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楚郢奇怪的是,不过片刻功夫,这灰衫男孩儿却换了一身漂亮的衣装。
他的脸色和眼眸已全然没有方才的阴郁,眼里甚至还带了些笑意,只是那笑,看着却有些戏谑的意味。
楚郢还来不及感叹这人的变化怎会这样迅速时,便听到了那墨衣男孩儿惊讶且欣喜的声音。
“你这是在变戏法么,怎么回来了?方才我还以为你家境不好,现下看来,你只是闹着玩儿呐,这个性跟我像。”
“你是什么人呢?”那灰衫男孩儿换了件衣服回来,整个人看着精神了许多,连说话的声音都不似刚才那般怯怯弱弱的,而是带着一些精明的意味,简直判若两人。
墨衣男孩儿笑了笑,走近他,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你又是什么人,刚才跑那么急,难道就是去换衣装?”
那灰衫男孩儿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服,眼眸轻转,“刚才失礼了,既要走,该好好道别才是。”
他笑起来十分的张扬,虽然脸庞还那么稚嫩,但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张扬,这与方才的怯懦全然不同。
那张扬的笑容使得墨衣男孩儿盯着他的眼神一瞬间变的五光十色起来,“你笑起来真好看。”
灰衫男孩儿低头浅笑,周身像笼罩了一层金光一般,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
这时,楚郢的脑子突然晕乎起来,身子一软,不由的跪倒在地,耳朵里头嗡嗡作响,再听不见什么声音。
只能勉力的抬头,却看见那灰衫男孩儿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觿。
而那玉觿正面的上端还刻着一个‘离’字。
墨衣男孩儿看着他的眼里全是欣赏和喜爱,接过那枚玉觹宝贝的握在手里。
待不适感消失,楚郢抬眼去看时,那墨衣男孩儿也正朝自己这个方向看来。
方才那种莫名的熟悉感突然又从身体里冒了出来,楚郢不由的仔细打量着那墨衣男孩儿的眉眼,紧接着惊讶的睁大了自己的瞳孔。
因为,楚郢发现,这个孩子与自己孩童时长的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些,抱歉啊,不过具体没什么影响,只是一些小细节改了改
☆、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些,抱歉啊,不过具体没什么影响,只是一些小细节改了改
身子控制不住的向下倒去,面前的景象突然黑的看不清任何事物,楚郢背脊一阵发凉,却顿觉自己的脸十分的痛,且耳边响起一声又一声急切的呼唤。
楚郢吃痛,双臂猛地向前乱搅,却好像打在了什么东西上,而后便听见一个声音,“醒了醒了,楚大人醒了。”
楚郢疑惑半晌,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原来是做梦,可当楚郢正要回想那梦中景象时,脑子却已一片空白。
圆子见楚郢醒了过来,开心的连鼻子上的鼻血都没去擦拭,“楚大人,您终于醒了。”
楚郢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自己不是在跑药浴么,怎会突然躺在床上了,“你是谁?”
“楚大人,奴才是张公公跟前儿的,唤作圆子。”
“圆子?”楚郢看了他一眼,见他的脸和身材果然生的十分的浑圆,倒与这名字很是贴切。
“这里是哪儿?”楚郢又问,慢慢的将身子撑了起来。
“楚大人,这是皇宫您的住处,您泡了药浴后便一直昏迷不醒,太医都来瞧了几回了。”那圆子一面说着一面撸着袖子囫囵的擦着被楚郢方才一挥手臂打出来的鼻血。
楚郢有些疑惑,好好的自己怎会泡个药浴就昏迷不醒了,“我昏迷多久了?”
“两个时辰了。”
楚郢一看,果然,他入宫的时候才傍晚,现在,天已黑的只有一钩残照挂在上空。
楚郢的脸上带了怒气,他的身子一向很好,又有内功护体,但泡个药浴却能致使自己昏迷,这说明那药浴绝对有问题。
“我为何会昏迷?”
圆子听楚郢带着怒意的质问,忙不迭的开口,“那药浴里的药材都不是寻常见的,且分量极重,太医说,您的身子可能排斥那些药,所以才抵受不住。”
圆子正解释着,张公公已疾步走来,“楚大人,您可吓死老奴了,都怪老奴没有提前了解下您的身体状况,让您担了这么大的风险,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奴我可怎么向皇上和丞相大人交代啊。”
楚郢嘴角一抽,用得着这么老泪纵横么,瞧他现在一副着急的表情,好像怕自己升天了似的。
“公公放心,楚郢身子一向很好,不会泡个澡就丢了命的。”
楚郢话中之意张公公听的出来,但也不道破,只尽职的解释,“那药是皇上请民间的方士抓的,听说体质不适者用了会使人昏迷且产生错觉,只是那药用了几年也在不少人身上用过,都无任何不适,老奴也就大意了,还好楚大人洪福齐天啊。”
楚郢听张公公一脸歉意的说着,面上无不喜,只是心里有些奇怪,自己的身子什么时候这么不济了。
想着,楚郢嘴角一挑,眼眸里复又含了笑意,“小事一桩,是楚郢自身的问题,公公不必介怀。”
那张公公听了,对楚郢弯了下腰,“谢楚大人。”
楚郢实实在在的接了这一礼,现下自己已进了宫,倒是很想看看那位皇上到底意欲何为?
“张公公,我何时能见皇上?”楚郢问道,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那位皇上了。
“今儿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