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少年穿着居家服,头发乱糟糟的从她旁边经过,熟稔的打开冰箱,又从厨房里拿出杯子,咕噜噜的喝水,他喝道一半的时候,仿佛才发现家里多了一个陌生人。
“咳……咳咳咳……”他剧烈的咳嗽起来,看着站在门口的美女:“你怎么进来的?”
质问的口气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成雨容面色不好,但她仍然保持微笑,对待敌人的时候,越是没有胜算,越是要让自己看起来信心满满,她上前,微笑道:“你好,我是成雨容,阳的未婚妻。”
安然一怔:“你、你是她未婚妻?”
“阳没有告诉你吗?”成雨容面上表现出惊讶。
安然茫然的摇摇头。
成雨容不以为意的道:“我们见过一次面,那次你狼狈不堪,正在被……还问我要手帕,我不借,你还生气了呢。”
安然面容一僵,点点头。
成雨容看着他的表情笑道:“你们不是仇人吗?怎么突然关系这么好了?我还记得阳开枪打死你父亲的时候,你看着他的眼神染满仇恨,还说:一定要找他报仇。现今是生活太|安逸了?也对,攀上一个有钱人,重新过上好的生活,确实比报父仇要幸福许多,只是不知道绍父在天上看到自己自己疼爱十几年的儿子不过几个月,就忘了他投入仇人怀抱,会作何感想?”
安然面容出现痛苦,手一抖,玻璃杯落地,乱溅的玻璃渣子划过他裸着的小腿,他惊的赶忙蹲下,想要拾起那些碎渣,手又被扎破,玲珑剔透的碎渣一瞬被血染红,少年却仿佛没有察觉,自顾的将碎渣捡起,扔进垃圾桶。
“好了,别人的事我也不想多管,我还要回去准备婚礼,如果你真不介意仇恨的话,到时候可以过来观看。”成雨容站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准备婚礼?”安然面容一下子慌张起来。
“对啊,7月10号我与阳的婚礼,你可以过来观看。”成雨容道。
安然摇头:“他答应我会取消婚礼的。”
“是吗?”成雨容笑道,耸肩,“也是他觉得骗骗你,也无所谓。”
一句话如寒刀一样,安然的表情彻底破裂,他悲伤的退后,仿佛是失去所有力气般的跌落进沙发里。
成雨容看着他,脸上浮出胜利的笑容,转身出去。
成雨容走后不久,外面又响起了停车的声音,曾阳看着开着的家门,有些疑惑,他笑着拿出手里的东西:“你不是嚷着跟我说想吃桂花面,我特地让人从e市打包带回来。”
曾阳走到他身边,将东西放在桌上,回头看见安然面容呆滞,然后是小腿上两三道血印,还有手上已经干了的血渍。
“你干什么了?”曾阳心疼道,立刻拿出药箱,蹲在他面前,取出棉棒,蘸取些酒精,轻轻擦拭他腿上的伤,然后握住他的手,擦拭他的指尖,突然安然面色一冷,收回手。
“是弄疼你了吗?我轻点。”曾阳道。
安然沉默不言,转身就走,奔上二楼。
曾阳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跟上二楼,他躺在房间里,屋里漆黑一片,曾阳无奈道:“你就算要睡觉也要吃完再睡吧。”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他小脾气挺厉害的?
“……”
曾阳走上前,这一上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他躲在被子在哭。
曾阳赶忙开灯,扒开被子,扶起他,他满面泪痕,哭的眼睛红肿,曾阳心疼的无以复加,帮他擦开泪水,马上又有一拨流下,泪水像拧了开关,怎么都合不上。
“你怎么了?至少和我说一下,不然我怎么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你生气了。”曾阳抱着他。
“你骗我。”安然哭道。
“我哪里骗你了?”曾阳摸不着头脑。
“呜……”
曾阳好说歹说,对方哭个不停,他都要心疼死了,只能抱着不停安慰,好不容易哭泪了睡觉,曾阳才有空下楼,将饭菜房间冰箱里,想着他睡醒热热给他吃,突然发现地上的碎渣,有的还染着鲜血。
他双眼一厉,上了二楼,打开电脑,将客厅的针孔摄像头的线连在电脑上,电脑上出现一个熟悉的女人的脸,她站在门口审视屋里的一切,然后少年走过,迷糊的倒水,还不知道家里有人,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
曾阳有些无奈的笑起,下面女人的话却让他立刻僵住:
“你好,我是成雨容,阳的未婚妻。”
“你们不是仇人吗?怎么突然关系这么好了?我还记得阳开枪打死你父亲的时候,你看着他的眼神染满仇恨,还说:一定要找他报仇。现今是生活太|安逸了?也对,攀上一个有钱人,重新过上好的生活,确实比报父仇要幸福许多,只是不知道绍父在天上看到自己自己疼爱十几年的儿子不过几个月,就忘了他投入仇人怀抱,会作何感想?”
“……我还要回去准备婚礼,如果你真不介意仇恨的话,到时候可以过来观看。”
这一句句看似优雅温柔,却内涵尖刀利刃,他竟从不知道向来善解人意的雨容也有这么一面,他又看着少年坐在沙发上呆滞痛苦的面容,闪过心疼。
网上,曾阳要与成氏取消婚礼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也不知道谁爆料,曾阳是gay,并且附上他与男性友人的多张亲密照片,成氏集团下了命令,今后成氏所有项目计划再也不与曾氏合作,并且撤销了曾氏一个项目十几亿的投资,曾阳什么话也没说,自己补上这个洞,即使如此,董事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