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居然还真来了这么一个人!
“局长!”
派出所的警察干事见了来人吃了一惊,又见本城警察局的局长和‘嫌疑犯’握手客套,几人就知道惹了大人物了!
几人不由地狂汗而下,什么叫乞丐堆里出贵人,这就叫啊!
“一群不长眼的东西!知道这是谁吗?这可是华济之,华医生!”
被训了一顿的警察同志们半天也没想通华济之是个什么人物,但见局长毕恭毕敬地把人请了出去,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只能点头哈腰地欢送这几尊佛。
“华先生,是这群蠢东西没长眼,您可千万别和他们计较啊。”
那局长唯唯诺诺地说了两句,又道:“我儿子这命啊,可多亏先生救的!您看您来了这地头也不和我联系,有什么事尽管就吩咐我去做就行了,咱们现在不如去吃一顿。”
“不了。”华济之找了由头拒绝了邀请。他们出门,留谈绪一个人在家,虽然他现在自理已经没有问题,但华济之不大放心,而且晚饭还不回去,少不得要惹谈绪一阵担心的。
那局长派车送他们的时候华济之倒也没拒绝,又和他说了几句他儿子平时饮食要忌讳什么的事情,就带着俊祎离开了。
“我怎么看见警车带你们回来的?华济之,你不会是干了什么好事吧?”从小在不安定的环境中长大的谈绪对警察和违法犯罪很是敏感,远远隔着窗户看见了,忙推着轮椅到了门外。
俊祎看了眼笑得不怎么好意思的三师兄,就将今天的遭遇说了一遍,谈绪当即翻了一个白眼。
“俊祎你别跟他胡闹了,这人光长岁数不长脑子!这么跟人一路,让警察抓了你们是客气的。要是遇到一个脾气不好的,暴打你们一顿都有可能!”
华济之干脆扭头看天去了。
俊祎好笑地看着三师兄在谈绪面前这副窘迫的模样,完全没有刚才在派出所狐假虎威的威风。
华济之见他这么取笑地看着自己,想起一遭来,语带讨好地道:“小九,这件事咱们就当丰富人生经历了,你可别和师父说啊。”
见他那副畏惧的模样,俊祎笑着摇了摇头,“这也没什么,只是,三哥,咱明天怎么办?”车站显然是去不成了的。
华济之暗自叹了一口气,他做乞丐的时候,被人驱赶刁难这种事情不知道遭遇过多少了,他自是没关系,可总不能连累小师弟也这样吧?
谈绪见不得他这副模样,言道:“这有什么好想的?你们要行医,不如顺便做点善事,十三里街那条道上满是没钱治病等着人救命的人!”
于是乎,俊祎观摩学习的第二站,就定在了滨州的十三里街。
☆、小神医
滨州十三里街外地人不大清楚,可滨州本地人没有不知道的。
它因为滨河穿过那里正式十三里而得名,不过滨州人都叫那里‘穷棒子街’。顾名思义,这条街
上住的都是穷人。
华济之又开始了教导之路,这一次他学乖了,摆了个卖茶水的小摊子,带着俊祎在十三里街呆了小半个月。
见俊祎的诊断倒是问题不大,不过要论开药方下针治病这些要动手的到底没有经验。干脆便就在十三里街租了个堂屋,开起义诊来。
因来回麻烦,便干脆连堂屋上层的平房也租了下来,把谈绪也接了过来。
起初,十三里街的人见这里开了见义诊,心里都觉得稀奇。不过他们再清楚不过的是,这世道哪有吃白食的道理,所以也没什么人真把病症带上门去看,反而因为门上的常用药材都免费的招牌,进来拿些解暑散热的草药回去泡茶喝。
堂屋门前正是街里的百年老树,树荫如盖,每年夏秋都是老人们孩子乘凉的地方。
华济之因为自小住在华家由三位长辈抚养长大,待老人们多一份体贴,他又是个喜热闹的,便在堂屋前摆了茶水,放些瓜子果子请老人孩子吃,孩子们大多嘴馋得很,却也都怯怯的不敢真拿了,还是老人们见华济之这青年伙子是个热心的,便就纵容了孩子们。
门诊上也没人光顾,华济之便每日和这些老人闲聊,俊祎就蹲在门前观察这些来乘凉的老人,哪个血压高,哪个有肝囊肿的毛病,这些天他都已经了如指掌。
谈绪见了,每次都无语地看着花钱伺候人的华济之,没好气地道:“钱多烧着你了?有钱不会办个孤儿院什么的,等着吃饭的人多得是呢!”
哪想到,就这么闲聊着还真有了成效!
那些老人原本也只是抱怨梅雨的季节,腿脚就不利索了,一个老人说起膝盖疼地走不了路的事情,华济之便乘机说道:“我这小师弟这手按摩推拿的功夫可是我师父亲传的,老人家要不要试试,反正不收你钱。”
老人们这些日子和华济之也熟了,觉得这年轻人是个好人。闻言,也就抱着左右损失不了什么的心态也就让俊祎动手了。
嘿!哪想到这小娃年纪小小,这手艺还真是不错的!这么几下拿捏第二天确实感觉没以前那么疼了!老人见状便就每晚让俊祎推拿一番,五六天的功夫,这本来走两步都困难的腿就有劲了,顿时喜不自禁!
俊祎趁机提出,真要治好这病,还得下针,用银针刺激穴位,见效更快些!老人想着,左右也不可能给自己扎出毛病来,这几日又得这小娃儿的推拿身子骨利索了不少,也就答应了!
没想到,就这么拿着针头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