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很快就找到一间上锁的房间,习惯性的摸向腰间才想起来,没有带着软剑,扫了一眼周围,纵身飞起踢开窗户跳了进去。
“哇”,他不自觉地张开嘴,自言自语着:“绝对没有冤枉你们,一个做染布生意的,只是首饰就这么多,不是欺诈百姓还能是怎么来的。”
随便抓起一把包在了布里,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这手法不是观音使用的,若他们冤枉了其他人,当成贼给抓起来也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干脆留个话。
想着扫了一眼周围,没看到笔墨纸砚。一咬牙把箱子里的银子倒了出来,噼里啪啦的作响,用银子在地上摆了“观音”两个字。
累的满额头的汗,不过这下放心了。刚迈出大门,“什么人?”又被吓了一身汗,他喊着“观音”飞出了院墙。
天蒙蒙亮时才赶到朱雀门,将首饰换成了合法的现银,足有五百两。
轻轻松松的往薛家村走去,想着五百两够全村的人生活几年了,希望在这几年里他们能找到活下去的营生。
到薛家村后他又蒙上面,踩着每家的屋顶,像仙女散花一样把碎银子往院子里仍。
一个村民正坐在院子里发呆,突然看见银子落地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正看到水仙飞起腾空,“菩、菩、菩萨显灵了。”
说着跪下了,一遍遍的磕头。
水仙找到薛二弟家,收起蒙面跳到了院子里,给老婆婆讲了事情的经过,表示抱歉没能将她儿子带回来,不过没有酿成严重的后果,过几年他也就出来了。
老婆婆摇着头,说不怪他们。大儿子提前回来了,说他二弟简直疯了,怎么劝也不听。
之前他们也没去过青楼,想象不到那是什么样的地方,等到那里后,已经后悔了,拽着他二弟离开说不卖了,可他二弟不但不听还将他打晕,他醒了以后气着说不管了,就先跑了回来。
水仙点着头丢下五十两离开了,婆婆倒是没有客气一下就收下了。
回去的路上,不想去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可又控制不住。和义云两个人的画面出现在脑袋里,不只有过去的事情,居然也有没发生过的事情。
从没去过国舅府,却出现两个人牵着手逛花园的画面,那假山花坛池塘小桥都是人工修葺的,除了富贵人家的后花园,在其他地方还真没见过。
晃了晃脑袋不想去想,也知道观音这条路不可能永远走下去,但也不想为了躲他,放弃辛辛苦苦经营的水仙居。后面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眼前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正想着听到远处喊着站住,马蹄声越来越近。
一个灰头土脸的壮汉从远处跑过来,看到水仙喊了一声救命,就晕倒在地,倒地后的姿势仍然是一手捂着胸口,脸朝地。
水仙看着他一身的伤,衣服破破烂烂的又脏又旧。正要扶他两匹马停在了他身边,“是路人就别挡道,我们在抓南国的奸细,快滚开。”
水仙打量着马上的人,也是灰头土脸的,身体很壮,正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很不舒服的感觉。
“抓奸细?你们是官差?哪里的官差为何穿着便装?”水仙问了一串,马上的一个人伸出剑指着他,“再不滚开视你为同谋。”
水仙不动盯着他看,另一人突然投出暗器,他一闪身躲开了,两个人对视了一下,跳下马举着剑冲他跑过来,“会武功?那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今儿我们走运又抓了个同谋。”
水仙毫不客气也动起手,这些年官府恶行霸道,鱼肉百姓,但也不会如此嚣张,还猜不到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可就冲他们的恶行,不管躺着的人是什么身份,这闲事是管定了。
水仙没有兵器,那两个人又配合默契,前几个回合打的很吃力,看地上那人的伤口,就知道他们是下死手,却又想留活口,也许是逼他交代什么,或是交出什么东西再杀。
水仙前翻后仰的躲着对方的剑,尽力用胳膊阻挡对方,几次险些受伤,一眼扫到晕倒的人身边有剑,往那边躲去。
刚要捡起地上的剑,一剑划过右小臂,衣服瞬间绽开,血液像温泉水染红了一样涌出来。
紧急时刻已感觉不到疼痛,弯腰捡起剑。此时也顾不得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既然出狠手自己也不客气了。
水仙挥舞着剑不再手下留情,边打边喊着:“爷最近心情本就不好,既然来两个送死的,那就成全你们。”
其中一个人也不示弱喊着:“那人倒下前都和你讲了什么,若老实交代,我们就饶你一命。”
水仙皱起眉,猜的果然没错,到底是什么秘密能让他们赶尽杀绝。
大概半个时辰过去了,三个人还是纠缠不清。水仙看到躺着的人慢慢的爬了起来,从靴子里拔出一个匕首,踉踉跄跄的往这边走过来。
他突然加快出剑速度,使出浑身最大的力量,吸引着对方。那人走到近处时纵身飞起,举着匕首扑到了其中一人身上,从后脖子向前插入,一刀毙命。
水仙一躲,两个人同时倒在自己面前,地上一滩的血,另一人看了也顾不得出手,“啊”的大叫了一声喊着二弟,跪了过去。
水仙一掌敲晕他,把被追杀的人拽到了一边,拍着他的脸喊着兄弟醒醒。
那人的眼皮上下动了动,眯着一条缝,从胸前掏出了一样东西,叨咕着:“救、救”
水仙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却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