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就走到了家门口,看着熟悉的房门,他突然庆幸祁泛的爸妈没有把这间房子收回去,毕竟……这是他跟祁泛的第一个“家”啊!不过事到如今,即使是他们把房子收回去了,或是卖给别人,怎样都好,只要不把祁泛从他身边收走就行,也不能让给任何人,因为祁泛是他的,这个世上专属于他的私人“物品”,就像他这个人里里外外,从内心到躯壳都属于祁泛一样。
打开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在客厅角落里画图的祁泛,那里摆了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靠墙放着,书房放了太多模型,祁泛嫌地方不够宽很少在里边画图,设计的活儿基本都在客厅,因为客厅足够宽阔,在放了沙发、茶几和电视后还剩好大一片空间,刚好可以拿来作业和堆放用具。
此刻祁泛正在聚精会神地用铅笔在纸上描线,稿纸的旁边便是笔记本电脑,时而眉头紧锁,时不时地移动鼠标,隐约可以看见电脑上显示的图案,错综复杂的建筑纹路。
多少天了?祁泛这样一回到家放下东西就开始画图已经多少天了?白天上完课要去设计室,然后去打工,晚上回来经常画图到深夜,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吧?提交给哈佛那边的作品集绝对不简单,所以要每天修修改改不停重画吧?若是平常人家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这样,肯定会觉得心疼又无比光荣,哈佛耶,他相信祁泛肯定能考上,但他爸妈好像从来不会关心这些,也对,以他家的条件送他去哪个大学读研不行?大笔一挥,捐张支票就行。何必这么费劲?说不定在他父母看来,这么做是多此一举呢!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呢?远远地看着祁泛白皙而坚毅侧脸,冷漠的眸子微微垂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色的暗影,薄唇轻抿,淡漠而疏远,与身俱来的冷冽拒绝着外边的一切。
心脏蓦然缩紧,疼得他几乎流泪,手里的菜松落到地上,他快步走了过去,从身后紧紧地拥住了那个高大的身影。祁泛明显一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怎么了?”
“没……我就想抱抱你。”安以洋收紧了胳膊,把头埋在他肩上、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