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可以喝点儿水吗?渴死了!”杜词趁机赖着不走。
“进去吧,开水可能没有了,要不你们烧煮一点儿。”鬼子军官急不可耐,忽然有警觉地说:“通知我们的话,山本院长一个电话就可以了,何必让你跑这么久?”
杜词说:“不是山本院长的意思,山本院长不太同意,是人家演出的人觉得战地医院的伤员和医护人员不够多,没有气氛,院长故意让我跑腿,也许是不喜欢你们参加,”
“八嘎,这个臭山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小气鬼。”鬼子军官是个大尉呢,在手电筒灯光下,可以看得非常清楚:“走,老子非要去!反正我们外围的守卫非常严密,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这里距离战地医院也不太远嘛。”
“对对,三条大尉,我们不要中了山本八嘎的奸计,拖拖拉拉过去,会耽误很多节目的,”
“是啊,都是东京有名的大美人儿,电影上我都看傻了,太美了,真想摸一摸!”
鬼子花痴地议论着,很快,就在逆反心理极强的三条大尉的带领下离开了。
只有一个班,对于杜词来说,就还是一个巨大的障碍,好在他们分散隐蔽在周围,弹药库的门前只有两个哨兵,旁边的掩护堡垒里一个机枪火力点,轻机枪,配备两个鬼子。堡垒里面生着炭火,是中国老百姓家里那种倒票扣草帽的类型,鬼子正在烤火,上面也架着铁皮水壶,正嘶嘶地烧着。
“等一会儿,”鬼子机枪手在里面说。
外面没有灯火,就是炭盆里的火也被遮蔽了光芒,鬼子手里有手电筒。
杜词进了砖木堆砌的掩护堡垒,看着两个鬼子,一个鬼子在瞌睡,仰着脸儿,姿势相当,另一个鬼子照应炭火。
杜词略微倾听了外面的动静,感应着敌人哨兵分布的位置,那种轻微的脚步声,都引起他巨大的警觉,想象着他们移动的速度和方向,距离掩护堡垒的米数,一旦这里行动败露,敌人反应的情况。
他坐下来,伸手去抓水壶,这是个挑衅的动作,果然,鬼子机枪手赶紧阻止:“水不开呢!等一会儿。”
鬼子一说话,杜词马上朝他身后望过去,“嗯?”
鬼子诧异地扫描了下杜词,马上望过去,这里面还有些光线,能看清楚。
杜词的左手立刻化成掌刀,在鬼子脖颈大动脉上猛砍了一掌,顺便抓住鬼子的肩膀上棉大衣,鬼子马上转身,神情已经迟钝痴呆,杜词的右拳已经抢到跟亲,重击在鬼子的下巴上。
听到鬼子牙帮子咯噔一声,响得令人牙酸。
杜词将半昏迷的鬼子慢悠悠放到地面上,弹跳起来,跃到睡觉鬼子跟前,一手抓住他的耳朵,保证固定脑袋,一手掏出匕首,嗤的一声,侧转鬼子脑袋,将匕首深深抹进去。
杜词双手抓住鬼子的脑袋,狠狠朝下按,最大可能弯曲,压抑了鬼子可能的挣扎和浑浊的发声,慢悠悠放到地上。
弄死两个鬼子以后,杜词从一个鬼子腰间取下手电筒,还将俩个鬼子分别按坐,依靠着后面,好像熟睡的样子,手电筒对着外面照:“喂,来喝水。”
外面的鬼子哨兵哼了一声:“不行,不能违反军纪。”
杜词暗暗赞叹小鬼子军纪够严肃的,想到重伤兵可以被烈火烧死,哨兵如果违纪了,惩罚肯定很严重。
他取下水壶,往另一个鬼子水壶里倾倒一点儿,观察着。
果然,鬼子每三分钟就往来一趟,六个士兵担任巡逻队,在弹药库周围转悠着。配合暗哨和明哨,的确够严密的。
幸亏鬼子走了至少三个班,否则,自己可就更难办了。
他等巡逻队的鬼子再一次过来,走到了弹药库跟前,迎着过来,一面对着水壶喝水,还说:“辛苦了,辛苦了。”
鬼子巡逻队没有丝毫觉察,还对他嘻嘻哈哈说了几句话,弹药库门前的哨兵也完全放松了警惕。
哨兵两名,分别在库门的两侧,相距三米远,杜词无法保证在弄死一个哨兵的时候,另一个哨兵不发出声音,这些鬼子哨兵,可是训练有素的老兵,精兵,不是吃素的。
所以,他只能使诈。来到另一个鬼子哨兵跟前,突然倒地:“哎呀哦,我崴脚了。”
那哨兵急忙搀扶,另一个鬼子哨兵则低声骂道:“马鹿野狼!”
搀扶杜词的鬼子,身体重心降低了,脑袋也降低了,被杜词在半爬起来的时候,一拳打在太阳穴上,瞬间晕倒。
“哎呀哦,哎呀哦,八嘎。”杜词继续嘀咕着,将那哨兵搀扶起来,“喝水,请。”
这样的对话,和声音,完全麻痹了另一个哨兵。
杜词放下哨兵,转身对着另一个哨兵走过去,在黑暗中呆久了,适应了环境,再漆黑的夜幕下,也能看到一些影踪,所以,杜词走的方向,直线,可以用身体挡住瘫倒地上的鬼子哨兵。
“你,喝水。”杜词将水壶递给他。
“嗯嗯,不,不喝。”那个哨兵挺严肃的,伸出手摆着。
杜词嗯嗯地答应着,贴近了他,突然一手揪住他的手往自己这边一带,另一只手挥舞着铁制水壶,朝鬼子的太阳穴狠狠砸过去。
鬼子猝不及防,被砸昏了。
“不喝就不喝,生什么气啊。”杜词继续嘀咕着,将鬼子哨兵慢慢都放倒,迅速从他腰间摸索着,刚才,在鬼子大尉离开的时候,他就知道,钥匙在这个哨兵身上。
飞快打开门,轻微的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