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大妈说是一个驼背长得有点类人猿形态的老头给她一摞符纸。那老头还说最近学校有可能要出点事,喊她特别注意眼前这位天下无敌,泡女鬼无人能及叫罗川的小朋友,握草!注意我干毛!听宿管大妈这么一说我就猜到一定是驼背周四在捣乱。
刘一凡的事很棘手。
有关部门介入进来,弄走了尸体,法医检查结果,他是因为受到来自外界的惊吓,肾上腺分泌大量的儿茶酚胺。促使心跳突然加快,血压升高,心肌代谢的耗氧量急剧增加。过快的血液循环如洪水一般冲击心脏,使心肌纤维撕裂,心脏出血致死。
刘一凡是吓死的?
驼背周四一定知道什么,要不然也不会白白送来一摞符纸。
为了配合调查我跟张宜友都被带到市公安局。坐在车上,我在人堆里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是驼背周四,那双细小的眼珠骨碌碌随着车移动而转动着。
我看不清楚他面部究竟是怎么样子的一个表情,总之感觉他有话要说,却没有来得及的样子,在人堆里挤一直在朝车子这边靠。同时看见的还有陌野跟孙斌,两孙子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朝我竖起大拇指朝下。
孙子,你罗川爷爷不是去坐牢,有你这么损人的?等老子回来再收拾你!心里骂,视线不住的在人堆里扫,却没有看见贾婷的身影。
贾婷不能出现在这里,因为有驼背周四这个老畜生在。一旦被他盯上,她就脱不了身。
张宜友唉声叹气,神情沮丧,双手不时插进头发一阵乱揉。
“别这样。”我低声安慰道:“咱们是去配合调查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罗川你真够可以的,你那个什么狗屁见鬼测试都死人了,到现在还没有觉得事态已经严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切,你别瞎说,什么见鬼测试,跟那个没有关系。”
我们俩在争论,旁边的警察叔叔干咳一声道:“别说话,待会有你们说话的机会。”
看威风八面的警察叔叔,我们俩都不敢吭声了。
到了市公安局,才知道喊我们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谭明亮的事。
谭明亮的尸体已经找到,并且喊我们去指认一下。
一间特大酷似医院手术室的屋子里,冷气开放,并排有两活动手术床。
在手术床上,有一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
我跟张宜友被人带进来,浑身一冷,打了个哆嗦,由人带着走到停尸床边。
“这是你们的同学,仔细看,辨认一下。”说话的人,是一位中年刑警,头发有些花白说话委婉,并且告诉我们如果确定没有问题,就在一张笔录口供上签字。
张宜友惊恐万状的瞪大眼睛看。他还不知道谭明亮的事,现在寝室里的四个人,就剩下我们俩,他说不出来的恐惧,害怕,好像这一切都是我罗川制造出来的悲剧,从上车出了校门,就没有好脸色给我看。
其实我的心比谁都沉重,同时感觉到发生的这些事,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白布揭开,一具残缺不全的尸骸呈现在我们俩的面前。看那血肉模糊的颈部,跟那失血的四肢,我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那张可怕的大口,在撕裂中皮与肉剥离的可怕景象。
胃部一阵涌动,呕意阵阵,干呕中眼泪水都出来了。
张宜友比我还惨,他蹲地上,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在科学依据面前,鬼神论是站不住脚的。
所以我们在这里说话要提二十个小心,要是说错一句话,那么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在我们俩去拿纸巾抹嘴巴的时候,我低声叮嘱他别把见鬼测试的事说出来。
张宜友瞪我一眼,低声威胁道:“就要说,要不是你搞那些歪门邪道,他们俩怎么会出事?”
“这件事跟那件事完全两码事好吧?你不能瞎说的,要不然我们俩都得完蛋。”
张宜友没有做声,用纸巾狠狠抹了一把嘴唇,信步走了出去。
“还没有签字。”我提醒他。
他转身来几笔签下大名,然后也不理睬我,就朝另一间办公室走去。
张宜友这是找死——
果然,我在出去的时候没有看见张宜友。
有人带我去办公室,单独谈话。
谈话内容是这样的。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对方是一蛮有气质的女民警,我不敢久看,怕看出事来。一直低垂头盯着地下看,地下其实也没有什么,光洁溜溜照得见人影的地砖。
“罗川。”
“同学抬起头。”女民警的声音很好听,声音好听,颜值极高,身材也不错——不自觉的视线穿透她的警服,看去~一抹粉色b罩杯里一对小白兔刚好可以用手能捧着,捏一捏软软的,看起来圆圆的,手感还凑合,要是再大点就——遐想中我的面颊腾地热乎起来。
女民警好似察觉我在看她那个部位,轻咳一声,手中的笔点在桌面上,继续问道:“你跟张宜友是室友?”
听到她警告的轻咳声,我急忙收住心猿意马。不自然,别扭的姿势,看向门口,嘴里答复道:“是的。”
“他平时有不良习惯吗?”问话,她手里的笔重击了一下桌面提示道:“同学请你正视我的眼睛。”
我很听话的转头看向她。
淡褐色的眼球,好看小巧的鼻头下性感十足的唇瓣,没有抹口红依然如花蕊般娇嫩清新。
“咳咳,请你认真回答我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