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陆宁川点头如捣蒜,“姚医生你说的是,我下回注意。”
“行了,”姚远转身换红药水,“伤口不深,两三天就好了。”
“是是是,”陆宁川点头,“我知道,像我们搞田径的,这都小伤——”说到这儿陆宁川敛容正色,向姚远郑重的伸出自己的手,“姚远,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陆宁川,是咱市体校田径队的教练,我是——”
姚远当啷一声把镊子扔进有菌托盘,冷冷的看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打断:“不用介绍这么具体,我不想知道。”
“别啊……”陆宁川局促的站起来,这时候审视自己,觉得从衣着到发型都太不庄重。站他对面的姚远跟他想的差不多,也在心里说,这身荧光绿让你穿的这叫一骚包。虽然时间地点都不理想,但陆宁川认为态度才是最重要的,他端正好站姿,严肃的看着姚远:“姚远我知道你生气,我必须正式向你道个歉,那天我确实做了过分的事,而且这里面有误会!”
姚远心说怎么误会的我当时就猜到了,要不然能放你走?也就你这猪脑子琢磨到现在才懂!一提起那天他就恼火,简直觉得某处又火辣辣的疼起来。他瞪着陆宁川,凶狠道:“我说了以后不许再提那事!”
“哦…”陆宁川一肚子解释的话都憋了回去,又一想,再怎么解释,上了也终归是上了,姚远主要是不想再提这个吧。可他想提啊,何止想提,他还想再上呢,简直都要想成魔障了!在约炮界,陆宁川算是个达人,在掰弯界,陆宁川也小有建树,可是如何化解仇恨,陆宁川还真有点束手无策。
姚远见他沉默了,开口撵人:“行了你出去吧,一会儿大妈家属和警察都来了,如实说就行了。”
“那你呢?”陆宁川脱口就问。
“我回家了。”姚远说着开始解白袍的扣子,解了两个,突然发现陆宁川眼神贪婪的看着他的手,心里暗骂一句流氓,停手不再解了,转身就往外走。
“别啊,姚医生你不能走!”
“我为啥不能走?”姚远几乎被他气笑了。
“内什么,我请你吃饭!”陆宁川着急的说,好不容易遇见的,而且电话都还没要到呢!“今天真的特别谢谢你!你看当时那么多人,就没一个过来帮我的,不是遇到你我就完了,我特别感谢你!”
“用不着,当时那么多人,真正去救大妈的只有你,是她的家属应该感谢你,你们去吃饭吧。”
“不!”陆宁川眼看姚远真的要走,着急的上前一步抓住他胳膊,“你别走。”
“松开!想打架是吧?”姚远挣开他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陆宁川紧紧跟着,想拉住他,又不太敢,边追边说,“姚远,那我腿伤了,刚才不是你帮我治的嘛,我得感谢你啊!”
“你还真不用感谢,”姚远斜了他一眼,嘴角勾出一抹坏笑,“‘医者父母心’听说过吗,我这都是职业病,看见受伤的,就当自己儿子了。”
陆宁川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怔怔站在原地,还没想出来怎么挽留姚医生,走廊对面像卷进一阵旋风一样,扑过来一位穿红裙子的女士,红裙女士嘴里叫嚷着:“谁撞的我妈!”扫了扫姚远和陆宁川,自动忽略了穿白袍的姚远,抓住陆宁川的领子:“是不是你撞的我妈!”
“大姐你先松手!”陆宁川脖子被勒的咳嗽了两声。
红裙女士音量又拔高一个八度:“是不是你!”
陆宁川挣开她,尽量心平气和的解释,“大姐,大妈是我送到医院的,但不是我撞的,是她自己摔的……”
“你放屁!”还没等他说完,红裙女士开口就骂,“我早就知道你得这么说!自己摔的?好好儿的她自己就摔了?你糊弄鬼呢!我跟你说,你别想推卸责任别想跑!你怎么撞的我妈?今天咱就没完!”
陆宁川:“大姐,您这就不讲理了,我确实没撞,你不能带着成见就判断吧,你得容我说句话啊。”
“我怎么不容你说话了?我现在就给你说话的机会,你开什么车撞的我妈?”
“这事儿还真就巧了,”陆宁川笑了,“大姐,我今天没开车。”
“没开车?”红裙女士有点傻眼,怎么不按套路来啊?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姚远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估计陆宁川这就解除了被讹的危机,他再次转身准备走了。
“没开车你人撞的也不行!”红裙女士说话间就制定了新策略,“我跟你说你别以为我不懂法!车撞的咱找交警,人撞的咱就找刑警!人撞的也要负责任!你别想逃!”
“大姐,我真没撞,是您母亲撞的我,也不是撞,是雨伞戳了我一下,你看看,腿上伤还在呢。”
红裙女士闻言低头一看,呸了一声,“谁知道你这是在哪儿弄的,你有证据吗?没证据你别想诬赖好人!”
“不是咱俩谁诬赖好人啊!”陆宁川简直服了。
“你!就是你!你诬赖好人!你看看你穿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红裙女士一声比一声高,陆宁川起初还跟自己说“好男不跟女斗”,后来发现自己斗也占不到上风,主要是他心有旁骛,眼看着姚远走了,心里哀叹一声,好歹是知道了工作单位,以后再来蹲等吧。
陆宁川被红裙女士拉扯推搡着,有气无力的解释,再一抬头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姚远沿着走廊,又回来了。
“这位女士,”姚远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