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果然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温润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元庆肃自然没有回绝的余地。逗留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看着时竟越给自己整整装满了三大个保温桶的虾仁蔬菜粥,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天知道他看着时竟越往清清爽爽的粥里面加一大勺酱油的瞬间,就已经生无可恋了好吗!他赌一根黄瓜,时老大这么做一定是在听到自己和温润对话后故意这么做的!
元庆肃提着保温桶,开始琢磨着应该以什么借口和方式处理手上这堆【定】时【炸】弹,并在心里暗暗发誓,绝对不能让时竟越那边消息灵通的兄弟知道。他已经能够想象对方一边硬逼自己下咽,一边还放荡不羁嘲笑的表情了。
虽然从元庆肃一张有些面瘫的脸上,看不出多少表情变化,也无法因此剖析他的心理活动,不过从神情微妙的变化上,还是可以大致推断一下。温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没有发现对方的心虚与掩饰,只是有些像是早有所耳闻时竟越做的饭菜,因而面露的不自然罢了。
这时候,他先前心里生出的异样感觉倒是消散了,仅仅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打趣意味。
让你不老实汇报。
温润表示,自己绝对不是伺机打击报复。
在无比的怨念中,温润和时竟越送走了心如死灰的元庆肃,开始了两人甜腻的晚餐时光。
虽然温润身为重口味爱好者,对于自己还是只能喝寡淡的粥多少有些不开心,不过虾仁经过时竟越处理后,没有太多腥味,混合了干脆的胡萝卜、肥厚的蘑菇和鲜嫩的小白菜,再用葱末提味后,口感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温润尝了一口后,原本隐隐生出的一点排斥感也一扫而空,开开心心地吃了一整碗。
时竟越看着他有些笨拙地用单手喝粥,时不时因为喝得太急,吸气动作一大扯到侧腰的伤口,然后伸手帮他扶一下碗。他碗里的粥则消灭得比较慢,好像是在一边欣赏温润的表演,一边慢慢品味。
温润吃完粥后,时竟越又给他端了一碗骨头汤。和夜里面温润醒来时喝的那碗出自同一锅,不过经过了一天的沉淀与慢炖后,汤的颜色越发接近纯白,汤的味道也更加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