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厅内,锦袍金带俊逸雅致的二皇子摆手道:“大家自己玩乐去吧,不用管我,这府里的并蒂莲是个好兆头,那年要是不来看看都不舒服,我一个人就做那窗边静静赏一会。”
这些围着的都会心一笑,二皇子妃是威宁侯府的姑娘,当姑娘时就喜欢这里的莲花,一手画技也是超凡,如今已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还是年年来,二皇子和她鹣鲽情深自然是相陪的。
李云松是个干脆的,见二皇子如此说了,刚想叫个小厮来伺候,就被止住了,李云松听那边叫他,也就留二皇子一人坐在圈椅上,面向起伏的碧叶莲花,一手搭在椅的扶手上,一手持着茶杯。
一把深红色的砂壶就放在雕花的案子上,二皇子自斟自饮很是自得其乐,这样子让何卫东在一旁看得牙疼。
也是真佩服这对夫妻的厉害,威宁侯府出了那么大的事,他还以为二皇子妃今年不会来个赏莲宴呢?没想到不但来了,二皇子还先声夺人,一下扭转了自身的负面影响,只剩下赞叹了,还真是皮厚。
除了二皇子,其他的人手里却是酒,何卫东注意着寇靖凯怕他喝多了,见他并不多喝才放下心来。
镇国公家的二公子和几个人在玩投壶游戏,七公子东游西荡的,一脸的兴趣缺缺的样子,见有几位诗兴大发想要写赞美二皇子笛声的诗,还在酝酿之中,不由得撇嘴,只是二皇子在他没有说话。
三三两两的,寇靖凯就坐在二皇子的不远处。
他听了二皇子的笛子,就想起那天二妹弹的曲子,坐在二皇子身边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见李云松、何卫东等人说笑随意,躺着卧着神情慵懒,态度自然不免心里不舒服,就起了争强的心思。
可是他能挣什么?他从来没和这些人在一起过,连听他们说话,都不太明白,这让他越叫小心起来,想起柳胤之的话,连酒也不敢多喝,只是手里拿着酒杯把玩着。
今日的何卫东很是给寇靖凯的面子,几个要和寇靖凯赌一赌的,也让他给弄走了,二皇子坐在哪里耳朵一直在听着人谈话,心里琢磨着事,见何卫东围着寇靖凯转,心里好奇,他不明白这个寇靖凯有什么值得何卫东殷勤的。
毕竟薛家和寇家已经闹翻了,何卫东还能从寇靖凯身上图谋什么呢?
从寇靖凯,他不由的想起了薛宰相,有些皱眉,只是他背对着人,也就不会有人看见这个动作。
二皇子揉了揉眉心,薛家和田家的事还没开始议,平宁长公主驸马暗里投向他也没几个人知道啊,薛宰相却被流言所污了,威宁侯府又弄得坏了名声,自己却娶了这威宁侯府的大小姐,这段时间真是那那都不顺。
今日里小姐、公子、夫人、老爷们各有各的花厅玩乐,互不打扰,只是公子和小姐们的花厅隔的不太远,不失规矩,也能一睹风采,年年都是公子小姐各出节目,斗得不亦乐乎,也是寻个开心。
今日却是被二皇子抢了个先,那边立刻也回了一首,知道是镇国公家的姐妹,连二皇子都回身赞了两句。
镇国公府的二公子和七公子却并不热络,二皇子也是无奈,这个镇国公府一向只忠于皇上,从不掺和皇子的事,可是镇国公府握着大齐四分之一的兵权,没法不让皇子们眼热。
明明他们已是亲戚关系了,可是镇国公却半点不考虑一下。
听着边上的谈话,寇靖凯一时脑袋发热,大声道:“这算什么,我二妹前几日弹的曲子最好,比刚刚那个好,那个曲子是新的,从来没听过,我觉得二皇子的曲子也没有我二妹的好。”
何卫东目瞪口呆指着寇靖凯,摇摇头,李云松没有防备,一口酒水喷出来,也是说不出话来,二皇子最是自傲的本事让寇靖凯一说也有些怄气,却不能和寇靖凯这样的人较真,旁边的人起哄般的大笑起来,看着寇靖凯是满面的嘲讽。
启德帝只有三子,公主到有八位,这皇位许多人已觉得只能在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选了,毕竟三皇子太小了,启德帝却已老迈了。
昨日里寇家的人已得罪了二皇子妃,今日寇靖凯竟然敢得罪二皇子,真是好胆量,只可惜王府的爵位都没到手呢。
其实皇城许多人都心里奇怪,皇上在封赏上最是小气,能不封是绝不封的,赏也是不会让人心里惊喜,对从前有爵位的,更是很有在位期间要把祖宗赏赐的全都夺回来的尽头,只是寇家却一直平安,寇靖凯不时就惹事,所作所为真是不能成为王府的当家人的样子,按理真是个好时机,何况还有人惦记那府邸。
寇靖凯自然觉得自己说的是真话,可是在座的那个不是人精,喝多了都不会如此直白的说话,一时谁也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镇国公家的世子爷一直在边关,皇城这边却是二公子为主,听了寇靖凯的话,只冷哼了声,七公子却不干了,他勾着寇靖凯的肩膀嬉笑道:“就是你那个碰坏了头的妹妹么,怎么今日出来想找下家了,可别光说不练,咱们赌一睹,嗯,就赌五千两怎么样,看你妹子厉害,还是我妹子厉害,还是二皇子厉害。”
寇靖凯一听五千两心里一哆嗦,五千两的噩梦才醒,可不能再栽了。
二皇子一听七公子的话也生气了,他好好的一个皇子,却和些女子比什么厉害,何卫东哈哈大笑,看着二皇子的表情乐不可支。
其他的公子也是低头闷笑,厅堂里看上去气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