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杜莨猛抽一鞭,想让黑马一鼓作气跳出泥淖………………但是已经晚了,在他这一鞭抽下去的同时……花豹又是一跃,直逼黑马的马头,将黑马逼得几乎后退。
好马!杜莨心中忍不住惊呼。
“赢了赢了。”魏池松了一口气,得意洋洋的挥动着马鞭。
看到魏池一脸报复后的喜悦,杜莨哭笑不得:“赢了一次,何必如此?”
“非也非也,既然杜莨兄说这是比赛,胜出者必是有些奖励。有了奖励,这一赢当然与众不同。”魏池伸出一只手:“来来来……奖品交出来。”
杜莨的眉毛抽动了一下,指着远远赶过来的张怀远:“喏,奖品就是那个……去拿吧。”
“怀远兄,杜将军要……”杜莨赶紧堵住魏池的嘴。
张怀远阴着脸停下马:“你要我干啥?”
“没……没。 ”杜莨讪笑。
张怀远拉着脸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个疯子把魏参领也带疯了!说是随便比一比,却一口气跑了这么远!如果营中有急事,那要如何是好?这些文官,表面上笑嘻嘻的,谁知道背地里怎么想,你这会儿倒是挺热心的想帮他,别热脸贴了冷屁股,以后挨了阴刀还不知是谁捅的!
确定张怀远的死人脸已经震慑了想乱开玩笑的魏池后,杜良才放开了手。两个浑身泥点的家伙灰溜溜的跟着张怀远回营。
跑得舒畅,赢得痛快…………洗马却洗得很痛苦!
魏池看着被自己刷得干干净净的花豹,想想还浑身是泥的自己,觉得自己摊上这么个祖宗真是命苦。
“真勤快啊!魏大人”月光下站着干干净净酒饱饭足的杜莨。
“甜么?”魏池恹恹的过去拔下杜莨嘴里的草根。
“不甜……不过我偷偷去拿了一个夹馍”杜莨从背后亮出了一个纸包。
魏池扶着马棚的柱子慢慢坐下,哎……终于能吃到口饭了……不过是冷的。
“虽然我早就看出花豹是匹难得一见的好马,但是也没想到它能好到这个地步!”杜莨坐下后不知又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圈饼,一点一点掰着吃。
圈饼!魏池两眼发亮,欲起身夺之。
杜莨一边左右躲闪一边接着说:“其实啊,你这小细胳膊小细腿要想打赢我,那不知道要练多少年……不过,如果聪明一点,倒不是不可能的。”
“嗯?”魏池抢到了一块塞进嘴里:“怎么个聪明法?”
“我高还是你高?”杜莨问。
“你高……”
“我壮还是你壮?”
“你壮……”
“这不结了吗?”杜莨笑眯眯:“要单拼……你一辈子也打不过我……不过,如果你会用马的话,说不定会成为比我更好的武将。”
“咦?”魏池舔着嘴角的饼碎屑没明白。
“你小看了战场上战马的作用,骑兵是否强大,有一半都要看他的战马是否优良。魏池,你也许并不是很清楚你自己的骑兵身份,所以也就不明白这样一匹好马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当年驯服它的确是好手段,但是能驯服它不是就能够驾驭它,更不是就能和它成为亲密的战友。你身边的那个胡千总并不认为你真的想要上战场,他觉得你只是不服输,想要向所有人赌一口气。所以,他对你骑术的要求太简单了,他不明白如果你失去做一个优秀的骑手的机会也就等同于失去了做一个优秀将军的机会!”
“而……你是想当个将军的吧?说不定你还想当个大将军呢?”杜莨把手上最后的一块圈饼递给魏池:“你的九曲枪已经很有招式了,只是力度不够。力气不是短时间能够练得出来的,但是有了马就不一样了,不信你试试。”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魏池有点感激。
杜莨回过头仔仔细细的盯着魏池的脸看了半天:“我觉得你长得像我妹妹。”
“喂!”魏池提起脚就是一踢。第一,魏池最讨厌别人说她长得像女人。第二,这个家伙是家里的独苗命根,根本没有什么妹妹!
杜莨忍着眼泪捂住膝盖,这个魏池已经越来越敏捷了,以后不可不防……不可不防啊,居然这么大力气,看来每天没白吃这么多饭!
“从明天开始,你教我骑术吧。”魏池阴着脸看着缩成一团的杜莨,心中一片舒畅。
“不行。”杜莨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骑兵出身。”
这么一说,魏池才想起来杜莨来自于南方,以前是统领步兵的。
“去跟着那个人学。”杜莨对着一个路过的努努嘴:“那个人是北军诸将中数一数二的骑马好手,跟他学,准没错。”
魏池抬头一看……那人是……汤合。
汤合觉得自己许久没犯的头疼病又犯了……自己不论走到哪里都能发现那个叫魏池的小白脸在远处阴森森的盯着自己,盯着跟着也就罢了,还时不时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跟草原上的野狗没两样。
一个月前自己又是头晕又是呕吐,水土不服?放屁!老子来这个地方又不是一次了,一定是这个没气量的小白脸在算计自己!不知道在自己的饭菜里混了啥……这些文官就是鸡肠小肚,笑里藏刀,长得白白净净的却如此阴险!我老汤惹不起躲还不行么?……太阴险了,太记仇了,汤合非常感慨。
魏池依据杜莨的指示,每日不定时的观察汤合。这才是骑技啊……太敏捷,太帅气了,魏池也非常感慨,感慨之余不忘会心一笑……
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