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有什么疑问大可直说,只要是我清楚的,我一定知无不言!”云义常确切地应道。
云义常如此说了,徐天玄自然也不再和云观主客气。
徐天玄问:“你回到云祥观后,有没有服用特殊的药物养身?”
云义常摇头:“不曾。”
徐天玄再问:“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些特别的人,让他们在道观替你驱毒疗伤?”
云义常依旧摇头:“也不曾。”
徐天玄一口气问了很多的问题,奈何云义常全都摇头否定了。这使得徐天玄愈发的迷茫,云义常身上为何出现了这般变故。
“托小祖的福,”云义常肯定的回答,“我当初曾在乾府疗伤,康复甚好。自乾府治疗结束,我返回道观,身体情况亦是一天胜过一天,并未有丝毫的不舒服。”
徐天玄:“……”
莫非真相居然是自己的疗伤办法起了作用?
真的还是假的?
徐天玄努力地回忆当初自己给云义常敷药熬药的细节,偏偏他早已记不住自己都用过一些什么药物。貌似什么药物都有,其中不少还是徐天玄从老管家那儿借来的。
记不全所有药物的名字,徐天玄就无从判断是何种药物有效果,或者是哪几种药物有效果。
徐天玄深知自己暂时得不出具体的结果,于是他拜别了云义常,义无反顾地再次奔往城北祭坛。
城北祭坛是一处让人闻风丧胆的凶恶地点,但凡知晓智识之灾的人皆会有意无意的躲避那里,保持一定距离。
可是,徐天玄偏偏就乐意往那儿跑,因为城北祭坛有乾大少爷。徐天玄坚信有大少爷在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他什么都不用怕。
待徐天玄走后,云义常又在原地停留了小会儿。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眉宇间平添一丝柔和,随后微微地握拢手心。
紧接着,云义常轻轻一甩拂尘,转身返回云祥观。祈愿会将至,云义常作为现任的观主肩负的责任异常重大。
云义常前脚刚入观门,随即听得一声冷笑:“这不是云师弟吗?修行不上心,围着凡人鞍前马后的伺候倒是擅长至极。”
与此同时,另一个嗤笑的声音响起:“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云师弟早已寿命无多,大道无望,只剩在凡俗界端茶倒水的命了。他若是手脚快,早些巴结一位贵人,说不定能有几年吃喝不愁的日子。”
“哼,贵人?那个小子不过是乾府的卑微家仆。”
“住口!”云义常颦眉,直盯面前的以往同门,“对小祖放尊重些!”
“小祖?哈哈哈哈,你真当那个小子是小祖?”对方不以为然。
“云师弟,你来了凡俗界百年,心智也掉回凡俗界了不成。小祖该有何修为,岂是他这般卑微仆人能够达成。”
“区区一个凡人,当真以为他有了本宗珍宝就高人一等?天大的笑话!”
“宗门素来以实力为尊,他不过就是手持仙符的蝼蚁罢了。”
讥讽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云义常的眉头越拧越紧,他用力的握紧拳头直至关节发白。
见状,那些精英弟子笑得愈发不可一世:“怎么?云义常,你敢出手?咱们比划几招如何,凭你如今的修为,看看是谁打得谁满地找牙!”
“嘿嘿,各位师兄弟,有道是打人莫打脸。别把他的那张脸打废了,他现在只剩一张脸出门哄骗人。”
“说得也是,这张脸长得还不错,在凡俗界找个老女人疼爱他绰绰有余。”
“不过啊,云师弟你可要抓紧时间了。修为倒退,寿命将尽,你很快就会维持不住相貌。转眼间,头发白了,牙齿掉了,背驼了,走路双腿都打颤,好惨,好惨。”
“哈哈,你们这些人,太过分了。云师弟年少力壮,你们怎可如此吓唬他。”
……
云义常的拳头渐渐握紧,又渐渐的松开,他的内心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无需与他们计较,因为没有必要。逞一时口舌绝非真正的赢家。
云义常的目光冷淡至极,掩去了怒气,他毫不回避的直视面前这些人。然后,云义常当他们完全不存在似的,淡然的迈步而过。
“废物!连出手都不敢了。”
“修为永远无法再进一步的废物!”
……
云义常对此充耳不闻。流华老祖说得对,道士逆天而行,寻大道,求长生,只盼有朝一日修成正果,步入仙界。
然而,大道之路何其艰难,一路上堆满了无数修士的白骨。每往前一步皆是豪赌,稍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神魂俱灭。能够修道成仙的修士不足百万之一,千万之一。
失败了,终不过是大道之上的一具白骨而已,又何必去争谁先谁后。能笑到最后的,唯有最终成功的那人。
云义常渴望成功,不愿身死道消,却也知有些际遇可遇不可求。
云义常进入道观之际,徐天玄激动万分地跑到了城北祭坛,他拼尽力气挤进戾气中心,摇摇晃晃地立在乾大少爷的身侧。
“给云祥观说了?”乾宇问。
徐天玄笑容满面:“已经说好了。”
接着,徐天玄抖出了自己的新发现:“大少爷,我此次前往云祥观,发现了一件怪事。当初在艮院疗伤的云义常云观主,我检查他体内筋脉,竟然未有一丝戾气。我问过他,他说并未服用稀奇药物也并未让其他人为他诊治,仅是当初在艮院住了一段时间罢了。”
徐天玄仓促地说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