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然道:“小王爷请便。”又想起他姨母的事情,便问:“小王爷,我曾随师父学习驱邪除患之术,略有所得,既承蒙小王爷照拂,愿为分忧,可否带我去拜见郡主?”
小王爷问门外随行的侍卫,:“去看姨母现在何处?”
侍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回来,禀告:“郡主正在花园亭中赏花,今日还算清醒。”
沈锦宁和江亦然一同朝府中花园走去。
走到回廊处,江亦然透过廊窗看到了坐在湖心亭的郡主,就叫住沈锦宁,“小王爷。”
沈锦宁停住脚步,回头,“嗯?”
江亦然又看了看郡主,心中确定了,说:“郡主被梦魇缠身。”
沈锦宁其实对江山社稷百姓疾苦并不关心,只当江亦然是个普通的道士,长得让人一看就欢喜,才找了个由头带回京城,万万没想到他还真有两下子,不由得重新打量,道:“我爹曾请京城外玄宗观的真人为姨母做法,七天七夜才见得姨母所患。亦然是如何一眼看出来的?”
江亦然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说:“恰好曾随家师学习此道。”接着又问沈锦宁,“不知之前来的道士,是如何为郡主驱邪的?”
沈锦宁一一数来:“有用符箓封住姨母住处的,有用真火烧姨母穿过的衣服的,有引天雷想劈了附身的妖邪的,用过的法子太多了,数不过来,不知亦然有何高见?”
江亦然摇头,道:“全都是歪门邪道。若真让他们引雷来了,没把邪祟劈出去,先把人给劈坏了。这梦魇乃是郡主受到惊吓所致,应当排解,不能镇压,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过有一点,我也看不明白,郡主即为皇室中人,受龙脉庇护,又住在王府之中,一般的梦魇不敢如此顽固,缠身十几年之久。按道理,这梦魇早就灰飞烟灭了,怎能成如此气候?可惜我如今没有灵……”江亦然想到出身无量山之事不方便透露给外人,改口道,“没有灵器在手,不敢轻举妄动,恐伤了郡主本元,若是以后有机会,定当来为小王爷排解此忧。”
沈锦宁看了看江亦然,点头,心道,岂止是没有灵器在手,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除了一个包裹装着点儿干粮,就只有一把剑带在身上。又看到江亦然的这身衣服,愈发觉得碍眼,便道:“既然现在无法为我姨母治病,我们就先不去打扰她了。亦然啊,毕竟我们时常同进同出,你穿着侍从的衣服实在多有不妥,别人看了以为王府内尊卑不分,这样,我们去城里逛逛,买几件换洗的衣服。”
江亦然没有什么异议,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