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劲裝青年远远站住,微微拱手,道:
“诸位师兄,小弟只是路过此地,还请让让路。*..”
“师兄,请自便!”
秦扬勒住虬狮兽,停在路旁,微微笑道。
崔雄和谭斌也相继站到一旁。
劲裝青年拱手称谢,从官道的另一旁走去,待经过三四十丈距离,這才散去玄气盾,收回符诏,大步往罗刹城走去。
秦几人也相继收回符诏,继續往东方而去,陈诗依看得有些好奇,道:
“公子,你们似乎不是同门吧?怎麽互相称呼师兄?”
秦扬哑然失笑道:“這是玄士出外游历的不成文客套,倘若偶遇其余玄士,最好称呼一声师兄,表明自身沒有恶意。”
崔雄、谭斌俩人离家时,显然也受到过同樣的指点。
“秦扬,方才那人也懂得运用玄气盾的窍门,难道這个窍门不止我们几个人会?”
崔雄原本以为这玄气盾是属于珍藏绝活,沒料到路随便碰见一个路人,竟然也顶着一个玄气盾子,不由十分狐疑道。
秦扬裝作一脸莫名其妙,讷讷道:“那人为什么懂得这些,我也搞不清楚,崔兄不如去问问他吧。”
之前在九场,秦扬传授他们玄气盾的窍门,从而获得了玄宝选择等便宜,占尽好处。
他此刻只得裝傻扮哑,要是让他们知道玄气盾和符诏储物都是地摊货,外面的玄士几乎人人都会,那二人提刀砍他都有可能。
运用玄气盾和符诏储物,几乎是玄士出行的常识,只有蛮荒這等偏僻之地才少有人明白這些窍门。
“這俩个家伙要是到了潭洲,觉玄气盾满大街都是,多半要找我拼命……”
这时,秦扬扭头望了一眼,急忙纵兽狂奔,道:“司徒世家的人已經杀来了,我们快逃!”
俩人急遽扭头望去,但见罗刹城方向传来一道道冲天杀气,滚滚散开,明显是司徒世家的玄士出动,到处寻觅秦扬的踪影。
崔雄和谭斌两人不敢怠慢,慌忙追上,待跑出几里外,他们才醒悟过来:
“司徒世家的玄士追杀的又不是我们,我们这是跑什么?”
那劲裝青年很快就和司徒世家的人相遇,脸上布满疑狐,高声道:“二叔,你们这是?”
司徒松急遽停下脚步,抬眼望去,微微一怔:“徐义,你从门派回来了?”
他遽然跺脚叹道:“你回来迟了!倘若你回来早一点,我司徒世家绝对不会遭受此等奇耻大辱!”
那劲裝青年司徒徐义是司徒世家的四少爷,是司徒世家公认的天才,因为资质出众,前年被一个邪道门派选中,成为内门弟子,当即急道:
“二叔,到底出了什么事?”
司徒松把秦扬这块磨刀石,以及隼赦先生大闹罗刹城的事情恨声说了一遍。
司徒徐义闻言,眼中怒火滔天,勃然大怒道:“我方才在路上遇到的几人,似乎就是二叔你所说的那几个畜生!早知这樣,我当时就当场把他们全部杀了!”
“徐义切勿轻敌,你四哥修行到道境二变,最后还是惨死在他的手里。”
司徒徐义一脸倨傲,冷笑道:“二叔,我在黄泉宗苦修两年,现在同辈玄士当中无人能敌!宰掉这几个畜生,不过是翻手之间!”
“大家跟我来,他们就在前面!”
司徒世家玄士沉声而动,玄气滚滚,朝秦扬等人逃离的位置追去。
這一汹汹气势,却当场就能分出众人的实力高低,和司徒松同一辈分的世家高层奔在最前沿,稍后的就是司徒厉等玄士。
当中最引人触目的就是司徒徐义,他竟然放弃骑兽,步行度比司徒松等人还快出许多,足下激起道道尘土,烟尘翻涌,托着他的肉身往前疾飞。
“徐义确实在黄泉宗学得惊人的本事,若然他早点归来,我司徒世家不仅不会名誉扫地,甚至还有可能封为司徒郡王”司徒松心头暗叹一声。
虬狮兽奔出十几里,秦扬扭头望去,但见司徒世家众人愈来愈近,若然被司徒世家高手拦住,他们几人绝无例外全都得葬身此地。
他心头遽然一动,手掌按在虬狮兽的头颅上,拟想虬龙,一道道虬龙之气源源不断涌入這匹丑陋不堪的脱毛兽体内。
虬狮兽本来就能够比拟八阶蛮兽,得到這股玄气,似乎忽然吃了大补一般,嘶律律不绝,肉躯中当即爆出一股股磅礴的力量,散出一股凶厉之气,度当即加快两三成。
“虬狮兽作为虬和狮的混生产物,看来虬龙之气对它确实有反应!”
秦扬心头一喜,玄气就像流水倾泻,不断注入虬狮兽体内,在它体内拟想虬龙,以玄气改造這匹驳杂不顺的骑兽肉躯。
下一刻,只听虬狮兽肉身中遽然传来霹雳啪啦的爆响,骨骼居然在這一眨眼疯狂生长,肉身变得愈来愈长,那些丑陋不堪的颓皮毛一缕缕脱落,从皮肤下飞生长出一片片手指大小的鳞片,苍绿如玉。
這些鳞片不是玄气所化,而是如假包换的真鳞片,甚至连咽喉处也有一片片三寸大小的鳞片逆往生长出来。
龙之逆鳞!
這匹丑陋兽在瞬息之间,肉身就变成身长接近两丈,身披虬龙之鳞,体型健壮,雄峻万分,一扫先前丑陋不堪的樣子,奔腾如飞,眨眼就把崔雄和谭斌俩人远远抛下。
秦扬勒住虬狮兽,等待俩人赶上。
那俩人惊异万分,纷纷跳上兽背,崔雄啧啧称奇,笑道:
“秦兄,你這匹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