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捂着额头喝掉一整杯水,才平静下来,原来一切都是梦,还好只是梦……
丛戎抓着他的手低声问:“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做恶梦了。”
乔郁看了丛戎良久,抬起手放到丛戎的后背上,温热的体温带着薄薄的汗意,紧致的肌理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对不起。”
丛戎惊讶的挑起眉毛,紧接着乔郁搂住了他的腰,“丛戎,你他妈的就是个笨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乔郁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有丛戎有些受宠若惊的勾起嘴角,手臂抬起来努力了很久才有勇气搭在乔郁的肩头,“你梦到我了?”
21.一波未平波又起
乔郁抿着嘴唇没有回答,但是苍白的脸上却浮现出一点红晕,丛戎低笑:“你多大个人了,还做噩梦。”
“不是噩梦,至少现在看来不是。”乔郁摇了摇头,抿着嘴想了想开口道:“我在肖国振的书中看到过一段话,大体是说在几千年前,古代人为了制作瓷器有以身喂瓷的做法,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恐怕这次的案子和这个传说有些关系。”
“什么意思?星星你梦到了什么,怎么醒了就开始说胡话?”齐迹托着腮问道。
“我……”乔郁刚想把梦的始末说出来,可是一抬头看到丛戎带着笑意的目光就觉得很没面子。自己怎么说也是活过两次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本来以为这颗心早就麻木的失去了直觉,可是当梦中丛戎搂住自己抗下那一枪时,他真的慌了,那种从心窝里散发出来的疼痛再次回想起来还是觉得难受。
乔郁尴尬的笑了笑,把自己梦见的情景说了出来,当然没有说最后丛戎帮自己挡枪那段。
大家听完都一脸无奈的盯着乔郁,齐迹更是夸张的捧着脸作崇拜状:“星星,我发现你好有写的潜质哦,这梦做的比写的还精彩。”
“一边去,说正事呢。我真觉得那个肖国振有问题,你们怎么就是不相信呢。”乔郁推开齐迹,心里愤愤不平,他就知道说出来会是这个下场。
欧阳捂着嘴直笑,“不是我们不信,是你说的这些太扯了。本来梦就和现实是相反的,更何况肖国振人家是教授哎,平时斯文的能掐出水来,你让一个每天只会说之乎者也的人去舞枪弄棒也太不靠谱了。”
“就是啊,我看星星你是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做这种梦,肖国振他儿子是坏蛋又不代表他也是,你想太多了。”舒晴贴心的拍拍乔郁的肩膀说。
乔郁抿着嘴想要反驳,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总不能告诉这些人他是靠直觉和杀手之间那种相似的眼睛判断出来的吧。
正在纠结到底怎么说服这些人时,丛戎走过来开口道:“你刚才说的那个以身喂瓷是什么意思?”
乔郁想了想说:“我听过一个传说,在商代时期,有一个铁匠会能铸造出天下最好的宝剑,当时的大王听说后就下令,逼铁匠在一个月内铸出一把吹毛立断的宝剑,如果做不出来就杀了他。可是一个月的时间太短了,等到铁匠找到铸剑用的材料时一月之期已经快到了,万般无奈之下,铁匠的女儿为了保护父亲跳进铸剑用的熔炉化成一把利剑献给了大王。这个就是古书里记载的最早以身喂器的典故。”
丛戎听了之后摸着下巴说:“那你的意思是说‘以身喂瓷’其实指的就是用人的身体来制造瓷器?”
“很有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一切都可以解释了,李晓敏被人挖去的肝脏说不定就是用来制瓷了。”
“靠,星星你发烧说胡话啊?这种推测也太没谱了,法院是讲证据的,你拿不出指控肖国振的证据,就凭一个完全脱离实际的梦就胡乱猜测,你当法官是傻瓜吗?”齐迹受不了的挠着头,不解的看着乔郁。
“我没说靠自己的一个梦就要去起诉肖国振,我只是想弄清楚李晓敏的肝脏到底去了哪里,用来干什么了。”
“那你说的什么‘以身喂瓷’又是什么意思?现在的证据全部指向肖远征,你却偏偏放着他不管去查他老子,这事跟他老子有什么关系啊?我看八成是你这脑袋被炸伤了到现在还没好。”齐迹很少说话这么尖锐,可这次对乔郁却完全没留情面。
贺君之拍拍他的肩膀,“齐迹你这是干什么,星星也是想尽快查出真相,没别的意思啊。”
“可是这完全是在白费功夫啊!如果肖国振才是杀人犯那肖远征算什么?总不能是老子杀了人让儿子顶罪吧?”齐迹烦躁的翻了几页资料,不耐烦的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