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像楼上那种花花公子,约的妹来了例假后就暂时不会再约了吧?可是结果出乎妍青的意料,妖艳女即便身上不方便,却依旧每天都会来。
看来,这是睡出感情了。
妍青笑了笑,发觉自己怎么和门卫赵大姐一样多事八卦了呢!于是晃晃头,把满脑子无聊的想法甩出去。
“妈妈——”这时西瓜从客厅跑过来,黑亮的头发跑得一颤一颤的。
“等等妈妈好不好,蛋糕马上就做好了。”妍青大声喊着,一手握着打蛋器,一手抓着铁盆,打蛋器上已经挂着像奶油般的蛋清泡沫。
“不是妈妈。”小西瓜急得勾了勾手,伸着小胳膊指着房门。“敲门了。”
“敲门?”妍青随即关掉打蛋器,静下来仔细听了听,还真是有人敲门。
不,应该说——怎么又有人敲门!
她忙放下烘培工具,看了西瓜一眼便匆匆走到门口开了门。
“邻居朋友上午好啊。”磁性的嗓音在走廊里显得益发低重,和他那张不羁的笑脸还真是一点都不相称。
“怎么。”妍青手拉着门,暗暗运下气,“又来借止痛药吗?”
是的,昨天这家伙就在晚上跑来管她借止痛药,说是他朋友痛经难受。
“不是止痛药。”那人缓慢眨下眼,身子驾轻就熟地朝门旁的墙壁一靠,和她只间隔不到十厘米的距离,惹得妍青条件反射般的收回身子,机警看他。
“想要你冰箱里两罐凉啤酒,我朋友想喝。”他说。
妍青一时侧重点有些乱。
他怎么知道她冰箱里有凉啤酒?他朋友不是来着例假吗怎么可以喝冰啤酒?
“例假期间喝凉的对身子不好。”想了想,她没问第一个疑惑,只给第二个疑惑一个善意的建议。
门口的人假意思索了一下,撇撇嘴,“没关系,我帮她煮热了再喝。”
“你有病吧!”妍青一个没忍住,气得笑出来,又赶忙用力抿着嘴唇忍住,别开眼,顿了下,再看回去的时候那人还直直看着她呢。“咳咳,我是说……你就不能劝她别喝吗?哪有人把啤酒煮热了再喝?”
那得多难喝啊!
“宠女朋友也不该这么宠着,你回去吧,或者下楼去超市给她买几条巧克力吃吃看,那东西缓解痛经的。”说完,用胳膊忽闪了一下大门,示意他快点闪开。
他若有所思垂眼笑笑,习惯性的一挑眉,慢慢站直了身子,在妍青渐渐关合的门缝里勾勒出上翘的嘴角,看得妍青即便是关上了门依旧精神恍惚了一下。
那人真不是神经病吗?
有什么好笑的呢?
妍青没想明白,正好被西瓜唤回了心思,又回到厨房继续做蛋糕去了。
接下来几天里,那家伙都没再来“求支援”过,甚至连脚步声都不曾再听到过。日子又像过去一样平静无奇,平静到有时候她甚至怀疑前几日接连被“骚扰”究竟有没有真的发生过。
直到一天午后,妍青牵着西瓜的手从菜场往家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碰到了许久没见到的“妖艳女”。
那妖艳女见到她也是一愣,转而尴尬的笑了笑,“好巧啊。”
“是啊。”妍青拉着西瓜的手站住,“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嗯,他出差几天了,他告诉我今天他老家的保姆过来帮忙收拾房子,所以我趁着这功夫赶紧把我落在这的耳钉拿走。”
趁着?为什么不等他出差回来再来拿?
妍青心底不禁疑惑了一下,这次妖艳女反应倒是挺快,明白妍青所想,苦笑了下,说:“我们这种就是约一约嘛,不谈感情,自觉的一拍两散很正常嘛。”
“……哦。”妍青涩涩陪着笑了下。
“我已经很牛了欸,我姐妹里陪他时间最长的就是我了呢,一星期哦。”这话里很大一部分是自我安慰,妍青听得出来,赶忙点头,应和:“嗯,看得出来他挺关心你的。”
“嗯?”妖艳女一愣,转而笑得反而苦涩了些,撩了下长发,“谁知道他那大少爷脑子里想什么呢,我是看不出来他……算了算了,不说了。”
“嗯嗯。”妍青觉得这话题也不是很好聊,颠了下手指上紧紧勾着两袋子青菜,“那我回去给我孩子做饭了,你慢走。”
“呵,行。”妖艳女逆天的长睫毛眨了眨,低下头慢悠悠从妍青身边擦过去。
妍青不禁暗暗唏嘘,正也要抬步走,忽的想起什么,转身唤了声:“欸——”
妖艳女又是疑惑回身。
“痛经的话就不要喝凉啤酒了,对身子真的不好。”
妖艳女像听不懂似的,皱了皱眉,耸肩说:“我不痛经,而且我只喝白酒和红酒,啤酒那玩意胖肚子。”
“……”这下妍青彻底傻了,等妖艳女已经打着的士走了老远了她才慢慢还回神,但疑惑依旧在脑中。
这……这是怎么回事呢?
总不可能……楼上那家伙真是神经病吧?
这个疑问五分钟后就有了答案,那是妍青拉着西瓜的手一路爬楼梯爬到了家门口,正准备掏钥匙开门的时候从楼上走下来一位差不多五十来岁的老太太,妍青不认识她,可她却好像认得妍青一样,蹭蹭的跑下来,眼睛直勾勾盯着问:“你是这家的?”
“……对。”
“哦,我还以为我今儿瞧不见你了呢。”那老太太笑得和善,可妍青还是一脑子懵圈。
“阿姨,您是……”
难不成她的记忆又发生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