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温如烟嘴角抽了下,看了眼战廷深。
如果她坚持跟着一起去的话,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不放心他?
温如烟抿唇,担忧的看了眼聂相思,只好道,“那好吧。”
“嗯嗯,妈妈,你等我电话。”聂相思担心温如烟想不通又要跟着一起去,麻利扔下这句话,便钻进了车里。
温如烟皱眉,不舍的看着聂相思。
战廷深见聂相思上车安全带都系好了,遂才对温如烟颔首,“伯母,下次我跟相思再约您吃饭。”
“战先生客气了,应该是我请客才是。”
温如烟连忙道。
战廷深嘴角微抿,没说什么,迈动两条大长腿绕过车头,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温如烟看着战廷深驱车离开,直至连车尾都看不见,才慢慢收回视线。
在原地站了两秒,里拿出手机,准备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来这边接她。
可拿出手机的一瞬,温如烟眼皮蓦地一跳,睁大眼又猛地朝战廷深驱车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表情相当震惊茫然。
他刚刚是不是有叫她伯母?!
还是,是她自己出现了幻听?!
温如烟深吸口气,连忙安慰自己,一定是她自己听错了,一定是。
否则,就太玄幻了!
温如烟眨了好几下眼皮,才缓缓吐着气,拨出了司机的号码。
回珊瑚水榭的路上。
聂相思侧坐在椅座上,背部贴着车窗,小脸纠纠结结的看着战廷深淡静的侧颜,一颗心跟被一面小鼓不停敲着似的不淡定。
他怎么能那么轻易叫出口了呢?
而且,聂相思一直以为,战廷深是那种,就算取了老婆,也酷酷的不会管老婆的爸妈叫爸妈的那号人。
可他今天突然就对温如烟叫了一声“伯母”?
聂相思简直大跌眼镜!
“打算就这么一直盯着我到家?”战廷深英逸的眉宇几不可见的拧了下,沉声说。
聂相思点头,“三叔,你今天太让我意外了。”
战廷深眉间的折痕清晰了些,从后视镜看了眼聂相思,“因为我叫了你母亲一声伯母?”
“你还知道啊。”聂相思红着脸小声说,他还以为他还没察觉到呢。
战廷深从鼻间发出一声低哼。
聂相思悻笑,坐直身,歪着脑袋看战廷深,耳尖红红的,“三叔,你不会觉得难为情,有损你霸道总裁的威严么?”
霸道总裁?
战廷深眼角抽动,斜睐了眼聂相思,“别忘了你我现在是夫妻!你既然跟她相认,我身为你的丈夫,若是叫她温女士你觉得合适?”
聂相思面颊发烫,“可你这么叫,会让我妈妈起疑心的。”
战廷深眯眼,眸底闪过一道暗光,没出声。
聂相思转过头,背部贴着椅背,长长的睫毛低低垂着,一双手放在膝盖上,十根手指头互相扣动,“那个,三叔,我跟我妈妈相认,你介意么?”
战廷深抿唇,从后视镜看聂相思,半响,说,“知道你的亲生母亲还活着,你开心么?”
“嗯。”聂相思认真点头,看向战廷深,声音有些哑,“很开心,也觉得,很幸运,很庆幸。”
从她被领进战家开始,她便跟战瑾玟不对盘,每次两人发生矛盾,吵闹,战瑾玟便会跑去跟盛秀竹和战津告状。
战津和盛秀竹疼爱战瑾玟,自然偏向她,虽碍于战曜和战廷深不会过分说她,但看着她的眼神始终都带着不满和讨伐。
而战瑾玟因为有盛秀竹和战津撑腰,总是那么随心所欲,趾高气昂,骄傲得像个公主。
小时候,她真的很羡慕战瑾玟,因为她有爸爸妈妈的守护和牵挂。
而她聂相思,再也没有爸爸妈妈了。
所以现在知道温如烟还活着,聂相思一面埋怨她没有尽早找她,一面庆幸着她还好好活着。
尽管温如烟过去十几年一直没有来找她,只要她现在还肯认她,要她,聂相思便觉得自己那点介意,比起她还活着,实在是太微不足道。
她们已经失去了十几年的时光陪伴彼此,她不希望再浪费时间用在埋怨和责备上。
只要她还活着就好,她们又在一起了就好,不是么?
“那就行,”战廷深深深盯着聂相思,缓声道。
聂相思眼皮轻跳,看向战廷深,心窝处汩汩暖意滋生,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聂相思软软的唇已经印在了战廷深的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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