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什麽气?」李昱泊的噪子有些哑。
「当人好难……」夏时季嘟咕了一句,吃饱了有力气了,心情也不那麽坏了,「你没睡好吧?天还没亮,你睡会吧……」
李昱泊没说话。
「睡啊。」夏时季扯了下李昱泊头发。
李昱泊摇了摇头,「不睡了。」
夏时季扯开了一点脸,看了看他的脸,把自己的脸磨蹭上去,贴著李昱泊的脸搓揉了好一阵子,直到搓揉到了心情好了起来,他才说:「其实我一点也不怪你的,爸爸早晚会让我承担他给的一切的……你也是……」
他不想再说了,免得刚好的心情又坏掉,他舔了舔李昱泊的嘴唇,乖乖地说:「你要我吗?」
李昱泊沙哑著喉咙:「要。」
夏时季伸手摸到他胯间,困惑,「没起来。」
以前都是起来了的。
「今天不做……」李昱泊回亲他的嘴唇,「我要你,无论他们说什麽我都要……他们不许,我就带你走,无论干什麽我都会养活你,你要什麽我都会给你,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
「嗯。」夏时季听了心情真的好了起来,把舌头伸了出来,让李昱泊吸吮。
直到舌头麻了,他才呼呼地喘著气不要了……
李昱泊叫他:「季季……」
「嗯。」夏时季用鼻子发出声音,用手玩著李昱泊的头发……
「你原谅我了……」
夏时季顿了顿手,「嗯」了一声。
然後他数著李昱泊的睫毛,没有办法地说:「不怪你,我自己也没用,这也吃不得那也吃不得,你别老担心我,我会想个法子解决的。」
那些平常的,他硬是吃著过敏的食物他是没办法适应了,如果跟别人吃饭的话,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老是让李昱泊操心,他也不想的。
再说将来要是管爸爸的事了,请别人吃饭还是被人请吃饭,那是太经常的事情,像他酱油吃不得,葱蒜吃不得,还有太多的菜都是碰都不想碰的东西……哦,夏时季想想就想对将来的自己竖中指,一个大男人的这麽多忌讳,简直就是娘娘腔。
「李昱泊,我怎麽这麽多毛病?」一想起自己这麽多的吃不得,夏时季郁闷了。
「惯的,都是我惯的……」李昱泊今早很好说话,把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夏时季哼了一声,扯了他的脸一下,挺大方地说:「好吧,都是你的错……」
潘力子这天从他们村里上来镇里,自从李昱泊让他跟了他後,他就正式从镇上回到他们村工作去了……这次他把他们村一些地质好的地方都打听清楚了,把皱皱巴巴但还是写了清楚的资料给了李昱泊之後,就找他的夥计蛴子去了。
蛴子一见他,跟梧五叔请了半天假,俩人去便利店搬了一箱啤酒,买了几斤卤味去了春夏镇的一座小山头顶,两人对著山脚下的春夏镇碰起了酒瓶干杯了起来。
「我跟泊仔说了,他说等要的地的标投到後,就让你过来帮我……」潘力子对著蛴子说。
「我……成麽?」蛴子爹娘死得早,又没亲戚,初中念了一年就没念了,出来找工养活自己……
「成,泊仔都答应了,他还帮我找了个老师教我些东西,你也跟著学,我们只学会要学的东西就成了,你别瞎担心,泊仔上次还夸你勤快又灵活,你也知道他那人实在,只要好好办事,他就不会亏待人。」潘力子想了想,说:「你也不能老当小工了,该攒钱娶媳妇了……」
「泊仔对我们这夥人都挺好的……」蛴子拍了下潘力子的肩膀,算是谢了他的好了。
「嗯……」潘力子点了点头,他要比蛴子大好几岁,又曾经去市里帮过李昱泊爸爸干过一阵活,知道李家的根底一些,迟疑了一下,还是对蛴子说:「你回头给泊仔给请的老师送点礼去,让他对你多用点心,泊仔明年就高中毕业要出外读书了,这镇里上下的事他是要找人帮他处理著的……你上点心啊……」
「啊,泊仔走了,就把事给人?可还有梧五叔他们呢……」
「这麽多的事,梧五叔一个人管不来,他要用得上的帮手,帮他办事的人,你懂不懂?」潘力子敲了敲他的头,「这几家店还有我们村子的旅游开发,这些店铺还有那些地全都是泊仔一个人的,这些东西,都是他一个人的你懂不懂?你这笨脑子,怎麽平时这麽聪明,这麽点事就看不出来?」
「全是泊仔的?现在就全是了?」蛴子惊了。
潘力子又迟疑了一下,侧过头在蛴子耳边悄悄地说:「错不了,我跟你说了你别给我到处说去,我上次去市里,跟著李大头去办投标的事,悄悄在门道听李大头跟他的律师讲,这些现在都已经是放在泊仔名下的了。」
「那得多少钱啊……」蛴子眼睛都快脱了窗:「他才17岁……」
「他又不是一天两天这麽厉害了……」潘力子叹了口气,「人跟人命就是不同,有时候,连脑子都不同。」
蛴子大大地喝了口酒,把酒瓶喝干,摔了瓶子,听著玻璃碎了地的声音粗犷地说,「知道了,力子,我今晚就给你那老师拜师去,还有等会跟我去杨梅村去采点杨梅……」
「杨梅?」
「夏时季喜欢吃……」蛴子嘿嘿一笑,「去年我知道的,我去杨梅村玩带了点回来正好他在仓库,拿著吃了好几个,後来我把半袋送了他他也没推……」
「真的没推?」潘力子有些讶异,夏时季