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怀喜突然发出的一道暗箭,李太白只觉一头雾水。自己这也只不过刚刚开口,怎么又会让人死咬不放了。
“江大人!”李太白声音严厉而且洪亮,他话音一出,江怀喜顿时毛骨悚然,“李某对陛下的敬意当然是会藏在李某得心里头,又岂会无端跑到你江大人的嘴上!”
江怀喜被李太白一句话对的哑口无言,不过,片刻之后,江怀喜便“哼”的冷笑了一声,道:“李大人心里对陛下到底是敬重还是亵渎,在场可是无一人看见。”这时江怀喜回头瞥了李太白一眼,“要不然李大人还是把心掏出来,好让我们一看究竟。”
江怀喜话音刚落,张翰便开口道:“陛下,李太白不仅藐视皇威,而且口出狂言,不知悔改,若不对其处予极刑,只怕难立我朝法纲。”
唐明皇帝见眼前的局势,也是颇感无奈。自己也只不过是想听听李太白的谏言,怎么刚叫出来李太白的名字,他竟又一次变成了其他人攻击的对象。更为无奈的人当然是李太白了。他之所以站到人群之后,就是不想让自己再度成为别人的猎物,可是还是未能躲开。李太白心中甚至在想:你们两帮人的争斗,关我什么事?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李太白虽无意引火烧身,但始终避免不了被人鱼肉的命运。
唐明皇帝皱了皱眉,想了想,似乎并未想出解救李太白的办法。就在此时,贺季章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都怪老臣失职,还请陛下恕罪!”
在整个朝堂之上,也只有贺季章一人在时刻维护着李太白。因此,唐明皇帝见贺季章站了出来,顿觉眼前一亮,不安的心神这才终于放松下来。于是唐明皇帝便故意问道:“怎么,莫非礼部还未曾告诉过李太白这些朝堂上的礼仪?”
“还望陛下恕罪!”
“这也难怪。白卿刚入宫中就让朕封予一品头衔,礼部这边自然是无权向他教授上朝礼仪的。即是如此,那此事朕就暂且不予追究。贺老先生先请退下吧!”
“谢陛下!”
如此难得的好机会,竟然未能将李太白给除掉,令很多人都心生叹息。
“诸位爱卿也都各回原位吧!”
“是陛下!”
众人拱手退回之后,李太白也还是退到了自己原来站的最后面。唐明皇帝见了李太白的行为,深感无奈,于是尴尬的轻轻咳嗽了两声,道:“白卿日后还是站到御前来吧!”
“是。”
“不知白卿对分兵驻守九藩之事有何看法?”
李太白愣了一下,这才侧身出来拱手道:“臣不懂军制,故不敢妄言。”
“哦,”唐明皇帝意外的轻笑了两声,“平日里就数白卿谏言最多,今日为何变得少言寡语啊?”
“微臣并非知而不言,而是关于军制之事,微臣确实是一点不懂。”
“嗯,难得白卿能够如此谦逊一回,退下吧!”
李太白刚想退回,可是当他刚刚迈开步子,而后又回头喊了一声:“陛下……”
“嗯?”唐明皇帝仰头朝李太白看了看,“何事,爱卿请说吧!”
“吾皇贤明,爱民如子。待贤于亲,重忠任能。图治之心激昂,安邦之志决然。开疆拓土,强国富民。内修廉政,外结遥邦。通丝绸之长路,畅万里之西洋。虚怀纳谏,整顿朝纲。昌万古之基业,辟前没之兴盛,造悠史之始创。
臣之忧虑,历史长河,众谏纷纷。治乱而先平乱,守平而先味民。平乱则聚四方,味民则落凡间。千里之流,止于江海。百年之兴,危于一殆。草木繁荫,非见荫而蔓而蔓,天下峥嵘,非视嵘而荣而荣。小见朝野,大斟天下。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臣蒙陛下圣恩,肩负讳言重任。思天下之烦难,郁黎民之困苦,素夜难寐,以祈救治。数月辛歌,穷尽欲津。肺腑之言常在,憨涩之心愈来。决千里忧而无近患,行前日路而无差时。
臣之心痛,恶见诸僚,尔虞我诈。争权谋势,不辩是非。士以学而至用,救苍生于水火。官以位而持责,解黎民于危难。岂是如飞,恬腹败儒。惧贤屠良,拥众寒单。上负圣上之恩,下愧黎民之赖。偏见权利之获,忽视为人之德。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冷见诛心,不耻心寒。”
唐明皇帝见李太白突然出口成章,心中甚喜,听得津津乐道。他甚至都乐得都没来得及体会李太白文中所表意义。待李太白颂章结束,唐明皇帝便轻轻抬起由手指了李太白一下,悦目笑眉道:“白卿大才!不仅所作诗文气势如宏,而且这四六偶文也是作得炳烺有辞啊!得此良才,朕心甚慰!来啊,赏……”
“陛下……”礼部侍郎周建荣急忙侧身站出来打断了唐明皇帝的话。周建荣侧身出来,正好站到李太白身旁。与此同时,江怀喜的身子也晃动了一下,他原本也是想要侧身出来制止皇帝对李太白的赏赐,可是却被周建荣抢了先,心中直觉未免有些可惜。
“荣卿这是?”
“这个李太白可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朝之上当着众多同僚和陛下面,激言弄字嘲讽陛下,按律当诛!”
李太白原本就是想故意作篇文章出来讽刺一番自己眼前的这群幺麽小丑,没想到居然有人听得懂自己的心思,倒是深感欣慰起来。于是李太白冷笑道:“没想到周大人果然能够听得明白李某方才所作文章之中的措辞!周大人既然能够听懂李文章之意,也不愧为饱学之士。但不知周大人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