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安老二,你看安老三家的牛这么瘦呢,这根本不能过劳吧。”旁边围观的人就发话了,庄户人家都爱护劳力,对这样磋磨劳力的行为是很看不惯的。
安立仲就有点下不来台,“老三,家里的地种不完呢,你不拉牛去帮忙,那你就去帮忙啊。”
安子齐终于明白了,感情拉牛都是借口,这是要让安立季继续去给上房当牛做马呢!
安立季刚想说什么,安子齐就先开口了,“二伯,上房那边可是有三个壮劳力呢!我爷,大伯和你,怎么就种不完地?这都多少天了?你看人家勤快点的人家,地里的活儿早就完了,周围这些叔叔婶子们不都是?我家就我爹一个劳力,你怎么就惦记上我爹拉?我家就不用做活儿了吗?”
周围人就点头,他们家里的地确实都种完了。
安立仲气急,“你家不是请了小工吗?让他们去上房地里帮帮忙呗!”
周围人都笑了,安子齐也觉得好笑,“二伯,我家请的小工可都是付了钱的,上房要请,自然就可以花钱请啊,我家今天的活儿已经完了,都让人结了钱回家去了。”
“我不管,今天就得让你回家帮忙,老三,你说句话。”安立仲干脆明摆出来了。
安立季脸色不好看,他二哥在他分出来以后还要拉他回去当牛作马,安立季想起安子齐说的,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亏得他上次还回家帮了一天忙,人家半分没有感激,还当成理所当然呢!
安立季抱稳了安子敏,“二哥,你要请小工,我可以帮你找人,上房那边的事,我已经分出来了,也不好插手,要借牛直接去里正家,给几个钱,给牛喂点好料,就可以拉回去干一天的活,子敏不舒服,我就先带着孩子们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里正家有一头公家的牛,谁家要用了,给里正几个钱,给牛喂一顿好料,干完活再喂的饱饱的送回去,谁家都可以借用。给里正的钱也是用在牛身上的,所以根本不存在非要借他家的病牛下地这个说法。
“老三,你怎么分出去就不管爹娘了呢?你这可是忤逆不孝啊!”安立仲跳脚。
安立季停下来,“二哥,我是什么样的人,村里人都知道,不用你在这里嚼舌头,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安立季对于安立仲往他身上泼脏水的行为还是很恼火的,他是个老实人,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也只不想再搭理他了。
安立季在村里的名声不知道比安立仲好多少,大家也是向着安立季的,“安老二,你自己不下地,就让你老爹一个人在地理头干活,你当我们没看见啊?”当时就有人出来说道。
安立季听到了,没抱安子敏的手就握成了拳头,不过看看安子敏哭花的小脸,还是和众人赔了罪,就加快脚步走了。
安子齐拉着十五赶紧跟上,大花小花自动跟在他们身后跑。
走远了还能听到汉子们调笑安立仲的声音和安立仲气急败坏的反击。
“这是咋了?”赵氏见小儿子一身脏脏的回来,小脸儿也花了,就有点着急。
“娘,我没事,就是被二伯推了一下。”安子敏早就没哭了,自己拿了帕子擦脸,还不忘给他爹娘打个小报告。
“他二伯怎么能这样?”赵氏就有点生气,心疼的把安子敏看来看去。
“当家的,你说他二伯到底想干嘛?”
“哎,”安立季叹息一声,“我爹也不容易啊!”安立季就把他听到的和赵氏说了。
“地里真就只有爹在吗?他大伯二伯都不在?”赵氏简直不敢相信。
安立季就有点低落。
“爹,你可别又傻乎乎跑过去了啊,说不得大伯二伯就是在等你自动过去帮忙呢!”安子齐见安立季又有点动摇了,简直想抓住他爹的衣领摇一摇。
“爹,上房就是个无底洞啊,难不成我们每次都要过去帮他们把地种好,然后秋收的时候又帮他们收好,就让他们等着吃现成,我们还分出来干嘛?”安子齐语重心长道。
安立季肩膀抖了抖,安子齐再接再厉,“爹,我知道你心疼我爷,你想帮上房,可也不是这样帮的,你这样只会让他们更加懒惰,以后更加不想做活了。”
安立季终于抬起头来,“子齐,爹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那你说怎么能帮你爷一把。”
“咱可以帮忙,但是不能直接去,爹,你就拿几个钱去里正家,把公家的牛给他们牵过去,一点小钱和几斤豆渣咱家里也是出的起的。”安子齐就道。
“好吧,就依你的。”安立季就揣上几个铜钱,提了一篮子水灵灵的蔬菜,几斤豆渣,往里正家里去了。
安立季对里正说了上房的情况,委婉的表示他家里也忙,只好自己给了牛钱,让里正帮忙把牛牵过去。钱氏见了安立季提过来的蔬菜,看着就喜人,就让周海好好对上房的人说道说道。
里正去了安家上房,直接说这牛是你三儿子的孝心,也不用给钱喂牛了,只是另外两个儿子要好好敲打敲打,分出去的三儿子都担忧家里两个哥哥不好好孝敬老人了。
安老爷子臊的满脸通红,既为三儿子的体贴孝心而感动,又埋怨三儿子把他哥哥的名声给败坏了,一时间又怒又恼,把两个儿子叫回来,好好一顿教育。
安老爷子敲打过后,安立伯和安立仲才老老实实下地,把里正拉过来的牛好生利用了一番,不榨干精力绝不罢休,把牛差点累的口吐白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