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十三的留字!我当时就激动起来,至少从这张纸条留字上看,阴十三应该是没有出事。
相反,他是知道闷倒驴出事了,然后去救闷倒驴的。
一旁的白莺接过我手里的纸条看了一眼,笑了笑:“嗯哒,和我猜测的都差不多了。”
我愣怔了一下,紧跟着就反应过来,白莺刚才的反应确实太怪异了,正常人的思维应该仅仅是停留在红色绣花鞋上。压根不会想到翻找纸条,偏偏白莺就想到了。
难不成,她还知道什么?
我问白莺猜测什么?白莺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你不知道反而比知道对你好,至少目前他们两个都是没事的。”
说完,白莺就丢掉了纸条起身往医院外边走。
我看着白莺的背影,她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可这事既然是关系着阴十三和闷倒驴的,又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反而比我知道更对我好呢?
“这小丫头不简单呐。”耳边响起尧哥的声音,“走吧臭屁灵。”
回到车子里的时候,白莺问我现在有什么打算?
虽然白莺说了阴十三和闷倒驴现在都是没事的,可我还是不放心他俩,既然知道阴十三去云滇了,我怎么也要过去找找他们,况且我现在已经休学了,有足够的时间。
听完后,白莺点点头,说:“那我和你一起去云滇。”
说完,她又问尧哥去不去?
尧哥笑了笑,说:“我在大学还有讲座。就不去了,我把你们送到机场吧。”
之前在大学里遇到尧哥的时候,他确实正好在和我的辅导员敲定大学讲座的事情。
我也没多劝,这一次云滇之行谁都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尧哥既然决定不去了。我也没道理生拉硬拽死要他跟着我们一起冒险。
很快,车子里就安静下来。
尧哥闷头开着车,白莺嘴里叼着根棒棒糖看着车窗外,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也没打破这样的环境,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脑子里将阴十三和闷倒驴的事情仔细整理了一下。
这一整理,我发现这一连串的事情中,还是有很多我疑惑的地方。
首先,就是闷倒驴到底是被谁抓走的,从阴十三堂口堂屋门后的留字来看,当时闷倒驴应该是处于清醒状态,而且肯定不是被赶尸匠抓走的。
换句话说,在我离开阴十三堂口后,闷倒驴至少经历了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和赶尸匠交手被抢夺了重剑无锋,第二件事就是被抓走。
我不明白赶尸匠故意将重剑无锋露给我看的原因,更想不明白闷倒驴到底是被谁抓走的。
其次,就是阴十三,从垃圾桶里翻找到的字条来看,阴十三应该是没事的。相反,他还知道闷倒驴出事,去救闷倒驴。
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他是怎么知道闷倒驴出事的?既然他是去救闷倒驴的,为什么又要把医院病房给砸了?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他病房门口墙角的红色绣花死人鞋,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在的这几天里,阴十三到底经历了什么?
最后,就是白莺了,之前和白莺的对话。我肯定她瞒着我有关阴十三和闷倒驴的事情,但是她具体瞒着什么?
从她说话的语气看,这事应该还和我有关,可不管是我还是阴十三,她都没理由瞒着我才对。
一个个问题交织在一起。恍如一张大网笼罩在我身上,每个问题我都想不明白。
甚至想到最后,我连白莺也有些看不透了,这丫头身上的秘密,真的太多了。
第一。她为什么有我镇灵匕的黑白照片?
第二,关于镇灵匕的事情,她还瞒着我什么?
第三,她为什么帮我?
阴十三帮我已经是够莫名其妙的了,可白莺也和阴十三差不多,虽然从头到尾白莺对帮我的事情都表现的很淡然甚至说像是在玩一样。可如果真的是玩,我去重庆那天,她就不会因为我一个电话跑到重庆来帮我了,而且为了保护我和尧哥,甚至还在宾馆走廊外边蹲守了一夜。
你们见过有人这么玩吗?
“到了?”
耳边。响起尧哥的声音。
我回过神,收敛好思绪,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涪城南郊机场外。
“尧哥,这次的事情谢谢你了。那两笔钱,等我有了,一定会还给你的。”我感谢了尧哥一番,虽然这话说的有些虚伪,毕竟我现在是一分钱没有还欠了闷倒驴那边五十万。
可这时候我除了这样感谢外,压根没别的办法。
尧哥一拳锤在我胸口上,白了我一眼:“滚蛋,自家兄弟说啥话呢?一路小心。”
我点点头,心里很感动,虽然分别了两年。可尧哥对我的情谊还是没变的。
和尧哥告别,目送尧哥离开后,我就和白莺往南郊机场里走,可走到机场大厅的时候,我就停了下来。因为我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事情。
我的身份证,不能用。
我的身份证老家地址是我们村的,现在我们村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虽然外界还不知晓,可警方肯定已经全部知道了。
在警方眼里,我就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人。
我们村子里的人全部消失了,随着参与调查我们村子的案子的那些警察一死,我这个本来活着的人也已经“死”了。
这坐飞机是需要身份证的,一旦我用身份证购票了,那肯定会被警方知道。
如果落入警方的手里。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