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保镖的手还停留在拔枪的架势,不过已经中招,头一低萎靡了下去,而司机则下意识挡住自己的面门,却忘记了控制方向盘,只听“轰”的一声,商务车撞向了护城河旁边的垂柳!而旁边的护城河则给了洪师傅逃生的机会。
虽然躲过小妖的致命一击,不过已经连续被小妖伤到了脸上和身上,很快,面部已经血肉模糊了,在商务车滑行的途中,便拉开了车门,在汽车猛地撞击垂柳的一刹那,迅速的跳下了车厢,而就这时,另一道黑影,拍马赶到,那锋利的军刀,顺势甩向了中年男子。
下一秒,只听“噗”的一声,尖刀沒入对方的胸口,不过并不致命,而洪师傅则象一条断尾的草鱼一般扑向护城河中,而那个军刀的主人,则快步走到岸边时,河岸对面的暗淡灯光折射在了他的脸上,赫然是石光那张猥琐至极的脸。
小妖那边的战斗也结束了,一个司机,一个保镖,两人的下场几乎是同样凄凉,被小妖虐了近十分钟,下半辈子估计要躺在病床上了。
鸡仔从暗处跳了出來,不解的走到了石光身边,随他一同望着已经恢复平静的河水,有些诧异的问道:“老大,为什么刚才沒直接杀了他,那样的话,会……”
石光伸出手臂阻止鸡仔说下去,轻声说道:“现在不是杀人的时机,我要就是达到这种效果,刀上我抹了张月美的蛊毒又混杂了毒手婆婆给我的巫药,我要让他倍受折磨,死不了活受罪,他为了活命肯定会求助他的师傅,所以,我现在又制造出一个伤神又伤身的大巫,你说他还能出多大幺蛾子,鸡仔,记住哈,有时候死人远不如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更好用,起码我为张月美争取到至少二十天的消停时间,趁着这段时间,调理张月美的身子,快的话,我已经赶到苗寨了。
再说,你说咱要是看清他的脸后,张天化怎么把这戏演下去,川蜀的将计就计,怎么实施呢?再说,那货活不了,你放心好了。”
说完这句话,石光的脸上露出了阴辣的笑容……
从怀疑到实施,在不确定那个中年男子真正身份的大前提下,石光的这番作法明显危险至极,降头术对于一个正常成年男子实施的成功率几乎为零,而本就深受重伤的毒手婆婆,若是这个时候,再施错了对象,对她本身的反噬无疑是巨大的。
这样的情况,在开始时石光便告知了毒手婆婆,毒手婆婆宅心仁厚,为了月美,她愿意一搏,所以她抿着嘴唇,慈祥的望了张月美一眼,随后淡然地来了一句:无碍!
两人非亲非故,敢如此博弈,纯粹是对石光的信任,当然,毒手婆婆至今沒有成家,所以也并没有子孙,无牵无挂,她要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
张月美命悬一线,此时石光等人已经没时间再去思索和分析,多争取一些时间,就为张月美,多争取一份生命的希望。
封闭针的药性已过,石光拖着无比痛楚的右腿回到张家,一张小黑脸疼得已然苍白,而毒手婆婆脸上同样沒有一丝血色,徒手正在为张月美治疗,同出一脉,对于蛊毒亦比石光要敏感几分的毒手婆婆,在治疗时,更知道如何避开那些痛位,看着脸色逐渐舒缓下來的张月美,人们那原本提起來的心,随之放了下來。
石光坐在床前椅子上,自个为自己做针灸,活血化瘀,额头上的冷汗,突显着他身体的刺痛,在重新包扎绷带时,“苏大妈”走到石光旁边缓缓的蹲下,接过石光手中的绷带,冷声的说道:“那种药物,不要多用,会影响身体的正常机能。”
听到苏曼萝的这句话关心话,石光淡然一笑,轻声回答道:“偶尔用下而已,今天不是特殊情况吗?”
倾听着苏妈与石光之间的对话,张月英的心,更加的愧疚不堪,她明白在这背后石光付出了太多,无论是血汗,还是时间和精力,都令人非常感动,而刚刚的那一幕,已经颠覆了张月英对于医疗条件的认知,而这一系列事件的背后,她突然悟出了什么,为什么石光在治疗妹妹的时候,一直回避着三叔,为什么苏妈会收集下午,三叔所抽的香烟,等等所有,都在向张月英隐晦的陈述着什么。
再联想到张月美,所得隐疾的症状,以及蛊毒所施放的条件,张月英的心,突然凉了下來,看着站起身,微微起身的毒手婆婆,张月英下意识想要去搀扶这位老妇,但对方却宛然拒绝,苍白的脸仍旧给自己宽心的笑容,她的这个笑,与自己三叔那个虚伪的笑,在张月英的心中,形成了如此强烈的对比。
毒手婆婆喃喃开口,轻声对石光说道:“情况不容乐观,石光啊,你早做准备吧。”
“嗯,十來天就能到吧,我这就准备启程了,张月美的身子太孱弱了,需要一些养气的药物,稳定一下病情,还需要时时观察着她身体的变化,所以……”
听到这话的毒手婆婆,用手指了指石光,轻声说道:“这十多天,我留在这,养气的药,我手里还是有些的,我看了你给她开的药方,差不多,少了一两味而已,來的时候,我也拿了,等会煎煮一下!”
“谢谢,谢谢……”
此时的张月英除了说感谢,她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
“傻丫头,多行善,必有果,人在做,天在看。”
说完这句话,毒手婆婆摆手示意苏曼萝跟着她出去煎药,而石光则凑到了床边,为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