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魂草现今的所在地,可是妖物遍布的地域,你可想清楚了?”司徒辰一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手中那把剑鞘如同白雪剑身好似寒冰的雪痕,一边心不在焉地对着白泪荆说道。
白泪荆皱了皱眉头,伸手就想夺回雪痕,却被后者轻易闪了开来,“先把雪痕还我!”
“让我摸摸又不会少块肉。”司徒辰贪婪地抚摸着冰凉的剑刃说道。
白泪荆有些无语,一路走来,自己手中的剑已经不知道被他顺过多少次了,果然是小贼,本性难移。一边走着,白泪荆一边默默想到。
离司徒辰所提供的地点,已经走了一半路程了,谈不上什么想没想清楚,泪荆只知道,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一定要找到师父,哪怕最后只能偷偷地跟着。
话说回来,这登徒子对剑的执念有点大了吧,现在看起来几乎与剑痴无异,一路上,他几乎都在一遍又一遍地观赏着雪痕,无奈的是,自己抢剑根本抢不过他,如果为这点事动用御剑术,又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行程过半,人烟逐渐稀少,再走一些路程,估计连歇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寂静使沿途的森林都变得有些诡谲,一股莫名的氛围萦绕着,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不安的感觉。
“喂,登徒子,这里是哪里?何时才能找到客栈?”白泪荆不自觉地跟紧了两步,朝着司徒辰问道。
“哦,这里啊,这里叫做白骨林。”司徒辰将雪痕收进了剑鞘之中。
“白骨林?为什么起这个名字?”白泪荆疑惑地问道。
“关于白骨林嘛,有一个传说。”司徒辰忽然一脸严肃,眼神不断扫视着四周。
“十年前,这里还是一条较为繁华的商道,因为越是人烟稀少的地方,就越能弄到一些珍惜的药材。但是有一段时间,这个林子起雾了……”
“起雾穿越林子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因为容易在林子里迷失方向,但有一个商人,因为在黄昏时刻进入了这个林子,所以没办法只能想办法在天黑之前穿过林子去投宿林子外不远处的客栈……”
“但商人却越走越感到不对劲,虽然赶了一天的路,但商人觉得自己比平时还要疲乏,脚比平时都要酸痛,就在商人蹲下来想揉揉酸痛的大腿的时候,商人惊骇欲绝地发现,自己的大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只剩白骨了!自己只剩具有血肉的上半身!商人恐慌至极,张口想要惊叫,却看到自己手臂的血肉正在不断地腐烂!”
“最后等雾散开之后,路过的行人只看到一具森白的白骨……”
司徒辰认真地复述着这个故事。
而旁听的泪荆却没有露出任何惊讶或是害怕的表情,淡淡地看着司徒辰,“这个故事,你瞎编的吧。”
司徒辰一滞,随后咳嗽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白泪荆微微瞥了司徒辰一眼,“如果故事属实,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商人死的过程,莫非你当时就在边上?”
司徒辰把雪痕扔回给白泪荆,一副先放你那我随后再玩的模样,“本来以为你是一个涉世不深的蠢姑娘,想不到也没傻到那个程度……”
白泪荆下意识就要反驳,但却被司徒辰的下一句话打断。
“啊,起雾了……”司徒辰望着前方已经朦胧的道路说道。
“……”白泪荆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鞘。
司徒辰得意地笑了笑,“果然还是害怕了吧,来来来,依偎在你相公的怀中,相公我会帮你解除所有恐惧的……”
话音刚落,雾忽然变了。
白色的雾气开始不正常地涌动了起来,本来还算稀薄的雾气却变得更加浓郁,在司徒辰和白泪荆的注视之下,凝成了一个巨大的头颅,头颅上面是一个狰狞无比,表情骇人的脸。
“妖?!”雪痕脱鞘而出,凛冽的寒光微微驱散着靠近的白雾气。
司徒辰却没有任何动作,而是用忽然犀利起来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团外形渐渐凝聚变得狰狞恐怖的白雾。
那张脸神色诡异,眼瞳纯白,没有一丝杂色的。
“凡人,用你们的血肉祭奠我吧!”
雾气凝成的头颅发话了,声音洪亮而苍老,说话间白色的雾气不断从嘴里涌出。
锵,雪痕一分为七,围绕在两人身边不断旋转着,看样子,泪荆已经把警戒心提到了最高。
剑指一竖,雪痕发出一声轻吟,便欲朝着那涌动的白雾砍去。
“等一下!”司徒辰忽然阻止道,望着那升腾的白雾,一伸手,竟把悬在半空的雪痕拿了下来。
白泪荆一惊,分剑有六把,与本体剑一模一样,而司徒辰一伸手竟拿中了主剑,这是巧合吗?
凝聚雾气忽然像是沸腾一般,形状从一个人的头颅变成了一只野兽的头颅,长长的颌,尖利密集的牙齿,还有那透着凶戾的眼睛。
吼!
野兽张大了大口,尖利的牙齿朝着两人咬了过来!
“你在愣什么?!”白泪荆焦虑地对司徒辰喊道,因为眼看着那张巨口就要咬过来了,但司徒辰还是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张巨口朝着自己咬来。
皱了皱眉头,六把分剑动了,便着那团白雾狠狠刺去。
但令泪荆惊异的事情发生了,六把分剑径直穿过了那团凝聚的白雾,一丝伤害都没能造成,野兽的头颅没有受到一丝阻碍,径直朝着两人啃来。
就在白雾凝成的头颅离两人极近的时候,司徒辰忽然手臂一动,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