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也是关牧州带来的人, 凌粟不想拂了面子。
而且他也想看看, 老关昨天那欲盖弥彰的样子, 和这个小狼狗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
嘿嘿。凌粟背过身的时候, 努力压住了自己上扬的苹果肌。
严青说自己工作过倒是真的, 他站在吧台后头的时候没有半点的不适应,围上围裙的时候甚至都还有几分兴奋。
“凌粟你喜欢美食还是拿铁?我给你做一杯吧。”
“凌粟你会做蛋糕吗!”
“凌粟今天中饭吃什么呀!”
今天给小姑娘放假了,凌粟原本还担心店里太冷清。可没想到花蝴蝶二代立刻就给顶上了这个空缺。
凌粟看着严青在自己面前转圈过来溜达过去,看着他那一头蓬蓬的卷毛在空气里一颠儿一颠儿的,无奈地摇头。
“凌粟!”
听见严青喊自己,凌粟转头过去,却发现严青正举着相机。
镜头里的两个人正靠在一起,严青亲昵地贴着凌粟的脸庞,看上去十足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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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回看见这张照片的时候,是在和一位大概是王小姐的相亲饭局上。
贺家老爷子的人脉很广,并且对贺砚回也确实有些要培养接班人的意思,带着他和贺溯几乎走访的几乎都是在科技领域非常有影响力的人。
贺砚回白天一刻也不能松懈,晚上还得连轴转着见人,半个月下来脸色已经没了半点血色。
“你工作应该很忙吧。”对面的漂亮小姑娘看上去对相亲也没什么很大兴趣,喝着香槟和贺砚回倒更像闲聊,“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大事。”贺砚回点了点头。
“我想确定一下。”对面的小姑娘微微嘟起了嘴,看上去对要问的事情有些犹豫。
她托着腮,另一只手在酒杯上微微点了点:“你认识凌粟吧?”
听到凌粟的名字,贺砚回的眼睛抬了抬。
他向前倾了倾身,更靠近了餐桌一些:“是。”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他是我……”
“我知道,你们结过婚。”对面的女人的状态倒是比贺砚回要轻松的多,即使穿着细高跟,腿却还在一晃一晃的。
她低着头:“我就想知道,你们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贺砚回抬起眼睛,看着对面人背后的海景,原本淡漠的眼睛里难得的也有一些迷茫:“我和凌粟……算是朋友吧,算是。”
有朋友可以共同抚养一个孩子吗?
如果可以的话,那他和凌粟应该可以姑且称为朋友,而不是……刚离婚的一对伴侣。
“我和凌粟小时候做过一段时间邻居,所以认识他。”对面的王小姐撩了撩头发,叹了口气,“我之前也有关注他的频道,看见你们觉得挺登对的……所以今天见你,我也挺意外。”
贺砚回沉默。
“但我看凌粟可能也走出来了,所以你也……诶……可我还是觉得怪怪的哈哈哈。”
“什么?”贺砚回的关注点只在她说的那一句凌粟已经走出来了。
从哪里走出来了?走去哪里了?
贺砚回的眉头压着,苍白的皮肤配上压抑的眼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尊刚从保温柜里被拿出来的雕塑。
但等他再开口的时候,对面的人却明显能察觉出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些紧张:“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
说着,她就朝着贺砚回递过来了她的手机。
贺砚回就看见了屏幕上靠着的两个人。
凌粟身边的男生看上去只有十**岁模样,长得非常漂亮——大眼睛长睫毛,笑起来的时候迷人得要命。
贺砚回嘴角的线条绷得更直了。
“这也是个挺有名的vlogger,最近好像都和凌粟在一起。”对面的小姑娘用着一种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眼神看着贺砚回,“他说他明天应该就能把视频剪出来了……你要是想知道的话,不如看一看。”
贺砚回把手机交还给她,低声说了句谢谢,但怎么看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如果不冒犯的话……”在两个人起身离席的时候,贺砚回问了句。
“嗯?”小姑娘转身。
“我想去凌粟原来住的地方附近转转,可以给我个地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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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粟小时候是个很乖巧的小孩子。”
贺砚回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走在初夏的夜里,想起那个小姑娘和他说的。
他手上有一张餐厅里的纸巾,上面是用钢笔写着的一串地址。纸巾上已经渐渐开始涸墨了,却还是被贺砚回握得很近。
贺砚回没带司机,也没让陆云和助理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