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穿过来的时候,眼前就是一片黑,用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关在一个木盒子里,以为自己变成了吸血鬼呢,事后知道,这木盒子就是一口大棺材,没错,断了气过了头七,沈郁两家请了法师做法事要下葬这一天,我的魂儿穿到了这具身体上,我使了吃奶的劲,拳打脚踢,咿咿呀呀大声呼救,把整个礼堂的人都给吓尿了,纷做鸟兽散去。
最后还是沈老爷子命人拆了棺材盖,才看到本该死了七天的女儿,大眼珠子咕噜噜转着,当场吓晕过去,再然后我就被抬到了床上,似乎那天拍打棺材板用尽了这具身体所有的力气,也可能是续命的时间间隔太久远,至今不得动弹。
那些丫鬟们第一天的时候根本不敢接近我,一直问我是人是鬼,我默默翻个白眼,你倒是摸摸我胳膊和脸,鬼能有实体吗?!连郁府下人们都谈我色变,可以想象坊间对我的传言之广了。
时常听那些丫头们在嘀嘀咕咕说今天郁府门口又围了好些来看热闹的老百姓,都想看看这起死回生是怎么回事,也有人说是我命不该绝,要找那郁言复仇,所以郁言至今没有出现过,大概是怕死。
我只觉得好笑,穿越文我看多了,可其他小说里的女主角一穿过来就能吃能睡,还坐拥一片美男,我这是什么情况?
仔细回忆了我穿过来前的记忆,可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漫天漫地的水,无法呼吸,和穿来之前一样的阴暗湿冷,我深思熟虑过,是溺水,坠海,还是这只是一场噩梦,无法醒来,可头真的太疼了,什么也想不起来,浑身也无力。
算了算了,我觉得我一定一直是那种得过且过的人,这样舒舒服服躺着也挺好的,还有人喂吃喂喝,就是方便的时候太不方便了,毕竟这么大的人了,还老被几个老妈子,跟端婴儿撒尿似得这样端着,不禁老脸一红。
眼看着到这儿已有八日之久,这夜我睡得极不安稳,穿来前的记忆碎片一直不断在脑海里浮现,有一张英俊的脸,有一个美艳无比的少妇,以及永无止境的水漫过鼻尖漫过额头,心房压抑的厉害,呼吸压抑到极点,终于迫不及待地大喘一口气后,我猛地睁开了眼,天已蒙蒙亮,我这才发现我用劲过猛,一个惊醒后整个人坐了起来,我尝试着动了动手脚,竟能握拳与散开,一鼓作气活动了脚,曲起放下都不成问题,小心翼翼下了床,稳稳站立在地面上的感觉好极了,尝试着迈开第一步后紧跟着第二步,丝毫不成问题,激动地情难自抑,原地又蹦又跳,呱啦呱啦兴奋地大叫。
我的超大动静,很快引来了一堆守在外面的丫鬟仆人,见着我的第一反应是比我还凄惨地大叫,一堆人里有开心地抱头痛哭说小姐醒了小姐醒了,也有胆小的问到底是人是鬼,也有稍微清醒的大叫着跑出去宣布少奶奶醒了少奶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