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被這种想法吓住了,他是天之骄子,却还在天才的范围当中。『ap;bsp;文』学『迷ㄟ.Δ.
但世间如此大,放在亿亿万人类面前,他这种天才实在毫不起眼。
而拥有特殊血脉的人,才能称之为不世奇才。
“莫非小依真是血脉特殊,这才导致修炼进境加快?”
秦扬心中难以置信,不由轻呼道:
“小依,上前来……”
那女孩听见轻语,似乎受到莫大的鼓舞。
却是把少女的矜持抛弃一边,小鸟入林般扑到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说什麽也不松开。
秦扬的心思是打算查看一番她的身体,是不是拥有特殊之处,倒沒有其他想法,但是少女入怀,令他的心柔软下来,别无所想。
怀里的女孩轻轻颤抖,似是激动,又似是害怕,唯恐他再次消失不见。
女孩轻声喃喃,对他诉说這段时日的思虑与担忧,他只觉自己的身心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不由怅然若失,感叹道: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得一知己,夫复何求……”
……
“秦小鬼,你竟然活着回来了?”
募然间,身后遽然传来一道又惊又怒的声音,打断了這幕缅怀。
秦扬眉头一皱,扭头望去,但见秦刽和二十多名奴才站在几丈之外,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一副见鬼的模样!
祈祭节已经提前中断,似乎所有人都认定秦扬早已惨死于蛮妖之口。
而且,他当时可是亲手把秦扬、崔雄和谭斌几人逼退,让他们身陷蛮妖包围的险境之中。
即使事后传来消息,崔雄和谭斌逃出生天,但秦刽内心认定他们两人必然是令秦扬垫尸体,所以才避免沦为几头蛮妖的口腹之食。
但他千算万算都沒想到,秦扬竟然再一次出现在他身前,不仅沒死,甚至身上连一点轻伤都沒有!
秦扬冷冷怒哼一声,眼神从秦刽身上扫过,落在一名中年妇女身上。
那妇女徐娘半老,容颜艳丽,眼神却无比恶毒,一副仿佛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
“谭夫人?”
秦扬怔了怔,這妇女在他有限的印象中,似乎是秦烈的母亲,九叔秦正德的正房夫人。
此人本是谭家庄谭三爷的女儿,秦谭两家由于生意关系,被逼联姻,把她嫁給秦正德,生下秦烈。
這妇女牙尖嘴利,仗着是谭家庄高门大户的身份,棒死丫鬟的事情时常生,在秦家庄中很不受人待见。
但他不知道的是,谭夫人这次大摇大摆而来,却是受人所邀。
秦刽天生胆小慎微,即使打算掳走陈诗依,好好在她身上泄一顿。
但也担忧吕嵘夫妇出手阻拦,因此才主动找到谭夫人,一起前来豢兽场。
谭夫人毕竟是秦家庄的正房夫人,有了她這道护身符在,吕嵘也不敢强行阻拦。
而徐殷只是徐家区区一个扫地出门的女子,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掳走陈诗依。
“很好,很好!你這小畜生竟然还活着!”
谭夫人脸庞扭曲,恶狠狠指着秦扬,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厉声道:
“来人,給我打!打死這贱畜,为我的烈儿报仇雪恨!”
二十多名奴才立即如狼似虎,往秦扬扑去。
“是非不分,诸公不明,难怪会教出这种儿子!”
秦扬冷冽一笑,立刻明白谭夫人与秦刽这一行的打算,竟然如同她蠢儿子一样,不问缘由就来报仇。
但他要是回不来,陈诗依岂不是要惨遭毒手?
他微微眯起眼睛,心底怒意一闪,把陈诗依护在身后。
眼前這些奴才修为低劣,不堪入目,他还不放在心上。
真正令他忌惮的唯有一人秦刽!
“秦刽,沒想到你贼心不死,竟然把坏心思放在一个弱女子身上,今日就让你死无葬身!”
“夫人,這小鬼的修为不低,恐怕這些家奴还不够塞牙!”
秦刽脸色阴沉,站在谭夫人一旁,阴测测笑道:“不如这样,先把他身后的小美眉捉起来威胁才行!”
“哼,区区一个贱奴,他还敢反抗不成?”
谭夫人一副恨之入骨,怒喝道:
“如今沦为贱奴,还不知悔改,那就把他身边的小贱人先給我抓起来,丢到妓寨里去,受尽千人骑万人踩的滋味!”
轰隆!
二十多名家奴汹汹扑上,只是还沒来得及出手,遽然劲风激荡,只听嘭嘭嘭数十声传出。
這些奴仆的肉躯立即被轰得高高抛起,翻了翻才跌落地上,死寂不动。
啪!啪!啪!
下一刻,二十多名家奴目光涣散,血流如注,瘫软在地。
放眼看去,居然全部被人一眨眼用蛮力重重震死!
秦扬目光冰冷,眼露杀意,徐徐往谭夫人迈去。
谭夫人看着他冷如刀的眼眸,不由打了个冷颤,声厉色荏道:
“小畜生,你竟敢打死我的人?”
“谭夫人,你身为长辈,竟然连是非都不分,还敢来这儿寻人晦气?”
秦扬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你要是敢对付小依,别说杀区区几名奴仆。”
“哪怕尊贵如你,就算是闯进内院,也一样照杀不误!”
谭夫人刚才如此恶毒的念头,明显触犯了他的底线。
自从他天堂跌落地狱,人人看他如瘟神,受尽各种屈辱对待,他便开始意识到,心慈手软只能任人为所欲为,有仇报仇方是男儿本色。
陈诗依作为他为数不多的亲人,实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