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换海底捞行吗?”
陈寅看着毛毛撅着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揉了揉他的脑袋,又看向秦琰:“陛下,您说,我听您的。”
秦琰大高个子把腰一弯,脑袋凑到他面前,说:“你也揉揉我呗。”
毛毛立刻受不了了:“真是哔了狗了,怪不得彭安哲成天说你俩是真爱,大庭广众的能不能不秀啊?”
“……”陈寅叹了口气,心想我也是哔了狗了,怎么重生到了这么个世界,这是要烧死异性恋的节奏吗?他一只手重若千斤的拍了拍秦琰的脑袋,说:“陛下,去海底捞吧。”
秦琰一边揉着头一边挥手打车:“寅哥你这是谋杀亲夫你知道吗?”
“……”
上车的时候毛毛自觉地坐进了副驾驶,秦琰跟着陈寅屁颠儿屁颠儿的坐到了后面,一路上毛手毛脚小动作不断。陈寅强忍着难受,在心里不断催眠自己:他就是个小孩儿,你看他那动作都跟大金毛儿似的……
仨人到地方儿的时候正好碰见一个熟人——在隔壁西餐厅吃饭的程宣。令陈寅没想到的是,身边这两个小孩儿竟然都认识他,毛毛蹦蹦跳跳的跑过去:“宣哥!”
得了,陈寅终于相信他不是故意叫自己‘寅哥’了。
程宣笑得一脸温柔,摸了摸毛毛的脑袋:“两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然后看向秦琰:“小琰也在?”
秦琰揽着陈寅的肩膀对他笑了笑:“嗯,跟同学来吃饭。您在这儿谈生意吗?”
陈寅有些困惑的皱了皱眉,这个程老板今天早上还对他一脸热络熟到不行的样子,怎么不到十二个小时就变得跟陌生人似的?难道他无意中启动了自己的透明模式?
不过他想归想,也没说出来,人家不想跟他相认也就别腆着脸凑上去了。
程宣扫了一眼秦琰搭在陈寅肩上的手,弯着唇角说:“是啊,前段时间听你哥说你进了电影学院读书,没想到你们竟然凑到一起了。”
毛毛立刻接嘴:“其实我开始是不认识小琰哥的,后来跟我表哥出去吃饭说起来才知道。”
陈寅眼观鼻鼻观口的站在那儿想,开学这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这些人竟然都成了亲戚?为什么他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
程宣笑了笑,拍拍毛毛的肩膀:“一个圈子里,迟早要认识。我还有客人就先进去了,有时间一起出来吃饭。”
进了海底捞,陈寅忍不住小声问秦琰:“你们几个都是亲戚啊?”
“不是啊,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我看你们挺熟的,又称兄道弟的,还以为你们几个都是亲戚呢。”陈寅拿着菜单说:“毛毛点菜吧。”
秦琰笑了:“我跟你不是也称兄道弟的?”又说:“毛毛给我点个冻豆腐。”
毛毛抬头看了他俩一眼:“我就不该来,看着你俩秀恩爱,还得给你们当佣人。”
秦琰得意洋洋的一笑,问:“老婆你喝什么饮料?要点儿酒吗?”
陈寅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他觉得是得找个时间好好跟秦琰说道说道了,即便不说,也得拉开点儿距离,再这么下去让别人误会没什么,给秦琰本人一种错觉就不好了。于是他没接话茬,转头对毛毛说:“毛毛给我点两瓶王老吉。”
秦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笑了,那只搁在他椅背上的手却没有收回来。他们这些公子哥儿,哪会管别人愿不愿意,什么礼义廉耻都是披在身上的一层皮,自私恶劣唯我独尊才是皮下的血肉筋骨。
陈寅浑然不觉自己身边坐了一头虎视眈眈的野兽,还以为他只是条有些任性的大金毛,大家都是男人,好言好语的说清楚了还能被强上?事实证明陈寅是单纯的。
毛毛一点儿也没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点了一大桌子菜,那小身板儿竟然稀里糊涂一个人吃了一大半儿,走的时候都快扶墙了。
“你至不至于啊?我请次客你是朝着把卡刷干的目标吃的吗?”陈寅一边说着一边叫服务员来结账,没想到被刚刚去厕所的秦琰结过了。
他心里有点不舒服,有些人情不能欠,欠了还不起,但秦琰似乎很乐于干各种让他还不起的事,一步步的就泥足深陷了。
毛毛在对面儿打着嗝儿看他:“怎么了寅哥?”
“没事儿,诶哟,你别冲着我打嗝儿,一股火锅味儿。”
“你是不是觉得小琰哥买单不好意思啊?你别不好意思,他家有钱着呢,安心蹭吧,今天就应该去吃法餐的。”毛毛揉了揉肚子哼哼:“撑死我了。”
陈寅叹了口气:“他家有钱,你家还不是一样?”
“我们家那叫土豪,秦琰哥家那叫真豪,你懂吗?就是那种祖上就开始豪的豪。”毛毛手舞足蹈的笔画着,生怕他听不懂,最后无能为力了,长叹一声:“唉,谁来救救我这语文水平。”
这时候秦琰回来了,拍拍他的肚皮:“你那语文水平黄天老子也救不回来,文盲快别丢人了。”
毛毛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你别拍我肚子,快吐出来了。”
☆、第13章 一场恶战
三个人从海底捞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帝都的霓虹闪烁,十二月的夜晚已经冷得让人发抖,中国特有的宽大的街道显得三个人像一小队可怜的蚂蚁。
毛玉衡打了个饱嗝儿说:“好撑啊,去哪儿消消食吧?”
陈寅抬头看了看天,有些悲春伤秋的感慨,被冻得一个哆嗦后,把棉衣的拉链拉到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