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店铺之中所卖物品鲜少有弄虚作假,不过价格倒是比一般摊子贵上些许。虽说摊位上的东西要便宜许多,不过就是一般的修道之人也难免有打眼的时候,更何况任仲对这些一知半解,坊市中也有规定,若是在摊位上买到了什么不合心意的东西,当时若是没有发现不妥,只怪自己眼力不够,过后是不允许找摊主麻烦的。
任仲囊中羞涩,自然不能去店铺之中消费,考虑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经验,加之距约定之日还有三天,也不怎么着急,便在街旁的地摊上四处看了起来,权当是积累下经验,若是实在买不到所需之物,再到店铺中购买也不迟。
“卖符了,卖符了,一品符箓两张只要一块灵石,各位道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任仲经过一处摊位,见摊主挣扯着嗓子叫卖,倒是觉得惊奇不已,修道之人鲜少有这样做招揽顾客的。他见摊位前围了不少人,也不往前凑,只是站在一旁散开神识观察着里面的情况。他刚才也经过不少摊位,一张攻击性的一品符箓少则一块灵石,若是法力充沛些,或是防御型的,可以卖到两块灵石一张,如今听这符箓如此便宜,心中也有些好奇。
只见这摊主是个瘦小枯干的年轻人,双眼滴溜溜的打着转,倒是一副精明的样子。他穿着一身破烂的道袍,右手中拿着一根做工精巧的毛笔,左手则拿着一张灰扑扑的符箓,全身上下也只有右手的毛笔看起来颇为不凡。
摊主又吆喝了一会,见周围人聚的差不多了,才咧嘴笑了一下,两眼提溜一转,向聚在摊前之人一抱拳,道“在下灵符子,估计不少道友都认得在下。”
“别磨磨蹭蹭的,灵符子,这回你又制出什么了?”灵符子才说完,人群之中便有个大汉不客气的回到,倒是像对这灵符子熟悉的紧。
灵符子听这话也不恼,只是嘿嘿一笑,“这回我可是真真做出了好东西。”
他抖了抖手中的灰扑扑的符箓,直接往空中一抛,胸有成竹般一笑,大声道,“道友且看!”说着两手掐诀,这符箓浮在空中还未落下,火光一现,直接炸裂开来,一股子炎热之极的灵气直扑任仲而来,威力倒是不小。
任仲不懂符箓,只觉得这符箓威力比一般符箓要大上些许,其他有什么不同倒是很难看的出来,幸而人群之中只骚动了一会,便有人嚷嚷道,“我道是什么呢,你这火球符威力倒是超出寻常符箓许多,却根本没画出引灵纹,封印在符箓中的火球术根本不能引导对敌,只能原地爆裂,根本难堪重用!”
这人刚刚说完,那头一个说话的大汉又接话道,“怪不得价格便宜,原来又是个鸡肋的玩意。你还是不要研究這些了,要不你们家的符箓之术非得毁在你的手里不可。”
灵符子脸上红了红,嘴上勉强辩解道,“我自然是想画引灵纹,可这符箓中的威力太大,引灵纹根本难以驾驭,就是画上也难以控制。不过若是把这符箓贴目标之上,自己离得远一些,自然可以保证安全!”
在场之人哪里是傻的,普通的修真者又怎特地跑到目标身边贴上符箓周围的人哈哈大笑,有几个人带头走开,大家便一一散了去,那灵符子还在挥手拼命解释着什么,却根本无济于事,一沓子符箓无人问津。
任仲心中一动,留下原地并无动作,待周围人都走了个大概,见灵符子叹了口气,将符箓收在了储物袋中,转身离去。
任仲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面巾,包住了脸,才抬腿跟上。见灵符子走到僻静之处,任仲才快走几步,伸手拍向灵符子右肩,灵符子浑身一颤,停住了脚步,下意识抱紧了储物袋,才慢慢转过身来,倒是极害怕的样子。
任仲有些哭笑不得,“道友不必紧张,这里乃是坊市之中,况且在下也并无恶心。”
灵符子抬头看了任仲一眼,见面前之人穿一身青色长袍,头发高高扎在背后,打扮的倒是中规中矩,虽蒙着面,眼眸中倒是一片清亮,他莫名的安心了不少,此时才觉得有些尴尬。他脸色一红,抱拳道,“不知道友有何贵干?”
“道友所制符箓,在下倒有些兴趣,不知道友还有多少?”任仲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灵符子面露喜色,眼中却透出丝丝困惑,“道友刚在在摊前也看见了,我这符箓没有引灵纹,自然不能引导对敌……”
他还未说完,任仲抬手阻止了他,“道友所制符箓虽说有小小缺陷,优点却是十分突出的,对在下来说确实正好合用,实在不必妄自菲薄。”
灵符子眼中一亮,竟被任仲一句话说的激动万分。他后退一步,竟对任仲深深一躬,任仲忙伸手扶起他,道“道友何须如此,各取所需而已,我又如何受的起道友一拜。”
“我六岁与家父学习制符,却觉得正统符箓毫无特色,故而想要另辟蹊径,所制符箓却是被人百般嘲笑,说我研究的乃是旁门左道,难登大雅。如今得道友肯定,道友自然受的起我这一拜。”灵符子面露狂热之色,看来是着迷于符箓之道。
任仲见此,也不再多说。不过他急于买符,便又再问了一遍符箓之事。灵符子忙掏出符箓细数了一番,一共是一十一张。任仲想了想,自然是全部买下,灵符子见任仲竟然全部都要,又塞给任仲一张普通的水墙术,只收了任仲六块灵石,任仲细细询问了使用符箓的方法,灵符子仔细给他演示了一番,使用之法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