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路司安排出游。
出行的车,很有考究。
一行人,
竟把小蓝与lona安放一处,两人的恩怨,难免让人担心。
显然是他们多虑了。
一路走来,两人有说有笑,根本不像情敌。许是大少爷走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本是情敌的她们,如今倒惺惺相惜成为了朋友。
陈敏疑惑
图雅笑着问她,“陈小姐,你说蓝先生去杂技团做什么?”
陈敏有些不待见她,年纪轻轻的,勾搭上了灰狼,谁都知道,雅西死后,灰狼一门心思在小蓝身上,不再找过女人。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伎俩,傍上了灰狼。
她瞥了眼她,随口应付,“玩吧。”
“我看不像。”图雅摇头,“摩纳哥杂技团,跟我们那的杂技团没什么不同的,唯一特别的是,它是世界上唯一一支受王室支持的杂技团,前任亲王兰尼尔深为钟爱,他的儿女也是相当喜欢,当然包括当今亲王阿尔伯特。”
坐在前面的路司,从后视镜看向图雅,透着赞赏,“丫头,刚从学校毕业吧?”
“医学院毕业。”图雅回答的一本正经。
路司若有所思,是个年轻胆大,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
某些方面,与小蓝很像,
路司笑侃,“灰狼,你从哪找了个聪明的小丫头?”
此行,确实为见阿尔伯特,那位亲王不知为何,变得焦急,收到拒绝不久,便又亲自致电邀请。
灰狼从后视镜扫了眼得意的图雅,不知收敛的聪明,便是愚昧无知。
前面的车内,lona握住方向盘,酒庄本来有豪华的房车,坐得下他们一众人等,绰绰有余的,这小子偏选了两辆,落下小敏与她同乘。
明显有意而为,
可这小子自从上了车,一句话也不讲,沉默的欣赏窗外的风景,让人着实猜忖不清。
她可不是那种会绕弯子的人,“小子,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区蓝也直言不讳,“陈浩然的下落?”
lona嘴角勾起一丝笑,“听闻蓝先生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你明知道我不会说,还这么固执,为那丫头?”
区蓝没回她,摊开手掌,一枚斑黑钥匙扣,并不是很贵重,是市面上那种一块二块钱的货色。
lona猛地踩下刹车,“它怎么会在你那?”
这钥匙扣,是show吧经枪战之前挂钥匙用的,她交给了琳哥,那人一直随身携带,从不离身。
那场枪战,她丢了show吧。
被风少逐出澳门,来到韩国,无意间看到它,同时看到它的主人。
那个男人的心,她不是不懂。
但她爱的是别人,便永远无法回复他,回复不了的情,便只能用时间来消磨。
数年后,摩纳哥再见这小小钥匙扣,心没触动,又怎么可能。
那个男人默默守护她,总能在她失落的时候,调一杯适当的鸡尾酒,陪在她的身边。
只是偶尔一次,他告诉她,佚行已娶妻,让她不要再缠着他。
她冲他发了火。
他走了!
她才发觉,他也是有自尊的。
只是,前两天与区蓝提及他,区蓝还难掩惊讶,这才两天,她们又一直待一块,她怎么会有这钥匙扣?
区蓝合上手,“同等交换?”
lona明显不信,“只怕你拿不出我想要的?”
区蓝亦强硬,“你只要告诉我,答是不答应?”
lona回头望向停在几步开外,她们身后的车,“就算我说出浩然的下落,浩然若不肯见她,又有什么用?”
“至少,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
lona重新启动车,“温蓝,你知道吗?浩然为什么会离开澳门,突然被老头子带走?并不是因为他真的需要照顾。这是风少安排的。他不过想让浩然适时的救出界芹,来保护你,以免你受风安毅所害,到头来,伤害所有人的,不是风安毅,而是区蓝你。”
“我们都低估了你。”她面无表情的说着,也不怕区蓝伤心难过,“可是,又有谁会想到,昔日爱你的风少,如今变成了佚行。当他掐着你脖子时候,你心灰意冷的想死。是什么变了,你有考虑过吗?他对你的感情?没有人知道,你也不确定。再说了,浩然还是不是四年前的浩然,小敏还是不是四年前的小敏,她四年前无情伤害他,是自责愧疚,还是真的就在意他?”
区蓝缄默不语。
世界万物,不管是人还是事,都会随时间而改变。
唯物论与爱情。
爱情真的会随着物质的变化而变化,而这个世界,物质永远都在变。
相守,也许经柴米油盐的调剂,会化为平淡。
离别,会不会永葆青春,镌刻心底深处?
车在沉默中渐渐到达目的地,lona没有说出陈浩然的下落,区蓝也没有告诉她琳哥到底在哪,这枚钥匙扣,是她在丽兹饭店海明威酒吧拾到的,也许,他一直就在她身边,从未离开过。
区蓝反手将它放入她手心,“如无意外,琳哥会来找它的。”
lona望着手心的钥匙扣,心情无比复杂。
区蓝无言下了车,刚到门口,便有人迎来,恭敬的做了请的手势,“蓝先生,这边有请,陛下正在贵宾席等您!”
路司跟随,灰狼只是带小敏图雅来玩的。
说起摩纳哥的杂技团,还要从上任亲王兰尼埃说起,他是欧洲王室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位君主,如今这摩纳哥弹丸之地,变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