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转,大地开始焕发生机,万物开始生长,眨眼间便到了春季。在家静修三个多月的张元也长高了一些,因长时间不晒太阳,肤色也变白了一些。
红莲剑派每十年开山收徒,次次都定在当年五月,如今已是三月份,只剩两个月的时间,这一日,张元在家里开始收拾起东西来,一副准备要出发的样子。
红莲剑派位于景隆国北部,离红莲城足有三千余里之遥,虽然以马力二十余天便可到达,但张元还是准备尽早赶往,毕竟张元对于剑派收徒之事可谓是一无所知的。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张元本就没有什么家什,换洗衣物也不过两三套,还都是破旧的粗布麻衣。如今要去红莲剑派,这些衣衫还是不带去的好,虽然张元不在乎,但还是打算去城里购置两套锦衣。不为别的,只为能让宗门中人看的顺眼,通过收徒大典的几率大一些。
将几本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秘籍烧掉,贴身放着一个装有万两银票的锦囊,腰间系着个小兜,里面是装着蛇毒的瓷瓶,右肩背着个小包裹,内中是一些干粮和水袋,手中提着百炼钢刀,将家中门窗关上后,张元定定的看着这住了三年的有些破败但坚实的小屋片刻,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再次来到莲花城的时候,张元在城中布子铺买了两套衣服和皮靴,上下打理了一番后,又去了铁匠铺将手中的百炼钢刀换成了百炼钢剑,这下看起来虽然与翩翩俊公子仍有差距,但也算的上一表人才了。在驿站买了匹马,补充了些物资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有些憔悴的青年。
此人随从便有二十几人,个个起着高头大马,身材壮硕,在其中还有一人让张元隐隐感到压迫感,此人年纪大概有四十多,紧紧的贴着青年,张元猜测应是家族中的炼体后期存在。这对人马正要从驿站出发,缓缓经过张元身边时,青年身后一人微微探身对着青年说道:
“秀少爷,五爷去了三个多月了,家族每日散出去百余人,您也亲自带一队人马,将莲花城附近方圆百里都搜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若是在继续下去,便是以我们薛家之大,也会劳心劳力,伤筋动骨的。而这样漫无目的的搜索下去,也只徒劳无功,或许是五爷也不希望您如今这样为他劳累。而且,谋害五爷的凶手早已伏诛,您这样……”
骑在最前头的青年缓缓抬起了头,原本红唇皓齿,丰神俊秀的翩翩美少年,仅仅三个月就变得颓废不堪,死气沉沉。微微一叹,低沉的道:
“我如何不知!可我总要抓住那幕后之人!不管其是否谋划已久还是恰巧路过,我都要抓住此人!不问个明白,叫我如何心甘?”
那侍卫微微沉吟了片刻后,语带蛊惑的道:
“如今红莲剑派将要开山收徒,秀少爷如果入选,成为宗派之人,以后有了高深的修为,更甚至修得了什么鬼神莫测的神通,能知前事也未可知也。倒时候对付一个小贼还不是易如反掌?”
薛秀如何不知侍卫的担忧,听得这漫无边际的话,心中又是一叹,似是宽慰的沉声道:
“四舅宽心,家族对我寄托厚望,我不会因噎废食的!此去定要入得宗门,修得神通。”
侍卫竟是薛秀的族亲,闻得此言,满怀欣慰的点了点头。
随后便一群人拍马而去。
张元不经意间听到这些话,心中雪亮,定是那薛五爷的族人了。盯着渐渐走远的人群,张元摸了摸缠着布条的左手,也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
而在颍上城的李府门前,李婷婷骑在马上,神情飞扬,意气风发,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马下站着李义与王秀,身后是李纪和一群家丁,也皆坐在马上。
王秀手里提着个包裹,对着李婷婷吩咐个不停,这里要小心,那里要注意。但略有不耐的李婷婷显然是听不进去。
在家里蹲了三个多月,连府门都没踏出过一步,这下终于要出远门了,心中只想早点出发,那里听得进慈母的饯别之语。作为儿女又不好催促,故只是眼珠子乱转,嘴里应个不停。
李义看着李婷婷敷衍的样子,心中苦笑,但面色一板的说:“婷儿,你母亲说的话你要听进去,她也是为你好,莫忘了三个月前,要不是你三叔……“
这下可是揭了伤疤了,李婷婷顿时如一只吃人老虎般看着父亲,急声打断道:
“哎呀!爹!母亲说的我都记下了!就是不要惹是生非,不要恃强凌弱,不要逞勇斗狠。要多听三叔的话,要有容人之量,要保持端庄,要有女人样,要……尊老爱幼、以德服人,能屈能伸,还有……哎呀!反正我都记下了!”
李义听着自家女儿急红了眼说着乱七八糟的话,也是好笑的摇了摇头,慈爱的看着李婷婷道:
“你母亲事让你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委屈了自己,凡是要三思而后行,要多结交几个朋友帮衬自己。”
李婷婷这才收敛神情,老实的道:“是,父亲大人,女儿记下了!”
王秀看着女儿将要去世间大派修行,本应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此刻无论怎样也笑不出来,只是双眼透着不舍。
李婷婷看着母亲定定的望着自己,心中也是一酸,脆生生的道:
“母亲,女儿去不过几年,您老人家在家打个盹,我就回来啦!”
王秀听着女儿的胡话,也是展颜一笑的道:
“你个小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