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样子乖顺至极, 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身子贴附在另一个人身上, 亲密温顺。
宫沉的心沉到了底,整个胸腔被愤怒充斥, 火烧火燎的。
“爸爸!”华云猛地一惊, 出口的声音软绵绵的, 莫名地有些心虚,就感觉是他的老父亲辛辛苦苦攒够了学费送他上学,要他好好学习, 天天向上, 他却跟同学早恋乱搞一样, 他有些无力地推了推每个月那几天不和谐时老喜欢咬他脖子的少年。
看在宫沉眼中分明是欲拒还迎,宁静似精灵国度的小花园瞬间化为魔鬼的庄园, 所有的花草树木张牙舞爪地摇摆着, 似乎要将人拉入罪恶的地狱。
绿色的藤蔓破土而出,如兵器般锐利的尖端直刺向银灰色头发的少年。
被打扰的苍凛极为不悦地松开唇下那块娇嫩的肌肤, 凛冽而冰冷的目光如刀锋般刺向那个病弱的男alpha。
春色烂漫、繁华绽放的花园瞬间被覆盖上雪白的冰霜, 姹紫嫣红的春天一步过渡到刺骨的寒冬,百花凋零。
苍凛将华云推开些许, 未能避开绿色藤蔓的锋芒,白皙、精致的脸颊被划开一条血痕, 艳丽的红色液体映衬着珠光白的肌肤,煞是触目心惊,有一种难言的诡艳之色。
鼻尖的血腥味让苍凛那双金属色的眸子泛上的血色更甚, 凝聚着莫名的兴奋与嗜血,如沉睡中被吵醒的愤怒海妖。
他唇角微勾,平日里不笑的人,笑起来没有一丝温度,如冰如霜,危险而美丽。
土地冻结,万籁俱寂,霜白之上,唯有金色的迎春花鲜艳绝丽,不畏寒冬的凛冽。
唯有金色的花朵在冬日寒霜的映衬下娇嫩至极,银灰色头发的少年与他的云云拉开距离,能够很清晰地看到下身隔着裤子耸立着,冻土瞬间破冰,见了血的藤蔓越发狂躁,全部涌向那两个相互依偎的人。
冰幕被藤蔓层层捣碎,华云感受到了他爸爸滔天的怒气。
“十八年来任他流落在外,不闻不问,从未传出过宫家家主有一个孩子的消息,现在却急于将华云找回来,既然放任了十八年,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父亲的角度插手他的事情!”苍凛挑衅地道,他没有松开抱着华云的手,反而揽得更紧,姣好的侧颜滴着血,好听的声音如同刺破层层黑暗的曙光,直诛人心。
宫沉方才因被怒气冲昏的头脑有了片刻的冷静,能去思考多余的事情,那人的话让他心神动摇,他的云云从出生后失去了所有的爱,他本应该受尽万千宠爱,有一刹那他似乎受到蛊惑,或许他应该放手,放开那个小家伙。
寒气令所有的植物枯萎,唯有迎春花娇嫩欲滴,宫沉能够仔细分辨出上面附着着云云的力量,香气扑清新扑鼻,细闻之下却有一种旖旎惑人的甜香,让人浑身口干舌燥、下腹一紧,莫名的欲求苏醒,宫沉立即意识到不对之处,及时将危险苗头掐灭,一簇簇金黄色的迎春花瞬间被抽去生命力枯萎。
宫沉脸色难看至极,他瞬间知道方才看到的自己精心照顾的嫩苗被啃,完全是嫩苗自找的,很好,一会不见,就背着爸爸招蜂引蝶勾引男人去了!
迎春花的突然衰败让华云感觉自己就像一朵枯萎掉的娇花,与此同时被苍凛冰系异能毁去的春色复苏,仿佛春临大地,万物生发。
他的身体仿佛一个破布娃娃,无力而脆弱,连抬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难受至极。
容色精致、艳丽的少年无助地睁着湿漉漉的黑色眸子,白皙、细腻的肌肤上覆了一层冷汗,他咬着红艳的唇神色隐忍,苍凛能感觉到华云与他贴着的衣物被冷汗浸透,被他触碰着都在难受地颤抖着。
苍凛顾不得什么,没有再和宫沉纠缠下去,他紧张而无措地盯着怀中的人,明明他们二人之前的攻击没有一点落在他的身上,不管是他出手还是那个男人出手。
少年身体的异样让宫沉也在同时罢手,他沉声道:“把他给我。”
苍凛极度不甘心,他紧了紧手指,复又松开,还是将怀中的人递了出去。
“他怎么了?”苍凛收起了针锋相对的尖锐态度,担忧地问道。
宫沉没有理会苍凛,他抿着唇,向来温柔的面容找不到一丝笑意,月色下狂魔乱舞的藤蔓缩回地面之下,一切恢复平静。
十二点后丢了水晶鞋的灰姑娘被看似粗暴实则温柔地抱起,穿过荆棘丛林,越过无尽海水,回到爸爸爱的城堡。
华云身上没有一丝力气,仿佛案板上濒死的鱼,声带难以振动,嘴唇只能艰难地无声开合,连话都吐不出一句。
华云看到他被面无表情的男人扔在床上,往日里的温柔消失无踪,这样的爸爸看上去更鬼畜了让人害怕。
“怕什么?”宫沉笑了笑。
男人的笑容没有一丝温情,下一瞬,华云的裤子被脱掉了,屁股光溜溜地暴露在
入夜后微凉的空气中,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啪啪啪……”清脆的声音响起,
宫沉神色严厉不由分说地将少年两片雪白揍到充血红肿。少年的皮肤为白皙、细腻,属于稍微用点劲都能留下红色印子的那种,此时被打的伤处看上去触目心惊,宫沉气归气,到底是顾虑着少年的身体。
打完人后,宫沉将闷头趴在枕头上一声一吭的人提起来,意外地看到了满脸泪水、可怜兮兮的一张小脸,洁白的牙齿咬着枕头不愿嚷出声,这一幕让他心都化了,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