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如赞同的点点头,见白荼仍在吃个不停,恨铁不成钢:“白小荼你就知道吃。”
白荼咽下嘴里的食物,摇摇头:“不对,我还知道喝。”
唐谨如:“你还挺光荣!”
唐靳远看着白荼的呆样笑得温柔,他说:“与其说白荼是脾气好,倒不如说很难有事情能真正触动他,除了找爷爷这件事....”
果然,听到找爷爷,白荼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心里忽然就难受了。
唐靳远没了再待下去的心思,提议动身回去。
睡觉前,依然例行公事的通话时间,唐靳远情绪不高,话也不多。以往迟钝的白荼忽然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问他:“圆圆你是不开心了吗?”
唐靳远惊讶:“你居然还能感受到别人的情绪了?”
白荼道:“我就是觉得你话变少了,我都没听到几句你的声音。”
唐靳远想到白天在车上的事情,说:“你很喜欢王艺甜?喜欢她的声音?”
白荼回道:“是啊,她人很好,而且声音很好听。”唐靳远正郁闷呢,后面接着一句,“不过我觉得圆圆的声音最好听。”
心情顿时舒畅了。
最后,唐靳远被白荼无意间弄糟了的心情又被他无意间哄好了。
本来他过来出差了留一天就要回去的,在机场刚准备登机的时候,接到唐谨如的电话,电话里谨如边哭边说,白荼受伤,送医院了。
心顿时被吊起,他转身,心急如焚的往医院赶去。
唐谨如在电话里哭得伤心:“是一场火中戏,屋梁突然塌下来了,我什么都还不知道,他一下子冲进来把我推到一边,我没事,可是他自己压在下面了。哥,他是为了救我,又是为了救我,他为什么这么蠢,哥,我欠他两条命了。”
唐靳远一边安慰她一边火急火燎的往医院赶,心里疼成渣渣了,白小荼那么胆小,一声响亮的鸣笛都能把他吓得跳起来,可是为了谨如,他却敢冲进火里救人。那么粗的木头房梁,还带着火,砸在身上,该有多疼....
不管他的情况严不严重,他想,白荼的这辈子,他都负责了。
可是他没想到,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
病房里,白荼在病床上吭哧吭哧的啃着水果,唐谨如和剧组的一众人员在聊天。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痛苦悲伤的气氛。
唐靳远:“......白荼?你怎么样了?”
扭过脑袋看到他,白荼眼里闪着惊喜的光:“圆圆?你不是走了吗?”
众人纷纷看向唐靳远,他走到白荼身边,问:“伤哪儿了?”
白荼害羞的说:“压到屁股了。”
唐靳远:“......”
唐谨如在一旁解释:“屁股是烧伤,主要是脚踝,骨折了。医生都说是奇迹,那种险境下,这样的伤势算是最轻的了,当时真是吓死我了。”
可是对白荼来说,烧伤才是最要注意的,骨折的伤他可以用妖力来修复,烧伤的话....不知道化成原形了屁股上的毛毛是不是秃了一块,很影响美观的。
忽然,探病的人中有人说了一句:“诶?这不是唐氏集团的唐董事长吗?”
病房顿时陷入安静中。
☆、回家
唐靳远从病床上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陌生人。那人窜到他面前,脸上挂着恭敬的笑容,伸出手,讨好道:“竟然是唐董,真是失敬失敬了”
伸手回应了他,说:“你好,你是......?”
“我是这次《楼上楼下》的副导演黄志强,去年华林娱乐的年会上有幸见过唐董一面,和唐董打过招呼,唐董贵人事忙,可能不记得我了。”
唐靳远回忆了一下,对这个黄志强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黄志强看了看唐谨如,犹疑道:“谨如是唐董的......?”
“家妹。”
房内此起彼伏的吸气声,黄志强脸都变了,剧组里一直有只凤凰他居然都不知道,忙道:“万万没想到谨如竟然是唐氏千金,以往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
旁边的剧组人员看唐谨如的眼神顿时变了,唐靳远说:“谨如还是新人,既然选了演戏作为职业,那么在工作中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该批评就要批评,不用顾忌她是谁。”
谨如吐了吐舌头,落落大方的对病房里的众人说道:“你们对我比我哥对我要宽松多了,我哥才是最严厉的。”
有了唐靳远这一尊大佛在,房里的众人顶不住房内的气压,纷纷离去。唐谨如还有戏要拍,也赶回了剧组,病房里只剩下白荼和唐靳远。
白荼在刷微博,唐靳远抽掉他手中的手机,看着他说:“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了。”
想了想他的话,问:“为什么?不救谨如吗?因为是我,伤势才不严重的,如果是谨如的话,可能就没命了。”
唐靳远问:“为什么因为是你,伤势就不严重?”
白荼张了张嘴,不能说呀,总不能告诉他自己用了妖力吧,如果不是为了伪装得更像人一点,他当时是可以躲开的,就算不躲开,也能使用妖力将倒下来的房梁挥开。可是这些,都是不能说的。
唐靳远叹了口气,伸出手给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帮你找亲人,你心里想报答我们?”
白荼目光清明,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难道不是吗?爷爷说,我们要知恩图报,如果不能还掉恩情,对我们的修......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