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掂量了一下钱袋,苦笑道:
“我這儿即使加上铜钱,也只有四两……”
那庄稼汉憨直笑道:“呵呵,少爷是不是很少与人买卖,我说六两哪儿能給六两!“
“這块幡旗本来便是无本的买卖,只需四两银子,少爷即可拿走!”
秦扬内心大喜,取出四两银子,那庄稼汉又还給他十几枚铜钱,笑道:
“在秦家庄做奴仆也不容易,大家都得过日子。『ap;bsp;文』学『迷ㄟ.Δ.”
秦扬客气道谢,正想把幡旗收起来,忽然旁边探出一只手掌,硬生生扯住幡旗的边角,道:
“老头子,這旗子怎么卖?我要了!”
秦扬蹙了蹙眉,当下转身望去,却是一名贵气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眼神锐利,显得极其精炼。
那贵气少年也注意到秦扬,微微一怔,眼眸霍然冒出一抹寒光,怨恨交加道: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秦家庄的八少爷,秦扬!”
“谭展飞?”
秦扬眼眉一挑,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
眼前這名贵气少年,正是荒芜城谭家庄的七公子谭展飞。
三年前崔雄在城外的祈祭山挑畔秦扬,不知什么原因被谭家庄的人现,打算暗中铲除二人。
当年正是由谭展飞带着十多位谭家庄子弟,在祈祭山中暗伏。
不料竟被秦扬和崔雄察觉,狠狠地痛殴了這些家伙一顿。
其中谭展飞的背后肋骨,被秦扬凶残踢断了几截,卧床数月,对他可谓恨之入骨!
倘若不是谭家庄的玄士及时支援,谭展飞铁定被秦扬硬生生踢死。
当时的谭展飞,已然把谭家庄的家传绝学《烈焱神功》,修炼至第五阶。
经此战役,元气大伤,修为狂跌至第四阶境界。
他心头对秦扬的愤恨,滔滔不竭!
谭展飞眼眸中划过一抹快慰的目光,嘎嘎笑道:
“秦扬,传闻你前不久传承玄士失败,遭到神灵厌弃,彻底沦为了废才。”
“眼下不再是秦家庄子弟,而是豢兽场的一名豢奴,不知这是真是假!”
秦扬淡淡一笑,徒然用力扯回幡旗,默不作声地收回自身怀里,道:
“那次事故你们谭家庄在背后推波助澜,你居然还来问我?”
“我在太清洞传承玄士时,莫非不是你们谭家庄暗伏一旁,暗中捅刀子,才导致我传承失败?”
谭展飞桀桀大笑,正想承认,遽然背后有人扯了扯他的衣摆,心头一惊,不由冷汗直冒:
“這小鬼真是阴毒!倘若我为了一时得意,承认是我谭家庄做的,恐怕秦家庄就能理直气壮地杀到我谭家庄,斩尽杀绝!”
“听传闻,秦广厉那老混蛋早已大雷霆,這段时日都在暗中彻查太清洞事故的真相。”
秦家庄和谭家庄是百年世仇,以前的谭家庄就做过类似的恶劣事件,专门暗伏秦家庄的天才弟子。
因而,秦家庄对待谭家庄的怀疑水平,甚至远远越另两大豪门崔家庄与徐家商盟。
“你姥姥的,秦扬這混蛋,眼下沦为了废才还不休止,悄然无声就給老子下了个套,差点就令他得逞了!”
谭展飞撇过头,不再与他争论,免得又悄然无声中了圈套,却是对着庄稼汉冷喝道:
“那幡布到底卖不卖,别迫少爷用抢的!”
那庄稼汉這才晓得,眼前這俩名少年,一个是谭家庄的七公子,另一个更是前不久闹得沸沸扬扬的秦家庄八少爷,都是不能沾惹的主儿,急遽诚惶诚恐道:
“梁少爷勿怪,這幡布方才已经卖出……”
“我出四千两。”谭展飞头也不抬,淡淡道。
那庄稼汉吓了一跳,沒想到那块破幡布竟然这般值钱,几乎能在城中购置一栋庭院了。
但是,倘若因此而得罪秦家庄,恐怕這四千两银子到手,他也沒福分花。
那庄稼汉全身打个冷颤,道:“谭少爷,這幡旗已经不在我……”
秦扬挥挥手,微笑道:“谭展飞,你姗姗来迟,這幡布早就姓秦了。倘若你真的想要,拿出四万两银子,幡步送你!”
谭展飞眼角一啰嗦,尽管这块破幡布的价值,远远越這身价,但四万两银子,剥了他的皮也掏不出来。
秦扬冷冽一声,转身离开。
谭展飞望着他身影,眼神阴鸷,朝身后那人低声道:
“谭邵,你当真沒有搞错,那块幡旗真的是玄宝碎片?”
他身后站着一名冷峻无声的灰袍中年,方才便是经此人提醒,才避免上了秦扬的当。
谭邵是谭展飞的狗头军师,闻言低声道:
“七公子,绝对不会出错!”
“那块幡旗正是冰魄幻幡的一角,上面的独眼兽,便是裂天兕!我曾经游历中原,在一处玄宝鉴赏大厅中,见识过冰魄幻幡的描摹图!”
冰魄幻幡是邪道玄宝,由龙涎根织成,被人融入一滴裂天兕的精血,妖邪无比!
這件玄宝的威力,绝对越荒芜城的任何一件玄宝,包括秦家庄的镇庄之宝,虬龙翻天梭。
谭邵想起这件玄宝的种种威能,不禁呼吸急道:
“传闻這件玄宝,掌握在邪道前辈枯冢道长的手中。”
“数十年前枯冢道长在蛮兽山蛮洲河,和天盟的一位隐世玄士大战,被对方强横击毙,冰魄幻幡也被轰裂!”
“据闻,当时许多人到蛮洲河寻觅冰魄幻幡的碎片,我谭家庄、秦家庄、崔家庄都大规模出动。”
“甚至,连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