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彪子一路追去,最后在距离市二院不远的一条单行道上找到车子,车子里的贾婷昏迷不醒,陌野不知去向。
贾婷昏迷不醒,衣服完整没有被侵犯的迹象。
对于陌野丢弃贾婷独自跑路的事,我有两种结论。
要么他是真的忌惮彪子,怕因为贾婷会招惹来没完没了的纠缠。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陌野那一脚不是针对贾婷,却因为我误伤到她,心里愧疚送到医院附近却看见我们追来,最终丢了车子跟贾婷跑了。
彪子答应我去找陌野算账,我带着贾婷直奔医院。
值得庆幸的是,幸亏她没有受到大的伤害,只是因为惊吓过度加上陌野那一脚踢得实在,导致她昏厥过去。
彪子是在下午五点钟带着陌野来的医院。
当时贾婷在输液,应该是最后一瓶。
病房门被彪子推开,我看见陌野一脸惨白浑身颤抖站在病房门口不敢进来。
“怎么?怂了!敢作敢当,怕个球。”彪子从后面推他一把,推到门口,他快速扫我一眼,又缩头缩脑的退了回去。
我从没有看见过陌野这一副怂样,感觉很好笑,却没有笑出来。
陌野不敢看还很虚弱的贾婷,耷拉着脑袋,彪子一番推推搡搡,狠话相逼,他才磨磨蹭蹭,战战兢兢地站在病房门口,当着病人、护士的面,对贾婷跟我鞠了一躬,表示以后再也不会骚扰我们,还表示对学校传播的谣言马上进行清理。
贾婷、我、还有陌野的事就此告一段落。
当我跟贾婷回到学校的时候,夜幕已经来临。
那些个曾经对贾婷冷嘲热讽的三八,竟然排着队手里捧一束鲜花在门口迎接她。
不用说这是陌野安排的,也是彪子希望看到的结果。
不得不说,彪子真的变了,他在认真的做好人。在我跟陌野之间,他在扮演一个和事老的角色。
把贾婷送到女生宿舍,就算是在众目睽睽下公布了我跟她是恋人的关系。
回到男生寝室的时候,张宜友还有刘一凡又是一番调侃,嘻嘻哈哈闹一阵子各自休息。
听着刘一凡磨牙,猜测张宜友现在睡还是没睡?
我手枕头,仰望屋顶。
黑乎乎的看不清楚,脑子里就像走马灯那样转动着大白天发生的事。
一滴冷冰冰的东西滴在我的额头上,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嘴里嘀咕:“漏雨了?”男生寝室一共是五层楼,我们大一住的是二层,三层住的好像是大二的学长们。
按道理有第三层跟第四层,最上面还有一个第五层,即便是下雨也不应该发生漏雨的事吧?狐疑中我把手指送到鼻息下嗅闻,淡淡的血腥味惊得我好容易才松懈下来的神经再次绷紧。
冷森森的气息瞬间包容我,接着一阵奇怪的声响,从上到下而来。此种怪声,听着就像毒蛇吐蛇信发出来的嘶嘶声,与此同时我看见一颗圆溜溜,爆射幽灵般绿光的什么东西垂直而下。
那嘶嘶声是距离我越来越近,并且一滴两滴三滴~无数滴腥臭的血滴在我的脸上,握草!什么东西?我神经质的蹦起来,由于动作过大,差点从铺上摔下来。
“罗川你打飞机也别搞那么大的动静好不?”接着“啪嗒”一声脆响,张宜友及时按开了灯,我惊恐万状的扫视屋里,麻麻点点的墙壁上涂鸦一些乱七八糟的痕迹。
屋顶贴的报纸都纳入眼底,就是没有看到那颗跟溜溜球似的东西。
我再看手指,有一抹乌黑色的污渍,闻一下的确臭烘烘的。
“罗川你到底怎么回事?”张宜友穿着裤衩站在铺下,气呼呼的质问道。
我讪笑一下,抓了一把头皮,无奈的摇摇头说:“没有什么,就是翻身动静大了点。”
“你都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还折腾。”张宜友嘟哝一句关灯缩回铺上继续睡觉。
“快三点了。”我低声说一句,呆呆的凝视屋顶,还在回忆刚才看见的东西。
那东西就像一颗溜溜球,而且还是一颗硕大无比的溜溜球。在溜溜球上有无数阴冷的光,光很淡,却跟我一种无比阴森的感触,就像鬼的眼睛,阴冷诡异。
这颗溜溜球假设是一颗头,那么这些阴冷的光是什么?眼睛!日哦——
怎么可能有满脑子都长满眼睛的头?
我被自己假设出来的东西吓住,也感觉到好笑,忍不住笑开了。
就在我躺下再次进入梦乡时,来自门口的响声把我惊醒。
“笃笃”
去!一定是我听错,现在都快三点了怎么可能有人来敲门?再说了,要是有人敲门,张宜友那么敏感的人,应该第一个知道,早就把灯打开了。
“笃笃”
这次我听得真切,门口真的有人敲门。
我趴在床边喊张宜友“喂,有人敲门。”
张宜友没有动静,就像睡死过去那样。我很奇怪,起身来从铺上下去,走到门口没有马上开门,而是站在门边侧耳听。
听的时候我还有很多假设。
是风拍打门。
是有人经过门去卫生间发出的响声。
“罗川开门。”
日!这一声喊吓得我头皮发炸不说,还惊得一跳。喊声的确是从门口传来的,喊人的正是谭明亮。
他搞什么鬼?
这次我学乖了,不去开门,而是去喊张宜友跟刘一凡。
奇怪的是,平素睡觉就磨牙的刘一凡现在居然没有磨牙,给我的感觉就像他没有在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