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晓敏低下头,瘪着嘴不敢吭声。
夏许唯拍拍手:“行了,都做事去吧!”
林彦吉白天补觉,下午三点到菊乐坊报到,没事的时候便在俱乐部内四处走动,小白在后台找线索,两人都感到菊乐坊里存在一股难以言欲的尸臭和怨气,特别是安少来后,那怨气似乎更加浓重。
到第三天,林彦吉忍不住在阿修出事的包间里起了招魂阵,什么也没发现,可那股尸臭气和怨气却有增无减,这让林彦吉总觉得哪里没对,很是不安。
安少每天晚上都会在九点左右出现在菊乐坊,谁也不找,就缠在林彦吉身旁陪他喝酒聊天,虽然没再强行要和林彦吉发生关系,可这也让林彦吉觉得很不自在,特别是看到对方眉间的死气越来越浓,心里也不由有几会焦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哪里出了纰漏?林彦吉心不在焉地应酬安少,每天都早早地将他灌醉,交给阿娇带走。
宋慧明在案发第六天早上带回了杨淼的母亲,老人一听儿子出了事,眼睛都红得红肿起来,被送到法证部进行dna鉴定。
第二天中午,鉴定报告送到了夏许唯桌上。
看着面前的报告,夏许唯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死者确系杨淼母亲的亲生儿子无疑,而杨淼是家中独子,杨母除生了这一个儿子外再无其他子女,也就是说,那个在杨淼的租住屋里发现的已经死亡两个半月的男尸确实是杨淼无疑,而诡异的是,杨淼明明在七天前的晚上还出现在菊乐坊里,甚至还伤了人。
被杨淼刺伤的陈宇左的证供也确认行凶者正是菊乐坊的前员工——冰冰——也就是杨淼本人。
一个本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死掉的人,怎么会在一周前犯案?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甚至在那之前,夏许唯也曾在菊乐坊亲眼看到过活生生的杨淼!
夏许唯拿着报告直接去了法证部法医办公室,将报告拍到桌上瞪着正悠哉吃下午茶的马利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确定死者就是杨淼吗?”
马利克嚼着嘴里的饼干,将桌上的曲奇盒子推到夏许唯面前:“要吃点不?”
“我在问你正经事,你别打岔行不行?”夏许唯厌恶地瞪着马利克。
马利克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咖啡,将嘴里的饼干沫冲了下去,把报告拿过来看了一下,说:“是不是杨淼我不知道,不过前几天送来的那个高度腐烂的尸体确实是杨李氏的亲生骨肉,另外,死者年约20-25岁,身高170,生前体重大约62kg,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
“杨李氏就只有一个儿子,死者要不是杨淼还会是谁?dna报告会不会出错?”
“拜托,我们局的配置虽然算不上世界顶级,但做dna鉴定还不至于错得那么离谱。”马利克无奈地叫屈。
“那死者有没有可能是杨李氏的侄子之类的近亲?”
马利克白了他一眼:“你想太多了,子侄近亲的鉴定结果怎么可能一样?”
“除了这个办法,还有没有办法可以直接确定死者到底是不是杨淼?”夏许唯追问。
“有啊,不是已经都给你了吗?”马利克说。
“给我了?是什么?”夏许唯问道。
马利克翻了翻手里的报告,猛地拍拍头说:“前天就已经送过去给你了,是指纹对比,那具尸体还有一小段手指可以提取到指纹,这和采集到的杨淼的指纹吻合,再加上这份dna鉴定报告,可以肯定那具尸体就是杨淼了。”
夏许唯颓然坐到椅子上,思索道:“会不会是杨淼有个孪生兄弟呢?”
马利克扯了扯嘴角:“同卵孪生兄弟是有一定可能出现相同指纹,不过……”顿了顿,见夏许唯正求助地望着自己,“作为一位母亲,应该还不至于不知道自己生的是双胞胎还是只生了一个孩子吧?”
一周前遇刺受重伤的陈宇左在经历一次生死劫难后,奇迹般地出院了,当阿修在菊乐坊时,所有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
听到消息的阿娇飞快地迎了出来:“唉呀呀~阿修啊,你出院了?身上的伤还痛吗?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阿修相貌清秀,皮肤白皙,这次重伤归来,更显得脸色发青,白得有些吓人,细长的眼睛笑起来就像两弯月牙,左脸颊上有个深深的梨窝,让不少客人爱慕不已。
阿修听到阿娇的问话,笑微微地挽上阿娇的手臂:“阿妈,我没事了,所以就想早些回来上班嘛。”
“唉唉,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才几天啊,你就回来了,让人家怎么说你嘛~”阿娇嗔怪道,对阿修突然的亲昵举动却有些不适,以前的阿修对他一向有些敬畏,从未像今天这般撒娇般挽过自己的手臂。
阿修扭着腰说:“阿妈,我真的没事,放心啦~听说菊乐坊又召了新人,不会是这么快就想取代我的位置了吧?”
阿娇被他这么一说,面上一红,摸着他的头说:“怎么会呢,说起来,安少这几天还问过你的情况呢。你要真没大碍了,晚上就好好伺侯伺侯安少吧。”
阿修的眼内闪过一丝精光,笑逐容开地说:“安少今天也会来吗?那我要去好好打扮一下了,一会儿再来找你哟~”放开阿娇的手臂,撒腿往休息室去了。
阿力静悄悄地走到阿娇身旁,小声说:“阿妈,你有没有觉得阿修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林彦吉如常来到菊乐坊,俱乐部里的空气飘着一股更加浓郁的恶臭,小白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掩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