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奴才这是没有办法。”
薛意浓冷冷一哼,她哪里想不到其中的关键,不过是不想得罪太后罢了。不敢得罪太后,却敢得罪她,看来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而且她素来深恨那些墙头草,两边倒,只以为聪明,可以选好队伍,不过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自作聪明之人。
“你个奴才,欺君罔上,随意收受他人的贿赂,挑起宫闱祸乱,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太后欺负朕呢!来人,拖出去,杀了。”敢不把她放在眼里,敢玩投机取巧,就不要怪她翻脸无情。
李公公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他不过是收了点东西,怎么就变成死罪了?
侍卫很快进来,将他拖了出去。
落雁一直在旁观,待屋里无其余人才道:“皇上,您看贺美人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她刚来就如此欺君罔上,看来是太后有所支持,朕虽然对这件事十分不满,但是朕却不得不顾念太后和国公府的脸面,这事,朕还是要亲自走一趟。”
“奴婢明白了。”落雁这就去准备了仪仗队,盛大隆重。既然要教训贺思弦,皇上的威仪是不可少的。薛意浓也不让人通报,直接杀向贺思弦住的银夏菀。
银夏菀中,贺思弦因为得了李公公的信儿,正在梳妆打扮,要给薛意浓一个好印象,尽管她对薛意浓是恨透了,那个不把自己的好意放在心里的小皇帝,她要让他付出代价。
贺思弦任由丫头给她梳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她贺思弦早就说过,谁要是再敢欺负她一下,不管那个人是谁,她都会穷追不舍,一直都灰飞烟灭。
她这里正梳着,就见牡丹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对她道:“小主不好了,皇上来了。”
贺思弦翻了一下白眼,就这种小事也弄的脸色发白,真是没有见过世面,她道:“这不是很好么。”
“不,不好。”牡丹因为跑的太急,心里面乱糟糟的,整理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贺思弦皱了下眉头,“什么不好?你在胡说什么?今儿可是我大好的日子。”
牡丹终于把气喘匀了,“小主,奴婢刚刚听人说,皇上让人杀了李公公,您说是不是因为我们的事被发现了?”
贺思弦听了这话也有些慌了,可是她必须镇定住,免得让人笑话,她心底里庶女的因子不断的作祟着。绝对不能让人欺负!
“这点儿小事就慌慌张张的,你还算我的心腹么。皇上来就让他来,他有什么证据说我,反正李公公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只要我咬紧牙关,什么都不承担,他也不能拿我如何的,何况,咱们还有太后,太后会替我们做主。”
她相信这事太后也是默许的。
这时,任公公的声音响了起来。贺思弦带着人出去迎驾,薛意浓从轿辇上下来,整个人都似一只豹子,毛都要炸起来了。
她一句话不说从贺思弦的身边进门去了。
待在屋里坐定,方道:“给朕进来!”贺思弦进来了,盈盈的拜下。
“臣妾见过皇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薛意浓就拍了桌子。“贺思弦,你太过分了!你把朕当成什么了?敢这样欺骗朕,谁借你的胆子。”
贺思弦装傻道:“什么?皇上您说什么呀,臣妾怎么一点儿都不明白。您有话请讲清楚,要是臣妾做错了什么,还请您明说,不然就算告到太后那里,臣妾也是这样说。”
“哼,少装蒜了。落雁,东西拿来。”
落雁端过托盘,上有五个写了‘贺思弦’名字的木牌。薛意浓一把抓起来,全部掷到了贺思弦的面前,“现在,你总该无话可说了吧,物证俱在。”
“那也不代表什么,这事臣妾一点儿都不知道,难道皇上就凭几个牌子,就觉得臣妾做了什么事?臣妾不服。”
“朕知道,你觉得李公公死了,死无对证是吧?呵,要不要朕把李公公叫过来。”
贺思弦之前还十分的坚持,这会儿却变了脸色。不是说李公公被杀了么,怎么还活着,莫不是皇上在骗她?贺思弦大了胆子道:“如果真有其事,皇上尽管把李公公喊过来。”
薛意浓见她十分倔强,似乎不到黄河不死心,难道她就算准了自己真的杀了李公公?
“好吧,朕成全你,让人把李公公带过来。”
贺思弦这会儿简直呆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不是说李公公被咔嚓了,皇上才过来找她算账,怎么李公公还没死?不过就算李公公来了也没什么,就算李公公不怕她,总要掂量一下太后的存在吧!
李公公的出现,让在场的许多人很吃惊。因为大家都风闻了这个消息,只是他现在哪里还有以前体面的样子,才不多一会儿没见,已经蓬头垢面,样子十分狼狈。
薛意浓道:“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吧?”
然而贺思弦道:“臣妾都说了,臣妾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薛意浓有些怒意,她最讨厌这样胡搅蛮缠的。认了错,那还是好同志,但是死不认错,不由得让她生出一股非要把贺思弦揉捏搓扁的想法。
尽管她恨不得要把贺思弦拉出去打板子,甚至干脆一点儿,一刀咔嚓了,反正这个时代,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但是痛快了一下,后面接着而来的麻烦却会有很多。
她道:“李公公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公公将他收了贺思弦东西的事交代了,又是如何的‘投机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