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岫哥接到一个现代剧本,芳姐说很适合岫哥。”
芳姐是带着苗岫跳槽新东家的经纪人。在苗岫是新人的时候就带着他了,一个能力十分强的女强人,说一不二,作风十分冷硬干脆。后来还成为了金牌经纪人。
我暗自思忖了下,才挂断了电话。
周末的时候,我与君七秀、林荣三人成行,到苗岫所在的市中心电影院,在vip席上观看了苗岫的新戏《玉沉香》。
我环顾了四周一圈,却发现苗岫没有坐在戏院内。
我走到后台,碰见了苗岫的那个年轻助理,才知道了苗岫的所在之处。
苗岫正坐在放映厅的门外,手上拿着一个保温瓶,正就着门缝,看着里面观众席的大家。
我走到苗岫身边的时候,他都没有发现。
“苗岫。”
这是我与他的第三次见面。
见面机会不多,我与他面对面说话的机会也不多。此刻,我的喉咙在瞅见苗岫看向我的双眸的时候瞬间哽住了。
狭长的凤眸微微挑起,眼角上勾。黑色的琉璃珠子带着淡淡的荧光之色,配着红唇齿白,倒显得他整个人温润如玉,懵懂稚嫩。
我的手心微微出了点细汗。
第十四章
死前的忏悔
我不喜欢在苗岫面前表现自己懦弱的样子,甚至连此刻我表面上的怯意与动摇都不想让他看出。
我不否认,在安志宗这副躯体里,我的意识受到了他的很多方面影响,苗岫对我的影响比以前还要来得巨大。
气氛如此得尴尬。
我努力扯出嘴角的一抹笑意,让自己在苗岫面前表现得淡定自若。
我别扭地看向一旁的朱红柱子,问他。
“苗岫,你在这里干什么?不进去里面看吗?”
苗岫是个戏中高手,我不知道他看不看得出我此刻内心的挣扎。
苗岫侧过头,往我这边看来。在看清楚来人是我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明显是愣了下,略微有些吃惊。他勾着唇角,轻声笑了。
“这里才看得比较清楚。我想好好听听里面的人怎么说。”
我愣了下,不解地看他。
“里面坐着也舒服呢。”
苗岫却示意我在他身旁的空椅子上坐下来。
我听他问我。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演戏的时候,也是在这个电影院里面,也是这个演播厅呢。”
苗岫一只手垂放在椅凳上,另一只手的手肘靠在红木扶手上,手心支着尖细的下巴,,没化妆的脸上带着慵懒的笑容,声音懒洋洋的。他的姿态如此散漫悠闲,完全没了在荧屏上明星的架子。
“是……是吗?”
大概有五年年多没有见到这样子的苗岫,以这副放松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一时之间,我自己先结巴了。
“嗯哼。我当时没有做任何的伪装,大咧咧地坐在观众席内,竟然没有被人看出。也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苗岫的手修长白皙,指着观众席,给我比划他当时坐的位置。
苗岫讲的这些事,我似乎都不知晓。我只知道他十九岁出道,然后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已经有巨星的姿态,一路鲜花相送,身后的粉丝团团簇拥着,我道他成名得那么简单,原来,不过是各有各的辛酸。
也不知道为什么苗岫突然跟我说这些事情,我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我看向自己手中的帽子。黑色的鸭舌帽是今天用来遮挡外面的艳阳高照的,下了车却忘记了放在车内。同行的君七秀与林荣似乎没有注意到我这一点,一脸的正常。
在苗岫说完话停顿下来的时候,我朝他靠近了一些,弯下腰,将黑色的鸭舌帽略微用力地戴在他头上,将他被外界形容为妖娆美艳的脸遮挡在帽子里面,只露出漂亮弧度的下颚还有水色般的红唇。
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我一把拉住他的手,推开那条细小的门缝,让门外明亮的光线稍微倾泻进黑漆漆,唯独中央亮着的大屏幕的放映厅里。
“你……干什么?”
苗岫压低着嗓子,一只手扯着帽檐,小心翼翼地抬眼望了望周遭,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放映厅里的人认出他。
我没有说话,接着屏幕光线稍微明亮一些的时候,瞅见了一个好位置,拉着苗岫往角落走去。
在左手边靠墙倒数第四排的两人位置,那里正巧空了出来。
我们两个摸着黑暗,小心地踏着阶梯,往那两个位置走去。
其中,因为我们的行走而被挡住视线的观众则发出了一些不满的细碎声。苗岫的帽檐按得越来越下,几乎快把整张脸都挡住了。
我将苗岫推进里面的位置,自己霸住了外面的位置,将别人研究的视线挡在了我的身后。
这是苗岫《玉沉香》的首映会,通常位置都不会有空余的,能空出来一两个座位都是内部人员事先买好的,可能为某些大人物设置而大人物没有到场而导致现在我们两个的庆幸。虽然我们可以回到vip席舒服地坐着,但vip席位正好在整个放映厅的最中央,也是视线最好的位置,我这样做的话,反而会让苗岫曝光,成为众矢之的。
“你究竟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