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玹琴教却与他没再分开,颇有一种一日是玹琴之人,终身是之。
“这样,那就应该是了。我是不曾见过那画。”
“你在落琴山待了多久?师叔当年管束那么严苛,你怎可能得见?再说了,你日日可见烈王妃,何必计较一幅画?”
“师兄这些年倒是也没怎么变,教训我还仍旧是旧年的口气。”君墨宸说着,倒是笑了起来,见他愣了一下,便朝他的肩膀给了他一拳。
不想还是被柳逸清闪了过去,“你小子还是得多练练才是。对了,方才临离开时,我见王妃一直看着我对你说话,可是说我这身份在王府不便?”
“你又多心了?我这宸王府若是不便,那还有何处是方便的?我娘是每回提及你都必的嘱咐我好生照顾着,所以我丑话说在前头,仇了之后别向我娘亲告状。”君墨宸应道。
怎么可能不会好生照顾着?师父可是叮嘱过的,我也是立过誓的,若是不能好好的,我又有何颜面面对师门之人?
“是么,那多谢了。”柳逸清倒是有些意外,但是想起方才在烈亲王府时的情景也便顺理成章了。
只是烈王妃对他会这般的关照这着实让他没想到。
“我说的话你可是应了?”君墨宸见他只记得前半句话的样子,便又问道。
柳逸清又怔了一下,看着君墨宸的样子,倒是让他越发的想捉弄他,“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师兄,你……”君墨宸真有一种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柳逸清大笑着,又催促他,“你还不快去和他们商议着明日的事情?”说着指了指书房。
两人便一同向书房走了过去。
“宸兄这书房也真是别致风雅,今日难得一见。”秦寒见两个人回了,便和柯白等人一起起身。
“坐吧,今日来了,便是要一起办了这事情的兄弟了。这今后的路无论如何,都要大家齐心了。”君墨宸笑着同大家一同坐了下来。
“这回无论无论如何都要让李氏付出代价,不能让他在这样祸害下去了。”秦寒越发的愤恨不平。
“明日若是判决能下来,估计还是刑部带人。若是这样,还请柯兄带上柳兄一起。”君墨宸忽然说了一句。
柯白有些奇怪,便问他,“怎么了,那李府难不成有什么机关麽?”
君墨宸看了看柳逸清,点了点头,“那李氏还真是老狐狸,他家庭院你们去过几次?”
“一二次,不过是仆人引路,只觉得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秦寒应道。
“那院落布局竟是阵法,若是轻易进入,只怕连出来都不易。”柳逸清这样说着,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柯白回想着先时在李府的几回,又听刚才君墨宸的话,便起身对着柳逸清做了个揖,“那便有劳柳兄了。”
“这李氏也真是极狠,当年既然在金陵血案可以一举登天,却非得想着要将你置于死地。这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秦寒忿忿不平,怎么会这样?
君墨宸迟疑了许久,“我也该算是金陵血案的余孽了吧。只是可惜了,当年他未能把我处死,如今也该换换位置了。”
“这……”
“宸兄放心,兄弟一场,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李氏这老狐狸彻底斩草除根。”
“好,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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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宸,只是这次的行动,还是先别把皇帝老儿给惹恼了。他们会支持你对李氏的斩草除根,但是这不表示他们会支持你对皇帝动手。”入夜之后,君墨宸留在秋水轩陪着柳逸清。
与其说是陪着柳逸清,不如说是他一个主人死皮赖脸的要留宿在秋水轩这边。
柳逸清看着他倒是没什么,便继续商议着下面的事情。
君墨宸听着柳逸清的话点了点头,又安慰道,“师兄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睡着,一宿无话。
第二日上早朝之前,柳逸清特意与他喝了一杯。
虽是胸有成竹,只是还是怕,哪怕是他受伤,他也不愿意看到。既然不愿用江湖之法,我愿意等你,等你给我一份满意的答卷。
若是先将李氏一族屠杀,屠杀之人还得落下罪名。若是由朝廷定下罪状,后面横竖都是死,是谁处死的,怎么死的,那又有什么关系?
至少在这样的情况下由着朝廷定了死罪,这件由朝廷量身定制的华丽外衣可以骗过这天下。
至少这样,可以不再背受冤屈。可以光明正大的为先辈们雪洗沉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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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公作美,朕倒是想为宸王做个媒。”皇帝今日也是龙颜大悦,看着君墨宸,想着若是事成了,自己真正也放心了。
君墨宸佯装不知道这事情,一脸震惊的看着皇帝。
皇帝看他的表情,也不管那些,便说道,“李氏女李嫣如,及笄之龄,才貌双全,文雅贤淑,堪配宸王。不知,宸王意下如何?”
皇帝此话一出,众臣子议论纷纷。有说李氏命好的,也有说宸王的。
一阵议论在皇帝的咳嗽声中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君墨宸的回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等着他开口。
秦寒等人并不知道这事情,今日听得,一脸的惊讶。却忽然明白为何昨日紧急让他们去了王府,还去了书房。
“皇上一番好意微臣心领了。只是,请皇上恕臣难以从命。”君墨宸出列回禀道。
这话一出,也是几多欢喜几多愁。
皇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