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苏悠然的睁开双眼,赫然惊到。
闭眼,再次睁开,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入眼的祥云刺绣白衣显然是真的。
视线上移,尖俏的下巴,性感的薄唇,猩红的十字伤疤,英挺的鼻子上方一双深邃的眼睛,此刻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暗道不好!动了动手指,触摸到的布料让他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居然就这样抱着他睡了一夜?
双手用力推开潇浅忧,自己身子也往后退,没料到马车内狭窄,他这一退脑袋正好撞在马车内壁上,惊呼一声:“痛。”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皱眉。
潇浅忧想上前看看他的伤势如何,锦苏双手一伸,“你别过来。”身子又向后退,眼看着脑袋又要和车壁来个亲密接触了。
潇浅忧眼疾手快的倾身托住他的头,自己的手却重重的搁在了车壁上。
他面色不改,倒把锦苏吓了一跳,连忙拉过他的手检查,“你没事吧?”
见没有什么大碍,锦苏这才松了口气,抬眼见潇浅忧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意识到自己此时还抓着他的手,立刻如触火般放开。脸上一阵火烧,窘迫到了极点。
潇浅忧大笑着转身出了马车,看着天边那抹暖橘色,只觉得心情无比的舒畅。
锦苏也出了马车,和潇浅忧并肩而站,后者转头看他一眼,脸上红晕还未消散:“现在出发去汴城,你的伤口需要进一步处理。”
他不说锦苏到给忘了,此刻一想起来还一阵惊痛。
“你会驾车?”锦苏左右环顾,是没有看见马夫。
“不会。”潇浅忧淡然一笑。
“那我也不会啊。”意思是两个人都不会要怎么走?
“学啊!”潇浅忧拉了缰绳,“殿下再进去休息一会吧。”说着在榻前坐下,也不管那白衣是否会弄脏。
“我还是和你一起吧。”锦苏恶寒,学?他当是做游戏啊?一不小心说不定两个人都交代了。
不过片刻功夫…
锦苏咬牙切齿的瞪着潇浅忧,他一定是故意的,动作那么娴熟,不会驾车才怪。
“微臣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殿下一直盯着微臣看。”潇浅忧转头。
“没。”锦苏收回视线,“你不要叫我殿下了,很难听,叫我名字吧。”
“那怎么成?君臣礼仪怎可荒废?”潇浅忧一本正经的说道。
“哈?”原来他还知道君臣礼仪四个字啊?为什么锦苏觉得潇浅忧就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皇子呢?他和自己说话的语气倒像是…哄小孩子。
“现在本殿下命令你。”他要君臣礼仪是吧?那就和他论君臣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