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仓促的结束了这段旅程,陆浅心里有些失落,却没有表现出来,回家放完行李催促着杨细去学校,毕竟出了这种事,如果杨细一直不出面,外界只会认为他在逃避责任。
杨细抬手将陆潜揽到胸前,亲了亲他的额头,“对不起,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去,我们随时都可以过去住几天再回来。”
陆浅把头埋在他颈窝,抱紧了些,半天后闷闷的开口:“好了,你去吧,早点把事情处理完。”
杨细出门后,陆浅静静的抽了支烟,起身把屋子稍稍收拾了一下,摘掉所有防尘罩。看着原本熟悉的屋子他深深的叹出一口气,把自己扔回沙发里。
说实话,习惯了那样古朴的木屋、带着海水气味的纯净空气,一下回到这样的都市,面对各种熟悉又陌生的现代化电器,还真有点不适应。
另一头,杨细开车还未进入学校,大老远就看见校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有闻讯赶来的媒体,有不明就里围观的群众,当然,被围在最中间的,就是闹事的学生家属们。
看来正门是不能走了,杨细只好开车绕了一圈,从生活区的小门进入学校。说好在宣传部会办公室会和,杨细赶到时,学校的几个相关部门负责人、院里了解事情始末的几位教授,包括赵渊都已经等在那里。
大家紧急的开了一个短会,杨细也终于详细的了解到了事件的始末。
其实,学生自杀这种事,几乎所有大学都遇到过,况且学生还在急救中,照理不应该闹到如此严重的程度。
坏就坏在,那学生的父亲自己是媒体从业人,在他报道的新闻中,明显的带有主观色彩,然而现在大多数网名和群众,对于媒体片面的报道过分信任,导致网上舆论一边倒的认为,是学校过重的处罚逼死了学生。
开完会,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杨细,等他做决定。
杨细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皱眉沉默了许久,对赵渊道:“你先去门口,找几家比较权威的媒体,把他们请进来。”
等赵渊出去后,他又对那名学生的导师道:“吴教授,你先联系一下和王毅走的近的同学,问问他们最近有没有和他联系过,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交代完,杨细自己掏出电话,拨了110,对电话那头的警官表示,因为这个学生坠楼案,尚有许多不明点,希望警方再次介入调查。
挂了电话,一旁的安保队长立刻上前,有些不满道:“杨教授,我们已经查看过监控了,确实是这个学生自己到窗口跳下去的,警察也来过了,为什么还要再查一次?”
杨细楞了一下,很快对他还有同样一脸不解的几位宣传部同事道:“对不起,因为我们学院的事,害大家这几天加班、忙碌。”杨细说着从位置上站起来,微微鞠了一躬,才接着说道:“我没有怀疑他不是自己跳下去的,只是我接触过这个学生,我想吴教授也清楚,他对学位看的并没有那么重,包括接到处分时,都特别平静,我不觉得他会仅仅因为这个就跳楼自杀。”
众人震惊于杨细如此谦和的态度还没回过神来,学校的那么多领导,对他们这样的基层工作人员,有几个有好脸色的,出了事都只顾着把责任往他们身上推,保安队长原本那样烦躁,是因为已经做好了被开除的准备。此时听杨细这样说,赶紧摆手表示道:“教授您太客气了,我们一定会配合警官,把事情弄清楚的。”
正说话间,敲门声响起,赵渊带着几个记者走了进来。
因为知道杨细是法学院的院长,记者们并没有替太犀利的问题,杨细就照实将整件事重新向他们说明了一遍,并表示警方还在调查当中,如果有新的进展,会随时向他们反馈。
记者离开的时候,赵渊将他们送至门口,笑着补充道:“希望各位对这件事可以客观真实的报道,毕竟我们是法学院的,尤其看重事实和证据,如果报道和事实出现了什么偏差,我们当然也会通过司法途径来解决。”
记者们面面相视,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h大法学院一年有多少学生毕业,那么多的学生,分布在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司法部门,如果真的乱写什么,被告上去,打起官司来,记者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做完这些,杨细立刻带上一批人赶去医院,那个叫做王毅的学生依旧躺在icu里,带着氧气面罩,全身上下插满了各种仪器。
医院里并未见到他的父母,应该是还堵在h大门口。他们从医生那里了解到,王毅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杨细皱眉,向跟在一边的吴教授问道:“学校不是已经垫付了医药费了吗,难道向学校要求赔偿对他们来说比孩子的性命更重要?”
人类的情感他了解的还不是很多,但就他以前所见,人类应该很看重亲情,尤其在生死面前。
吴教授也觉得很奇怪,照理说,已经垫付了医药费,向学校索赔并不非要急于一时,当务之急肯定是陪在孩子身边,如果真有什么好歹,他们这样岂不是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结果没几天,经过警察的调查还有其他同学的反馈,发现这对父母果然有问题。
王毅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而是几十年前收养的,收养了王毅之后,夫妻俩的感情并不好,婚后许久王母才发现,丈夫其实是个同志,争吵从那一刻开始大规模爆发,但碍于面子,两人都没有提出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