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茸草不是只会傍着离魂草生长么?怎么鸢儿你采到了这长茸草?莫非……你去了北妖域?”王源惊疑不定地问道。
“没错,鸢儿的确去了那北妖域……”
“你不要命啦,那北妖域是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可以去的吗?那里的妖怪可不是什么食素动物,它们可是会吃人的啊!”王源一听陆鸢去了北妖域,便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念叨个不停。
“鸢儿这不是回来了嘛,再说,鸢儿身上有师父留下的药粉,那种药粉极为刺激,可以让一头大象连吠三日,对于妖怪也很有用的。”鸢儿慢斯条理地说道。
“你真当什么妖怪都是那么好对付的?快给我把把脉,看看你有没有受伤。”王源抓住了陆鸢的手腕,闭上眼仔细的诊着脉。
良久,王源睁开了眼,发现陆鸢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这的确是没受什么伤,但万一一步走错,你在那妖域中丢了性命,叫我怎么和你师父交待?”
看见王源满脸的担忧,陆鸢轻声开导着,“没事的,同我一起的还有几个修为不凡的人,我就是同着他们才安全回来的。”
“你是说白天你带回来的那三男一女?”
“嗯,没错,他们之中有的人可厉害了。”
“那矮瘦一点的男子,臂膀无力,中气不足,不像是练家子,倒是那身着锦衣的少年,气息平稳悠长,步伐中都隐隐带着一些气势,倒像是个修为不俗的剑客,他手中的剑仅看外表就极为了得,那种年纪能有那种气质,想必也是一代奇才……”王源摸着胡须,其实在那四人刚进这回春堂时王源就注意到了,毕竟陆鸢这丫头虽医人无数,但真正算得上朋友的却寥寥无几,更不要说是带回医馆请他们住下了,“还有那少女,手中剑隐隐蕴着一股寒气,即便相距甚远,依然可以微微感受的到。她明明是一柔弱少女,目光中却含着一股迷雾一般的压迫力……”
看着王源一眼就将几人看了个大概,陆鸢不禁赞叹着王源目光之老辣。但等了一小会儿,陆鸢却没有听到王源对于司徒辰的评价,不由有些疑惑,“王伯伯,那您觉得那个像流氓一样缠着那白衣少女的少年怎么样呢?”
“他……”王源忽然陷入了沉思,似乎在回忆着自己对其的第一印象,“那个小子,着实让人有些看不清楚……”
陆鸢一惊,以自己这位王伯伯的眼光,尽然无法将那个看似流氓的司徒辰看透,还以为王源只是卖关子,于是便摇着王源的手臂撒起娇来,“哎呀,王伯伯,您都是老江湖了,怎么会看不清楚,莫非是今天太忙没吃午饭,饿得眼睛有些昏花啦~”
“不是,老朽是真的……”
此时,门外忽然走进了一个男子,白衣白脸白宝剑,走的姿势极为轻灵。男子的眉目清秀,身子也不算强壮,一眼看去给人的印象,与书生无二。
“城北那庸医,那种医术也敢出来卖弄,还敢开医馆,啧,如今的世道真是……”白衣男子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嘴里却在不断嘀咕着什么。三两步走到堂前,那男子拍了拍桌子,“哎,我是来看病的。”
对于男子那轻佻的态度,王源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身子坐正,询问道:“敢问阁下身体有什么不适?”
“我最近有些……”男子忽然态度一转,“先说好了,你不许把脉,凭我的描述判断病状,要是再诊错,我便砸了你这医馆,免得医术不精,到时害了别人。”男子扬了扬手中那把柄鞘皆白的剑说道。
王源看了看那个脸上怒气未消的男子,神色微动,“为何阁下要说‘再’?”
“哼,”见到王源提起,男子似乎气不打一处来,“刚刚我去那城北寻医,问我的病状究竟是何缘故,你猜那庸医怎说?”
“怎说?”看到男子气愤的模样,王源有些好奇。
“他说我患有隐疾!”
“隐疾?什么隐疾?是内伤么?”王源脸上浮现困惑之色。
“就是那个‘隐疾’……”
看着男子的神情,王源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隐疾所指的,是男人那方面的事情,王源不由笑了笑。这男子一不许人家把脉,二又长的较为瘦弱,也难怪别人会这样认为。
“你看我,像是患有隐疾的男人吗?”男子捶了捶胸膛质问道,“我可是……那么精壮,那么彪悍……”
“是,不像不像……”王源笑着回答道。
“那你替我诊诊,万一诊错胡乱猜测,我便拆了你这医馆。”男子强势地说道。
对于男子强势的态度,王源倒是没什么,但一旁的一个小家伙突然不满了。
“你这人好不讲理,哪有寻医不让把脉的?你以为你是那九五之躯吗?”小芝站了出来,愤愤说道,“如果不是诚心来求医的,还请您从哪来回哪去……”小家伙说话毫不客气,但另外一个性格比较弱的小木则扯着小芝的袖子,低声劝道。
“姐姐,王伯伯说过,不可以这样对客人无礼的。”
“明明就是这人存心找茬,不赶他出去已经是王伯伯仁慈了!”
看着两个在一旁自说自话的小童,男子纤细的眉毛挑了挑,走前一步蹲在女童前面,扯住了小芝那张可爱的圆嘟嘟的小脸,“这么小便这么厉害,长大了我看哪个男人敢要你……”
“唔唔~~~”小芝的小脸被男子扯得不断变换着形状,那种口齿不清的萌态让人觉得这女童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