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儿喝道“你说什么话呢?”
泠挽骨轻笑,看向敏儿道“哟!这小小婢女都如此嚣张,难不怪,睿妃不讨皇上喜欢。”说着,轻缠着手中的绢帕,似乎说着闲话似的。
秦墨烟示意敏儿闭嘴,看了看泠挽骨,冷哼,道“本宫是皇上明媒正娶,而你,不过是招进来的。本宫不得宠,至少位置比你牢固。”
“哈哈!”掩嘴一笑,扭腰围着秦墨烟走,“是!这不明媒正娶啊!八抬大轿啊!为何如今还只是一个贵妃?就连皇后之位都与你无关。”
那边的季莲这看的真是心惊胆战,慎拍,两人打起来。自己不知该去帮谁。
敏儿来气,一把推开泠挽骨,喝道“你个小小妃子,离贵妃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呢?”
秦墨烟沉气立在那,九年都走过来了,这人的气难道咽不下去吗?
泠挽骨被推开那一瞬间,华丽的倒地,将薇儿以及随身的宫女吓得一跳,慌慌张张的跑前去扶。
“唉唉唉!”
季莲走过去,眼睛在秦墨烟与泠挽骨之间流走,这还真打起来了。
“娘娘,你看?”
秦墨烟冷笑,丢下一句“活该”华丽转身。
作者有话要说:
☆、究竟还认识我吗
走在街上的两人没说多少话,偶尔是离榕说,慕容策偶尔回一句。
帝都的晚街特别华丽,灯影扑朔,人影交从。玉栏长河,红灯、青灯满岸,柳树轻飞像极了青丝。
“痴痴颠颠头见天。”看着街上繁华,离榕忽然感伤。如此好景,如此良辰,而自己却不能一世拥有。
行路的慕容策闻言倒觉奇怪,这人好好的为何说出这话?这一路走来道见他规矩说话有分寸,若非经历了平常的事情也不会说出此句。看了看他看到的也无非是他的侧脸,暗灯之下也看不出什么,便觉无趣回头看着街。
“慕容策,听闻千月王到如今也未寻到。”落寞过后,离榕释怀那无奈,不喜这繁街寂寥便挑起话来说,相信关于玉清风的事情他很乐意说。
“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挂心。”出来散步无非是想散散被下午那人引起思念难耐的心,可一路来安静了几刻,而他此时又提起消失的人心中难免有些不悦。
话语冷冽犹如冬寒之风,有意冷封旁人之心。离榕嘲嘲一笑,笑玉清风现在好好活着却不记得一直在找他的慕容策,更不知道慕容策为他有心,也笑慕容策不知佳人犹在却不是那个小小宠妃,更笑自己看不清。奈何奈何有事求,不得委身。
“千月王有你如此牵挂何需旁人多心。”
行步的慕容策忽然停下,冷着一张脸看向离榕,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煞气。
而离榕却不停步,只是走着任着身上如利刃之光。有意无意何须在乎?
“离榕,别以为朕会允许你三番几次挑衅。”微灯之下,一道暗箭穿梭直击离榕,让路人都觉慕容策阴寒不敢探看。
对于威胁,离榕并不畏惧也许是习惯也许是自己刻意隐藏。听着这话怎觉可笑,转身双手环胸看着立在那的君王,道“君王不该被情牵扯。”君王做事不该牵扯儿女情长,而他慕容策此刻的态度让他觉得凤渊危机很大,倘若见到玉清风会被他利用失去凤渊,满足萧玉暮寒的私心私欲。
先前只是猜测,此刻离榕一句话让慕容策觉得他不简单,加之他说话的语气决绝,态度好似君王,沉浮多变的紫眸更让他神秘。想来自己是该将他捆在身边,至少,明白之前。
两人没继续说话,一路走着。
慕容策看着前面,忽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白色微透外衫,青绿色的里衫,身子消瘦。带着白色斗笠慢慢穿梭在人海里。清风?
慕容策一改方才的冷色慌张的飞身前去,跟着他走到了人少的河堤处。
千倾画迷茫的走着,出来跟彩轩走散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去,只能乱串。丝毫没注意到身后还跟着人。
身影像极了,而且这一身衣衫他穿过。
慕容策犹豫的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正在找人的千倾画忽觉肩上有人,警觉的拔剑向后划去,那一瞬间轻纱四起,露出了真是的面容。
慕容策微惊,幸及闪的快。
见到人,千倾画才放下警觉之心,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怎么是他?
“你叫什么名字?”慕容策问道。玉清风根本不会武功,也不会见到他露出如此陌生的表情。他疑惑这人究竟是谁,为何与他生的如此相像?
千倾画回神,缓缓收剑,道“我叫千倾画,多谢你下午出手之恩。”
声音虽然温和,却依旧掺着他原本的冷清。可,这人对他如此陌生?
慕容策缓缓靠近,脸色变得平和道“不用。你为何戴着斗笠?”估计是遮面的轻纱掉了,只戴着斗笠,但,不明白,为何夜晚也要戴着?
这人下午帮了自己,估计不会有什么坏心,千倾画伸手拿下斗笠。
凝眸含笑如皓月落入秋水一般冷清,细眉被额前碎发遮着,但依旧是当年描摹的那样子,薄唇如桃轻抿。貌若古玉,绝世无双,一身冷清。可,这人的表情绝对不是他挂念的那人。
“因为主子的安排,才戴了这斗笠。还不知恩人你的名字。”千倾画丝毫不知对面人的心思,径直的问道。来了这里半个月,每日出门都是这样打扮,必须戴着。现在,既然是恩人相见也不必婉拒。这才想来,下午匆匆一别,忘了问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