充满温度的吻如同触电一般,让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心也随着跳得异常的快。她不由得想起那日与勇王滚落下屋檐的场景,脸顿时涨得通红。她赶忙推开夏孤辰,低着头不知所措的样子。
“陛下,那,那个……”蔷薇惊出了一身汗,说话也十分不利索。
夏孤辰看着她的窘态,将她拥在怀中,浅笑出声来:“这可是那个在朝堂之上曾不依不饶指责太傅大人的北燕质子?这可是那日在观月台不屈不就揍了朕一拳的慕容常侍?”
“莫要再说了,我……我要回去了。”蔷薇轻轻挣脱了他,惊慌失措地逃离了那小花园。
夏孤辰望着她匆匆的背影,微笑着说:“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为何每次见你,都让朕耳目一新。”
四周顿时一片沉寂,石阶上的胖侍女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睡得十分香甜。
出了那破院落,夜色渐深,天也已经凉了许多。蔷薇一路跑回了观月台,关门梳洗到躺床上一气呵成。然而却在床上辗转反侧,被亲吻的一幕仍在眼前。蔷薇一会儿捂着脸,一会儿按着胸口,一会又抚摸着唇,还时不时坐起身来喃喃自语:“原来和人类亲吻,竟然是这样的感觉……”然一夜未眠。
直至清晨,绿芜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蔷薇这才想起昨夜将她丢在那破院落里,绿芜竟在那睡了一夜。
绿芜没有抱怨,只一个劲的认错:“娘娘恕罪,绿芜竟自己睡着了,全然忘了伺候娘娘。”
“无妨无妨,倒是我忘了叫醒你,害你在露天睡了一夜。”蔷薇苦笑着摇摇头,不经意间瞥见绿芜的唇,立马脸红了起来。
绿芜见蔷薇一阵白一阵红的脸,连忙问:“娘娘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为何脸色看起来这么差。”
“绿芜你过来……”蔷薇站起身来,呼唤绿芜过来。
“娘娘有何吩咐?”绿芜乖乖地走上前去。
“你搂着我的腰试试。”
绿芜吓得连忙说:“奴婢不敢……”
“叫你试你就试呗。”
绿芜战战兢兢地把手搭在蔷薇腰上,问:”然,然后呢?”
“亲我。”
“啊?”绿芜被突如其来的话吓得着实不轻,她慌乱地缩回手,觉得不妥又怯怯地放了回去。
“叫你亲你就亲呗。”蔷薇涨红了脸,催促道。
“那,那奴婢亲了啊。”绿芜闭着眼,僵硬地低头,在触碰到她芳唇的一瞬间,迅速移开。
“不对,太快了,你再亲一下,亲久一点。”蔷薇摇摇头,抿着唇,细细回忆昨晚被亲的感觉。
绿芜只好十分委屈地照做,硬憋着气在她嘴上停留了一会。
“不对啊,味道不对啊……”蔷薇抚着唇,自言自语道。
绿芜顿时吓哭了,连忙求饶:“求娘娘恕罪,绿芜一醒来便来见娘娘,还未曾洗漱。唐突了娘娘,求娘娘恕罪。”
见绿芜哭了,蔷薇连忙安慰她:“你别哭,我不是在说你,也没有怪罪你。”
绿芜抽泣着说:“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