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浚浦低头默默吸了口烟,饶宗俊觉得这男人抽烟的动作实在是帅到让人发指,不过说出来的话也让人发指。
“不习惯就继续习惯吧。”把烟含在唇间,唐浚浦笑了笑说:“反正,也只有一个月时间。”
“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自己只能活一个月。”饶宗俊微微眯起眼,有点挑衅地扬起嘴角和唐浚浦对视着。
没有人再说话,彼此眼神传递的信息已经足够表明对方话中的含义。聪明人之间的交流,语言往往是最多余的。这一点上,唐浚浦和饶宗俊之间竟然存在着些许默契。
“你好像并不害怕?”
“怕有用么?”饶宗俊看了唐浚浦一眼,扔掉了手里的拖把,转身走到草料堆里一屁股坐下。
而这时唐浚浦把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碾灭之后也进马厩。他走到草料堆旁边,微微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饶宗俊。
“你真的是个整形医师?”
咧嘴一笑,饶宗俊仰起头看着他,“你要不要亲自试试看?”
唐浚浦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看着他。饶宗俊知道他在试探自己。
越是看起来无辜到万无一失的人,其实是最值得怀疑的。这样的人往往只有两种:真无辜和假无辜的。而他无疑是属于前者,只是除了他自己没人相信而已。
反正他是认定了自己是“帮凶”!
在心里叹了口气,饶宗俊刚想站起来继续干活,顺便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打电话回家的时候,就听唐浚浦突然说了一句:“怎么试?”
啊?
以为自己听错了,饶宗俊飞快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唐浚浦,后者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却又问了一次,“怎么试?”
事情这下复杂了。
你要是怀疑一个人会不会唱歌,可以当场叫他唱一首,答案自然明了。可你怀疑一个人是不是整形医生,难道要让他当场整一次?这种明显有些低级的问题,饶宗俊相信唐浚浦是绝对不会问的。那么------好像有点明了了,却不能确定。
饶宗俊微微一笑,一只手撑在地上,上半身向后靠去,缓缓伸直了一条腿,摆了个极具诱惑的姿势。
“你想怎么试?”
是谁说,gay身上是有能感应到同类的探测器的?
唐浚浦低头看了一眼伸到自己脚边的腿,虽然懒汉鞋实在没有美感,但好在裤子里面勾勒出的腿部线条还算修长结实。看到这里,唐浚浦终于露出一抹松懈的微笑。
“你能怎么试?”
问题像“绣球”一样又被抛了回来。饶宗俊轻轻挑了一下眉,看来这位帅哥还有点“嫩”,大概是刚入圈子没多久,那这样的话他不主动不行了。
饶宗俊很花,但是花得很有原则。面对他不想花的人,他能正经到柳下惠的程度。而对于他想花的人,绝对是流氓加无赖的程度。正应了那句话:我不是随便的人,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直起身体,饶宗俊上半身前倾,正好对着唐浚浦腹部以下的位置。看了一眼那个暧昧的地方,他抬起头暧昧地问唐浚浦:“你想试哪里?”其实他最想试的是唐浚浦的后面。
马厩的草料堆,古往今来偷情的最佳地点之一。
唐浚浦没有回答,就在饶宗俊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正要再次出言“调戏”的时候,前者突然伸手一下子按住了他的后脑勺,紧接着饶宗俊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脸撞到了一个柔软中透着坚硬的地方。
唐浚浦把他按到了胯间,而且是死死地按住!
“唔~唔唔~!”喘不过气了。
“我想这样试------”声音中夹杂着笑意,唐浚浦低头看着自己胯间的黑色头颅,眼神里有一丝凌虐般的快感。
头被按得一动也动不了,饶宗俊只能身体换气扭动着,一只手去拉唐浚浦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在后面扯唐浚浦的裤子。
这还没上床就玩上了!
就在饶宗俊考虑要不要在自己窒息前张嘴咬一口唐浚浦时,后脑勺上的手终于松开了。
“呼~~~~!咳咳!”长长喘了一口气,饶宗俊脸憋得通红,坐在地上喘息着,然后抬起头狠狠瞪着唐浚浦。
“你他妈的要谋杀啊!”而且是用这么下流的手段!他错了,唐浚浦一点也不嫩。
唐浚浦微微一笑,一点也没有“谋杀未遂”的自觉,看着他说:“没有超过百分之七十的把握,不要轻易挑衅任何人,这是在冒险。”
饶宗俊一咬牙,不用你教!
看着他一脸不服气的表情,唐浚浦似乎意外地轻松。
“继续打扫吧!不然没有晚饭------啊!不对,你已经没有晚饭了。那就明天的早饭吧!”点了一下头,很满意自己的安排,唐浚浦转身离开,走了几步突然又转过头,而此时饶宗俊的手里正好举着水桶。
伸手一指,唐浚浦很正经对他地说:“要勾引我,你现在的样子实在引起不了我的兴趣。”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上午他的背影很寂寞,现在他的背影很得意。
饶宗俊用力把水桶甩了出去,“咣当”落地之后又滚出好几米远。
“我他妈的tuō_guāng了勾引你好吧?”气得直喘气,平静下来之后,又转念一想。
不行!绝对不行!再这样下去,他命没丢,脸先丢光了!
做为一个医生,没有什么比医术受到置疑更严重的。而作为一个男人,没有什么比尊严受到了践踏更不可原谅的了。
饶宗俊本来还想找个机会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