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空不屑,道,“就刚才那个拿扇子的?装什么风雅,还不如兰若歌扇得好看!”
兰若歌听了抱得更欢了,扇子对苏明空摇了摇道,“真的吗!那就让这个拿扇子好看的给你扇扇凉风好不好呀!”
楚长青看了一眼自家师弟这副样子,也没空教导他注意形象,正色对江亦然道,“我方才跟你说的,你可记下了?从进入结界之后,我们便会分开,你与邵北也不在一处,若是还未与邵北或是我们会合时就遇上了刚才那人,千万千万小心。”
见楚长青语气不似平时那般调笑了,江亦然这才明白陶重寒说的那句话的意思,玄都之险,不在妖兽。
不在妖兽,而在人心。
楚长青将白鹿上挂的金色流苏解下,交到江亦然手里,道,“这个东西,你随身带着,它与我白鹿在一起挂了十几年,略有些感应,不知进了玄都结界之后,还能不能互相感应到。若是能感应到,我就去找你,与你会合,就算不能感应到,你看到它,也想起我刚才说的话,更加小心些才是。”
☆、剑鸣破空
江亦然摊开手看了看手中的金色流苏,流苏上编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玉牌,牌子上精雕细刻了一只鹿,握在手中,道,“我记下了。”
楚长青继续道,“还有些事情也一并告诉你,你回去记得要告诉邵北。若是他知道,那便当我多话了,若是不知道了,也好给他提个醒。”
江亦然点头,“好。你说吧。”
楚长青道,“韩家出的二人应当是刚才那个韩咏章,和他们家老二韩咏言。韩咏言使的是一柄c枪,名曰“赤月”,枪法快准狠,与他打过擂台的人非死即伤。
韩咏章使的是剑,名曰“独活”,你听这名字也知道了,从小到大他几个哥哥都是要力保他的,虽没见过他出手,想必功力不在韩咏言之下。
唐门出战的是唐远怀,唐羽英,这二人即是堂兄弟,又是师兄弟,他们的师父就是当年‘杨穿三叶’唐意淮的师兄唐意云。
唐意云虽不得‘杨穿三叶’的嫡传,却也与唐意淮不相上下,他教出来的徒弟手段如何,可想而知了。
唐远怀擅长近身搏杀术,手段灵巧多变,所到之处你看不到就已布下机关陷阱。唐羽英擅放毒箭冷枪,潜伏暗杀。
这次韩家冲得是玄都结界内传说的那个大机缘,对名次应当不甚在意。而唐门沉寂已久,想借着这个机会重振当年声势,是冲着名次去的。”
苏明空不解,问,“他们一个为着机缘去,一个为着名次去,那我们还进去蹚这个浑水干什么呢?”
又转头问兰若歌,“你们进去是冲着什么?”
楚长青看了一眼还在翻来覆去地端详着白鹿流苏的江亦然,道,“我进去,也是为了力保一个人的。”
不等苏明空追问是谁,楚长青又道,“外面看着来来往往都是些逛街热闹的,其实不知道是哪家的探子,你们早些回去,刚才的话,也告诉邵北一声。”
江亦然和苏明空走后,楚长青朝楼上望了一眼,道,“刚才的话,也是说与你听的。”
谢书离将壶中酒水一饮而尽,道,“多谢了。”
江亦然回到下榻的院子,邵北也刚从外面回来。
江亦然拱手施了一礼,“邵师兄,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邵北生得温文尔雅,十分清秀,听了这话,未语先笑,教人如沐春风,道“正好,我也有些话想同你说,不必这么客气,进来说。”
江亦然将刚才楚长青的一番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邵北,邵北听罢思忖了一会儿,道,“与我刚得到的消息也差不多,我本是想今晚交代你这些的。另外,虽然韩家不争名次,但是结界在第一名产生之后,开始为期三天倒数,三日一到,所有人无论是否完成试炼,都会被传出结界。如果第一名即将产生,而韩家还未探寻到机缘所在,他们很可能会让这个第一名,无法离开结界,这一点,你也要记得。”
江亦然点头。一抬眼,看到邵北脸色有些疲惫,便道,“邵师兄,可是还有什么烦心事?”
邵北一怔,苦笑道,“是有些事……与论武大会无关,你不必担心。只是,有一位好友因我受难,而我,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江亦然想到了聂青枫在沈王府时说过的话,“……亦然既无暇帮我,此事又危险非常,亦然还是不要知道得好。就留在这王府中,安静休养。若我一去无回,他年你功力恢复,可去寻我尸骨遗物祭奠一番,便是不枉朋友一场……”
江亦然想到这儿,不由得说道,“换做是我的话,挚友因我受难,倘若留下遗憾,我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邵北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摇了摇头,温柔笑道,“江师弟,你说得对。人行世间,当仰无愧于天地,俯无愧于本心。”起身施了一礼,“多谢江师弟。”
江亦然起身还了一礼,“邵师兄言重了。”
论武大会如期而至,《论武羽笺》中写得明明白白,辰时一到,开启结界。这天,天还未亮,玄都山观望台就已经黑压压的全是人了。
门派家族区域的人衣冠楚楚,正襟危坐,而更多的是那些没有位子的人,为了找个好的角度,已经挤破了头。
玄都山管事人登高示意众人安静,并以内力传音,“今日论武大会正式开始,由无量山派、昆仑山派、栖霞派、蜀中唐门、京兆韩氏,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