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好想起谢文君嘴里的‘某个学生’貌似就是自己大约在半个月前把特产送给谢南后和他闲聊说出自己为了和其他学生分开货源而要去赶集批点货来卖。想起这么一茬李好算是明白这是提前半个月就给自己挖好了坑,今天自己是终于跳进来了,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大猫像是享受够李好满脸惊恐惨状的愉悦,笑着无声地露出自己吃肉的森白的牙齿,终于大发慈悲给这段话做了结束:“谢南上次还跟我说你拿给他的特产很好吃。咱们师生一场你看着给老师便宜点吧。”
“老,老师,你你给我50就行。”李老鼠在淫威之下哆哆嗦嗦地替谢文君把东西装了袋。
“以后没事来找谢南玩吧,他挺想你的。我们家现在就搬在南区职工宿舍5号楼9单元701。”谢大猫相当满意地微笑,拎着东西,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微微弯曲在李好柔软的发顶敲了两下,优雅又愉悦地走了。
于是再原地留下被这两下敲的细碎的李老鼠。
于是披着羊皮的大猫终于识破这只伪装精明的耗子,终于享受够戏弄猎物的乐趣。
作者有话要说: 算不算日更(づ ̄3 ̄)づ╭?~
☆、冲突
谢南最近心情很不好。如果要说起最一开始令他心情不好的事就是周姨辞职回老家了。
周姨就是谢南刚回国时候谢文君聘来的专门在谢文君出差时候照顾谢南及日常清洁的保姆,一位四十多岁胖乎乎地四川妇人。为人和善的不行,干活也利落,而且做菜真是有一手绝活尤其擅长川菜。深得爱吃辣的谢南喜欢,可以说是在一定程度上解救了谢老师和谢南这两个终极单身汉的窝。
但是!周姨辞职回家了。
正在上数学课的谢南拄着下巴肆无忌惮地溜号,另一只手在纸上随手写下一个大大的‘but’,尤其是当谢南想到昨晚提及家务问题后自己那个虚伪小叔一脸理所当然地看向自己的时候那个‘t’字母简直力透纸背。
如果说第二件让谢南郁闷的事就是这个数学,确切地说是教课的数学老师。三十多岁的女人,整天一副少女样发嗲,连讲课都是不断捏着嗓子讲话,还时不时在讲到一半的课堂上跟学生说其他老师的坏话。如果只是这样也算了,谢南不止一次看到她羞辱一个男同学暗地里还拉拢其他学生孤立他,有次甚至拉拢到自己头上。尽管谢南对那个男生依旧像之前那样既没有故意远离他也没有特意去亲近,但其他的学生已经彻底被老师拉拢,为此谢南也遭到了这个女老师的“特殊待遇”。最要命的是班主任老师休了产假现在这个数学老师竟然被学校允许成了代理班主任,结果让她的行为更加没有约束。
谢南从来没掩饰过对这个女老师的厌恶,女老师想当然也是如此,只等着谢南犯错能落到自己手里。
讨厌老师于是讨厌老师教的这门课,似乎是每个学生都很难避免的问题,谢南更是这样,数学成绩一落千丈,这次要是再考不好,小叔应该就要采取措施了。
谢南回过神来又想了想,又在那个‘t’上描出几笔添了花纹,又想着周姨的样子在旁边画上简笔画。轮廓勾画好之后谢南又开始在细节上慢慢添加:周姨的眉毛不算细但有些乱;周姨脸颊两侧有两条皱纹,每次笑的时候都会加深;对了,周姨总是穿着一条藏蓝色的围裙……他画的很认真,每一笔落在纸上都仿佛与脑海里的形象做了重合,他画的太认真了,以至于谢南忘记注意自己的周围。
“谢南同学~”数学老师特有的甜腻嗓音在身后毫无预兆地突然响起,“谢南同学你在干什么?”
谢南被这声比香草冰淇淋还腻人的声音吓了一个哆嗦,一下子把笔掉在除了谢南的画以外还保持空白状态的试卷上。
没错,现在是数学考试期间。
谢南极力忍下被香味侵扰导致的强烈打喷嚏的冲动,眼睁睁地看着一只散发同样甜腻香水味道的手把谢南空白的卷子从他小小的胳膊下一点一点抽走。
“来,让我们看看谢南同学对数学卷子做了什么?”说着就把卷子正面翻过去给全班同学展示,用着充满虚伪和做作的声音说:“一个but?和几朵花,还有一个老太太。那么谢南同学,难道在国外都是这样答卷子吗?”
听着班级同学毫不掩饰的,夸张的哄笑声,谢南知道这个老师是故意这样,他被这难以忍受的嘲笑激怒了。这个九岁的小男孩涨红着脸用力地从自己座位上‘腾!’地站起来,他看见周围同学一如既往的看笑话的目光,又抬起头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盯住面前这个随着时间变得衰老却仍极力试图用深厚粉底遮掩的眼睛里充满嘲弄的可笑女人。
女老师被他凶狠的眼神吓的一惊,但回过神来却更加愤怒,她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她决定要给这个不知道什么叫顺从和听话的小崽子一点教训。
她用自己整日保养精心呵护的手以及每日打磨光滑的长指甲硬生生不断戳在谢南的脑袋上丝毫不顾及男孩脑门上出现的红印刻薄又恶毒地说:“需要我告诉你这猪脑子试卷上不允许画画吗?就你这脑子连数学题都不会还想着当画家?我看你画点脑子给自己补补才对。听说你父母在国外,看你这样也能知道你父母有多没脑子了。”
于是又是一阵意料之中的哄笑声,正如同她之前对其他学生做的一样,女老师勾起涂红的嘴角满意地,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