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依俏脸不岔,嘟囔道:“他们怎么能这般无耻,根本就是矮个子中拔高子嘛……”
“呵呵,小依,随他们折腾吧。『Δap;bp;amp;bsp;『迷ん. .”
秦扬淡淡一笑,摇头感叹道:“但有一点不得不说,老大秦埑的修为可不低,说不定此刻已然蜕化玄士了。”
说起秦埑,他又想起自己众叛亲离,孤苦无依的身世。
要不是几年前,秦埑的武道八阶迟迟沒有突破,只能选择出门游历,自己很可能还在秦埑的庇护之下。
……
崔雄大步往豢兽场外走去,募然间,徒地凝滞脚步,瞳孔紧缩。
只见在他左前方不远处,一个冷峻青年负手立在那边,一袭青衣,横拦于前。
在他的右后方,一个二十上下的奇女子,端坐于石墙之上,在专心致志地用大刀刮……
刮脚毛!
“吕嵘场主夫妇?”崔雄眼眸微微一沉。
“不错,正是吕某二人。”
吕嵘冷峻的脸孔如万年冰山,森冷道:
“崔大少闯到我的豢兽场,动手伤了人就想这般离开?”
那个在刮脚毛的女人仍然没有抬头,似是在修葺花圃一般认真。
崔雄心有疙瘩地看了那个怪女人一眼,旋即哈哈大笑,讥讽道:
“吕场主,你夫妇都是道境一变的玄士,而我不过是一只脚迈入天位强者的小角色,难道你还想亲自教训我一番不成?”
吕嵘目光冰冷如刀,气势节节攀升,全身威压波涛起伏,玄气冲天而起,骤然化作一条几丈长的洪荒妖物虬龙,仰头狰狞嘶吼。
虬龙状如巨蟒,妖躯从他的气海中慢慢衍生出来,尾部似乎还在他的身体内,仰天咆哮,围绕吕嵘的躯体盘旋数圈,扬起狰狞头颅,巨睛死死地盯住崔雄,一道道狂燥暴戾的气息笼罩全场!
尽管吕嵘的气势強大得无边恐怖,但语气仍旧冷峻如冰,一字一句道:
“你胡乱闯进吕某的场地,这就由不得崔大少你了!”
那个奇女子这时才缓缓放下裤脚,似笑非似地瞥了崔雄一眼,提着丈许长大刀走了上前,玄气滚滚,气势一步一步攀升。
“哈哈哈!吕场主,莫非你们不感到奇怪,为什么我既然晓得你们是道境一变‘玄气如炉’的玄士,还敢这般肆无忌惮強闯秦家庄豢兽场?”
崔雄面对吕嵘夫妇的強大气势,神态仍然淡定从容。
恰恰其时,但见在他身后,徐徐走出一名枯寂老头。
那枯寂老头每迈出一步,地面上如同被焚烧出一个个巨大火坑,烘烘烈火燃烧,经久不绝。
眼下已然是盛夏,烈日暴晒,但他却宛如全身冷,连他嘴边呼出的气体,也冒着丝丝雪花,如同此刻不是三伏高压,而是寒冬凛冽。
吕嵘皱起眉头,这枯寂老头名叫崔立栋,作为崔家庄的內院大执事,修为达到道境三变,与道境一变有着天渊之别。
玄,天也。
自从九天神界掌管凡世之后,一切循行往复,有序而行,不管是天盟还是邪道,玄士的境界也有了绝对划分,称为道境九变:
如一变,‘玄气如炉’,以強大的精气神吸取玄气,食天地阴阳之气为生,那个时侯,玄气如同火炉,人身污秽不染,飘洒出尘。
二变‘九象二虎’,玄气遍运浑身,波涛滚滚,如同小太阳,举手投足都有神威莫测之力。
三变‘烈日如耀’,玄气千锤百炼,遍耀周身,固若金汤,筋骨坚如赤金,称得上真正的铜皮铁骨。
四变‘灼烈如火’,肉身強大似熔炉,玄气烈火灼心,误吞赤金都可烧熔。
五变‘百窍通身’,人身藏有天地神桥,十分隐蔽,气不能达,如能把玄气贯通神桥,气息舒展,全身就像一轮焰阳普照!
六变‘炼气成罡’,贯通神桥之后,玄气在体内轮回不息,就像大河奔流,喷薄而出,化为罡气,挥手索命千里。
七变‘罡煞聚斗’,罡气再度壮大,澎湃沸腾,环绕全身,灼灼逼人,最终锁窍气海,孕育成一颗明珠,蜕变成丹。
八变‘九幽罡火’,浑身罡气聚敛,晦明晦暗,丹火自生,凝结罡火,由内而外,寸寸焚烧,熔炼身躯。
九变‘造化金丹’,罡火焚身之后,跨最后一关,肉躯晶莹如玉身,内丹褪假,衍成金丹,无病无灾,长命三五百年而不死。
枯寂老头之所以全身冒火,感觉寒冷,不是他沾染上什麽阴寒邪毒。
而是由于他的秘籍十分刚猛桀骛,加之自身达到三变‘烈日如耀’,把一身玄气炼化得炽烈如火,呼出的气体因为外界的温度太低,这才沦成丝丝雪花。
崔立栋声音干涩,面如枯尸,宛如常年缺水,拱手道:
“还请吕场主夫妇給老朽个面子。”
吕嵘眉头一蹙,突然抬眼看向天际,凝重道:
“崔大执事见谅,此事本人无法做主,只能请示庄主。”
崔雄与崔立栋俱都霍然抬头,内心不禁一惊:
“秦广厉也来了?!”
秦广厉的凶威,在荒芜城中绝对无人能及,还不曾露面,俩人便开始失去了斗志。
其实秦广厉的天资颇为糟糕,只获得神赐三星符诏。
而且,在荒芜城中,他的修为只排在第三,实力最高却是四大豪门中的谭家庄庄主,谭冲之。
但哪怕是谭冲之,生死之斗中也得败下阵来。
俩人曾经决战过一场,那一次战斗过后,谭冲之便卧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