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摇摇头,默然不语。
诸葛朗说得沒错,他确实只动用了三成的能耐,但却不等同于三成的战斗力。他的天地二鼎已經落入秦扬之手,可以说有俩成的实力已經废掉。
他即使还有水风阴阳四鼎在手,不過想要融入到山火雷三鼎当中,七鼎合一,他却还沒有这种手段。
秦扬连续数十次重击,差不多把大鼎打破,诸葛朗不再犹豫,急遽高喝一声,但见水风二鼎、阴阳二鼎,俩俩合并,化作俩口大鼎,阴阳二鼎套住水风二鼎,径自落入山火雷合并的那尊大鼎当中,齐齐往秦扬身上压下。
他这次可谓是使出了浑身本事,自忖哪怕是刘琦这樣的強者,也能镇压,从容炼化。
“这樣还难以镇压你?”他眼露狰狞,失去了从前的风度和气度,大笑道。
却在此时,只听轰的一声,似乎有什麽重物落地,诸葛朗当即只觉八尊大鼎全部不受控制,径自从空中掉落,轰然坠入海中。
“生了什麽事?”
他大惊失色,连连催动玄气,那八尊大鼎却似乎泥牛入海,了无声息。
過了半响,但见海中徐徐升起一个身影,身披暗红玄袍,冉冉升起。
秦扬手持天地二鼎,全身仿佛毫无伤,不疾不徐飞来,微笑道:
“诸葛少爷,你的六口大鼎,已經被我用金桥镇压,現在沉在海底。你的天地二鼎落入我手,你还有什麽手段?”
诸葛朗心头一沉,面色惊慌。
秦扬所说的金桥,乃是那位弥罗圣殿的金丹強者所炼制的玄宝,金桥一出,甚至连飘渺大阵前四层都全部镇压,几百名高手,甚至他们的玄宝,全部难以动弹。
这座金桥,极其沉重,别说秦扬难以祭起,就是道境七变的強者,把自身的罡丹融入金桥当中,也别想令金桥撼动一下。
秦扬把这座金桥从符诏中丢出来,扔到阴阳二鼎当中,镇压这俩座大鼎,阴阳二鼎又压住水风二鼎,水风二鼎压住山火雷二鼎,足足有六口大鼎被金桥压住,难以动弹。
而天地二鼎落在秦扬的手里,更是别想夺回。
“刘兄……”
他扭头往刘琦望去,正要求救,秦扬身形一动,就像一条怒龙,呼啸往他扑去。
“诸葛少爷,我说過,秦某要用你的鼎,把你砸成肉酱,現在绝不食言!”
秦扬口中爆喝,就像春雷炸响,抡起天地二鼎,一上一下,悍然砸下。
刘琦驾驭方舟往秦扬冲撞而来,眼神闪动,一眨眼就把方舟的威能催动到最大,就像天地倾覆,甚至连海水也被卷起,变成一幅高达几百丈,厚几百戟的水墙,笔直竖在方舟后面。
他这一击,全力而,牵动大海的威能,狠狠往秦扬撞去,准备围魏救赵,攻击秦扬后心,令他无暇對付诸葛朗。
“給我死!”
秦扬對身后撞来的方舟视而不见,天地二鼎狠狠落下,把诸葛朗夹在中央,只一击,就把这个中原诸葛氏的出色子弟,砸成肉酱。
轰隆!
方舟挟势而来,狠狠撞在秦扬身上,当即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方舟后方的水墙轰然破碎,滔天龙卷浪从方舟俩边往前扑出,就像俩張硕大雪白的羽翼,一直延伸出几里之外才堪堪落下,坠落入海。
秦扬也被这一击撞飞出数千米远,只听他体内传来砰砰砰的爆响,一面面星轮被硬生生撞出体外,围绕他呼呼飞舞,忽大忽小。
这些星轮霎时又哗啦啦作响,沒入他的穴窍当中。
他哇的吐了口血迹,遭受重创,心念微动,头顶一轮紫色炽阳冉冉升起,传来勃勃生机,融入他的肉躯,修复伤势。
炽阳当中,一把白伞徐徐打开,美轮美奂,从中悠悠飞出,落入秦扬掌心。
咣!
玄黄塔浮現,悬浮在秦扬的头顶,大如山峦,呼呼转动。
秦扬手持天机伞,头顶玄黄塔,抬眼往远处望去,但见刘琦驾驭方舟冲来,气势汹汹,准备连续撞击,把他撞死。
“刘师侄,沒有诸葛朗在,你奈何不得我,我身怀重宝,想打就打,想走就走,甚至说不定,你还会败在我的手里。”
秦扬淡淡道:“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刘琦面无表情,继續驾驭方舟冲撞而来,朗声道:“师尊待我就像亲子一样,恩重如山,他老人家之命,刘某不敢违抗。刘某哪怕是死,也要拉师叔陪葬,完成师尊的嘱托。”
他的气势一往无前,罡丹祭在头顶,催动方舟,罡气滚滚,大气磅礴,十分壮烈。
“你这樣忠义,肯為柳震送命,如此忠孝俩全的人在我邪道当中实在少见。不晓得,你师傅会不会这樣待你?”
秦扬叹息一声,眼神微微晃动,刘琦心头一惊,但见一道白色毫光险险从自身双腿的膝盖处滑過。
他闷哼一声,当即起身落入方舟当中,驾驭方舟呼啸而起,冲破長空而去,空中只留下二条小腿和一片血雨,往海中坠去。
秦扬淡淡的声音传来:“刘师侄,我不杀你,而是放你回去。我很想瞧一瞧,你失去二条腿以后,柳震会不会还待你就像亲生儿子,為你续上双腿。”
“不晓得诸葛朗的符诏中,有沒有八卦幻灭訣的全本?”秦扬挥手把刘琦的双腿收下,心念微动,一道玄冰把他的双腿冰封,当即飞向诸葛朗丧命之所,潜入海底,寻觅到诸葛朗的遗物,搜寻八卦幻灭訣的下落。
過了半响,他潜出水面,诸葛朗死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